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中,亲们离大结局更近了,屏息祈祷吧……)
今日的早朝气氛诡异,无论是小皇帝还是摄政王爷都满脸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从昨夜见了她,四王爷就心神不宁,今日早朝本是商议祭祀之大典,他偏偏不能专心。
“咳咳,四伯,方爱卿正等着您的意见呢。”龙位上的陆景涵一手握拳,轻轻提醒了远处不知神游何方的四伯父。说实话,这一夜他也睡得极不安稳,一颗心噗嗵噗嗵没有原因惊慌的跃动,许是天气热了,连人也跟着躁了?!
四王爷忙回了神,满脸冷意,面不改色道:“劳烦方侍郎再陈奏一遍。”
方侍郎忙一礼,持章复念着。后殿隐隐跑上来个人影,陆景涵也愣了,这是朝堂的时间,平日里这个任性姐姐也不会随意出入的,偏偏这次竟面色苍白的跑到殿下。陆执拉了一个殿前侍卫嘱咐了几句,待到侍卫回禀到陆景涵耳中时,这个年幼却沉稳自持的少年还是大惊失色。
“退朝再议!”怔怔的打断了方侍郎的再次陈奏,陆景涵已起身,甩了袍袖,大步迎上陆执,二人还未等满朝文武回过神来已快步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等到群臣面面相觑时,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个陈奏的方侍郎仍持章动也不敢动,直到四王爷轻道,“起来吧,皇上退朝了。”
“这倒是怎么回事啊?”几个大臣已然窃窃私语,“多少朝都没有的事情啊。”似乎从容后入庵不再珠帘听政后,朝堂的气氛就越发诡异,众臣心底也越发没了底。
忽听一个大臣痛声哭道,“怕是千岁娘娘不行了。”这一声过后,满殿忽然沉寂下来,顿时群臣跪了一地,几个人已经开始低泣。更多的人是真的慌了,真正掌权的主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天下该归向何方?!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祸乱,谁也不敢去想。当场已有几个老臣跪拜西天,求神灵保佑娘娘,保佑我朝。
四王爷只觉得脖子后面有冷风窜入,他知道刚才那声惊呼绝不是戏言。只是他现在为何动也不敢动,只觉得满身的血液直冲上头顶。周身冷下来,他勉强疾走几步,他要去看看,她不能出事,绝不能!只是眼前忽然模糊了,自己失去重心般,竟不知向着何处栽了下去。失去意识前,他还在挣扎,他不能倒,他一定要去看看她!
又一声响透朝阳大殿——“不好了!摄政王爷晕过去了!”
容昭质已由大队人马簇拥着送回金碧辉煌的皇宫内殿,一大批太医涌了上去,平日里总觉得空荡荡的东宫主殿今日却围了个水泄不通。陆景涵已经握拳坐了三四个时辰,从静宁庵回宫,他紧皱的眉头没有一刻松开过。
流觞早已哭尽了泪,仍不停的絮叨着,“一早就说她精神好,我还打趣是天气转暖的原因,谁知半口茶没入喉就咳了好多血,倚着奴婢说困了想睡,奴婢就由着她睡。竟是两三个时辰也没醒,再一摸气息竟微薄到摸不出。”
华语裳揽着她,尽力忍着心中的惊乱,安慰着止不住颤抖的流觞。
流觞从她怀里仰了头,眼神毫无光彩,“主子会不会就这么走了?!”
“胡说!”这一声华语裳自己也说的毫无底气。
流觞复又垂了头,“如今我是什么都不怕了,主子从小就是狠心的人,我可都是看得真真了。这一回,她要是不带着我,九泉地下,我跟着就是了。”
眼见得她越说越骇人,华语裳忙不得让人领了流觞下去歇息。好不容易看着丢了魂似的流觞缓步离去,华语裳回头看了僵坐了很久的皇帝,缓了语气吩咐着,“扶皇上回朝阳殿。”
几个宫人上前,陆景涵却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
“都愣着做什么,扶皇上起来!”华语裳又一声喝道。
“干娘。”陆景涵微微闭了眼,喉间紧了紧,“朕不想动。”
“摄政王中风至今不醒人世,朝中无主坐镇,你身为帝王,不在朝阳殿却守在女人堆里就是不作为!你母亲醒来定要痛声斥你。”
陆景涵颤了颤,方开口,“朕宁愿被母亲痛斥,朕要守着她醒来。”
“你先是皇帝,才是她的儿子。你忘了她说过的这句话吗?”
少年慌乱的抬了头,“这天下是她的,她绝不能出事!”
“皇上!”华语裳对着这个被她从小抱大的少年,“扑腾”一下跪倒在地,“她为了这座江山费尽心血,她心所念无不是看你能撑起乾坤权握万世,她说过扶植一位名主比睥睨天下更为骄傲。求您让她欣慰!”
“求皇上回朝阳殿。”景瑷亦跟随着一同跪下。
少年死死咬唇,不让泪落下。自母亲把那个位子交给自己的时候,就已经答应过她,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让他人看见自己的眼泪,帝王的眼泪只为江山落。
朝阳殿的东暖阁,但凡一个风吹草动都能让临案批折的少年心神不宁。这几日亲自审卷判折,他方知道母亲替他辛苦了这些许年。其实自己也看得出来,自八叔走后,母亲越来越累,本就少的睡眠竟成了多日无眠,也笑得越来越少。姚舒幻的死,只是加速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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