张高楼在大学里就学会了三件事写诗、恋爱和唱歌,写诗让自己悲情成了一个苦比,恋爱成就了自己的滥情,唱歌把自己变为一个浪者。
不知道是苦比还是酷毙,凡入大学的,都要到大学那各色的文学社里溜达溜达,张高楼也不例外,当他看到学姐师兄在台上动情地朗诵,“啊,大海”,张高楼就看到了大海,“亲吻你我的爱人”,张高楼就如触及到那香唇。诗,是彻底敲动了张高楼的心,触及了他的灵魂,张高楼觉得自己就是为诗而生的,自己就是二十一世纪那个伟大的诗人。张高楼激动了好几个晚上,他送了几首诗交到一个清晨诗社的团体,焦急的等待着能通知自己面试,结果过了几周没有消息。张高楼着急了,和他一起投的都被录取了,他的诗人追求可不能就此放弃呀,张高楼托了自己一个老乡把清晨诗社的总编约了出来,花三百元在罗城头的狗肉店里搓了一顿,三百块,在九八年,那可是一个月的生活费,基本可以每天能吃上待肉的炒饼。
“张高楼,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如愁肠,化作相思泪。”总编是大四的学哥,乍一看,头发盖住了肩膀,满脸胡子拉茬,撕下狗腿咬一口肉喝一口酒,幽幽的说,“想参加诗社?写诗那是需要天赋的”
“不是想参加,是非常想,总编,我把我最近写的诗拿来了,你给指正指正。”
诗名叫《真和假》,是这样写的:
你
一会想我
一会想她
我觉得
你想我时很假
你想她时很真
“写得不错,好像有点味道。”总编看了一会,觉得眼熟却一时也想不起来,又喝了一大口说,“诗是高度的精神升华,要亲身体验的,比如你写吻你就要亲过姑娘,你失恋你就要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你写疼你就要拿到在腿上扎一刀看看留血的感觉,你写对土地的挚爱你就要吃一口干涩的黑土品出味道,要写酒你就要有喝的烂醉的经历,你写多情你就要和各色女人上过床才能写得让人心颤,兄弟这条路不好走,路漫漫其修远兮。”
“我有思想准备,总编,你就要了我吧。”张高楼倒了满满一大杯,“总编,我敬你一大杯。”
“好了,看在酒的份上,我就痴癫一把,谁让咱兄弟有缘呢。”
张高楼如愿以偿了,不但进入了诗社,连他那首《真和假》也上了诗社的刊物,他还给自己起了个笔名---明月楼高,用了几次觉得太俗,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又改成“一坨”。这个笔名好,让人有遐想空间,一坨泥、一坨肉或者一坨屎,竟然在清晨诗社有了名气。别看诗社就几十号人,个个目空一切,有以太白自居,有以志摩为友,彼此见面大脸一仰,特别是看别人的诗作时更是一脸不屑。
写诗是需要灵感,灵感来源于真是生活,体现生活才能写出好诗。怎么样才能体验生活呢,张高楼苦苦的思索着,犯法的咱不能做,咱不能象王国维去沉湖,更不能如顾城那小子把媳妇的头砍掉,想了好多天张高楼给自己定了一条:活着,新鲜的活着,多角度的活着,丰富多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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