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探访马泽云
当罗汉被强大的人潮挤出兰州火车站时,他有些意外,兰州火车站比乌鲁木齐火车站人多了很多,他刚出站,就问路人:“请问天水怎么走?”
路人好似在看外星人,“到天水?走着去,要一个月。”
罗汉也意识到似乎比亚于从库尔勒到乌鲁木齐的距离,果然,不过在兰州最美的一件事儿就是吃到了算是正宗的兰州牛肉面,而且还相当便宜,一猛子吃了两碗,连汤都没剩下,他已经做好了继续坐火车的准备,当即买了十个猪油盒算是晚饭,急死忙活地买了火车票,继续晃荡。
车上,人不是很多,至少他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他拿出马泽云的照片看了起来,此人眉毛浓密,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标准的大板寸根根如硬刺,憨厚的笑容毫无敌意,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有学问。
他再次拿出红皮本子,仔细地看了起来,似乎除了第一页的图片外,两个本子没有任何特别,甚至罗汉将软皮本的皮子抽出来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就这两个红皮本子搞那么神秘,不如就留个一页纸还不用这么麻烦,他本想就把第一页撕下来,剩下的本子带在身上那是相当难受,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在他看来这是老爷子留给他最后的东西,还是留着吧,算是个念想。
车到天水已经是晚上,天空繁星闪闪,罗汉无心看夜景,对他而言此时十分遭罪,住的地方成了问题,他出了火车站找了一家旅社,旅社不大,他要的通铺,一晚上两元钱,挑了个靠墙的铺位,合着衣服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晨,他将没吃完的猪油盒扫荡干净,拿着大杯子喝了一肚子热水,向旅社老板问了地址就晃晃悠悠地赶了过去,天水城不大,除了市中心一带区域有几栋楼房,其余还是“合”字瓦房居多,马泽云住的地方倒不难找,连着几间瓦房,罗汉没有冒然敲门,而是把中山装脱了,换上自己的棉袄,找了一顶破草帽就在周围晃悠着看,一来等董朱岩,二来看看情况,他最担心的就是天水的口音他听着很别扭,跟新疆的普通话比,听起来还是很别扭。
他在外面从中午一直晃悠到晚上也没见马泽云的屋门打开,他开始嘀咕起来,很可能人出意外了,如果董朱岩最快赶来至少也得明天这个时候,可是今晚又怎么打发,虽然晚上不太冷,可是露宿街头人生还是第一遭,以前跟老爷子收割庄稼也算是在篷子的草垛子上对付一晚,可是夏天晚上舒服啊,这晚上不冷不热,难受至极。
就在这时,突然发现马泽云屋门开了,黑漆漆的晚上罗汉整个神经都崩了起来,隐约中他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开了门,很快地离开了。他又嘀咕了起来,奇怪啊,屋里连灯都没亮,难道为了省电天黑不开灯?
他决定悄悄地跟上那个女人看看,如果有危险那么无疑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个突破口,他和那女人相距有十米,那女人走得很快,罗汉跟着她走了好几个胡同,看着女人进了一个院子,院门开着,里面有灯光,女人进了院门,门随即被关上了。
罗汉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突然他就停了下来,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熟悉的味道,这对一个农村的孩子是不会闻错的,是狗味儿,隐约中有铁链摩地的细响,甘肃干燥的空气声音细小但是没有逃过罗汉的耳朵,他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很可能再往前一步就会有狗叫。他退到了一个远远地角落,大致上远远地围着小院儿绕了一圈,这小院儿有点意思,虽然只有一道儿门,可是窗子有两扇,等于凭空增加了两个后门,窗子被糊得很严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只是从木质的缝隙里面透出一星点儿光线。
马泽云会不会在里面?可问题是院儿很小,绕到窗后也能惊动狗,罗汉寻思半天也理不出头绪,更可气的是这黑灯瞎胡地居然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回原来的路。运气很好的是找到一处稻草垛子,半塌的草垛子倒也干爽,就是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罗汉顾不了那么多了,撅着屁股爬了进去,拢了拢周围的草,埋头睡下了。
WuYe时分,一片狗叫声把罗汉从酣睡中惊醒,他从草垛子里探出头,远处似乎有叫嚷声,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听声音很像是小院儿那边传来的,会不会是马泽云?!罗汉这么一想顿时睡意全无,不过他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将装衣服的包裹丢在草垛子里,飞快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冲去,可是突然就感觉快要跑到的时候,四周又变得安静下来,他碰见几个半夜起来看热闹的人,忙问:“前面怎么了?”
当地人依然看向前面,说:“你外地人啊?嗯,不知道嘛!可能别人打老婆吧!”
“哦?有女人被打吗?”
“不知道啊!听到有人喊!”
罗汉不再问了,他担心错过最佳时间,这会儿狗叫已经不是问题,他很快摸到了院后,果然刚靠近前院,屋里两只狗叫了起来,罗汉加快步伐跑到了chuang后,他靠着墙,眯着眼看了看周围的黑暗,确定了没情况,马上侧过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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