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朗士元点头,“我知道!所以,上任以来,我宁愿背着庸碌无能之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为的,就是对得起雷子,对得起本教!”
“绝对的权力将会导至绝对的腐败,这是雷子的原话,你好生思考一下吧,也不要急着给我决定。等雷子回来之后,你自己跟他说吧!”说完,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朗士元毕竟没有变质,这说明杨平还是识人有术的。当朗士元的泪水流下来的时候,若耶似乎都能清楚地感受着他心里的痛苦……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手握滔天重权的大男人,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流下的委屈的泪水,可以想像,他的心里有多么的难受。设身处地,如果自己是朗士元,恐怕更会难受吧?
刚走出圆桌会议厅的大门,若耶仿佛感觉到附近有人存在,冷声喝问道,“是谁在偷听?”好半天,除了沙沙的寒风声,并没有听见有人应答,仔细一分辨,根本没有人存在。这时,她才知道,打从知道杨平已经有妻子后,自己就一直沉浸在一种莫明的悲伤世界里,难以自拔,精神脆弱到了无以复加。可以说,不论说话还是做事,都特别讲究方式方法的她竟然直白得不像她自己,特别是与朗士元的谈话,在她本来的设想里,应该有一个委婉的开头,可事到临头,她却什么都不想说,张口便直奔主题而去,说完之后,也不顾朗士元的伤心,毅然就走……这就是现在的自己么?
一阵寒风吹过,院里的梧桐树叶簌簌飘落,怔怔地望着这些枯败的叶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生命走到了尽头一般。可是,就算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杨平会多看自己一眼吗?或许,在他的眼里,永远只有自己的妻子存在吧!一想到这样,若耶的泪水再也禁不住流了下来。
朗士元从圆桌会议厅一出来,就见若耶在梧桐树下垂泪,忍不住一愣,问道,“若主,你,你这是怎么了?”
若耶连忙拭掉泪水,强笑道,“没,没什么。沙子迷了眼睛……教宗大人,我先告辞了!”说完,埋着头,匆匆地赶回自己所住的小院。
尽管若耶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朗士元还是难以释怀。出了雷神教总部后,也不乘坐马车,撇下侍卫,独自一个闷着头走向监察委员会去。
临过天河酒楼时,楼上有人叫道,“哟,那不是朗大人么?可否赏脸上来喝一杯?”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天河酒楼热闹非凡,朗士元自顾身份,可不想上去惹一身麻烦,本想告一声罪就走的,哪知道抬起头来看到那人的眼睛之后,浑身一震,双腿不听便唤地就朝天河酒楼走了进去。
这次会面持续了不到半小时,朗士元就浑浑噩噩地下了楼,然后回了监察委员会。午饭吃的是监察委员会的特供餐,三菜一汤,非常的普通,饭只是糙米饭。吃完饭后,就开始了一下午的工作,临到晚上六点左右,正准备叫侍从把晚餐送上来,吃过之后再继续工作,就见自己的侍从慌张了冲了进来,连报告都忘了喊一声,气急败坏地说,“禀教宗大人,若主遭到了暗杀,性命垂危……”
什么?!
朗士元大骇,才端起来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都浑然不觉,“你,你说的是真的?”
侍从哭丧着脸道,“是,是真的……天晴大人让我来请你回去!”
雷神教才是他的根本,朗士元也管不得监察委员会有多少工作等着他来做,连一声交待都没有,就冲出了办公室,在马厩里随便抢了一匹马之后,就朝白虎大街狂奔而去。这一路上,他也管不得撞翻、撞伤了多少人了。
到了雷神教总部门前,马还没有勒住,他一个翻身就跳了下去,完全不顾自己崇高地位该有的形象,抓住守门的护卫问,“若主怎么样了?”
护卫已经被朗士元的样子吓住了,张着嘴就是发不出声来。朗士元气急败坏地丢开护卫,然后冲向了后院。没跑几步,就与李永贤撞了个满怀。“若主怎么样了?”他一把抓住李永贤问。
李永贤下死命地盯着他,然后咬着牙说,“禀教宗大人,还没有死!”
朗士元并没有听出这句话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只要若耶没有死,他的气便松了一口,放开李永贤后,就直奔后院若耶居住的小院。
整个后院都被原来若字营的高手戒严起来了,这些家伙根本不拿他当回事,若不是亮出了教宗的身份,根本连后院都进不了。
进门之后,见杨之义怔怔地站在院子里的树下,他上前问道,“若主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此时,他已经恢复了镇定,自然生出了一派教宗该有的威严。
杨之义见过礼后,这才郁郁地说,“很不好,罗先生刚才看了,情况相当不妙……天晴已经进宫去面禀皇上,请求派秘术师来治疗!”
已经到了进宫请求派秘术师治疗的地步,看来情况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朗士元什么也没有再说,撇下杨之义,走进若耶的房间,见罗炳昆拿着笔正在沉吟,显然是在思考开出什么药方。他也没有打扰罗炳昆,径直来到后堂,这才看到正处在昏迷中、脸色苍白得可怕,但嘴角却挂着一丝莫明其妙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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