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边问。
“我找南原都!”中年人微笑着说,然后一步就踏了进来。婴歌让了一步,却还是挡在了他的面前。中年人颇为意外地看了婴歌一眼。
“如果你是要探监,请到巡捕房申请公文!”婴歌不冷不热地说。
“我没有公文!”中年人仔细打量了婴歌一眼,神色显得凝重了起来。
南原都本以为是巡捕,哪知道竟是一个不相识的中年人,他的第一个念头就以为中年人又是一个杀手,可看了半天,却怎么也看不透中年人的深浅来。
“那请你去申请!”婴歌伸手肃客。
中年人一笑,向左踏了一步,婴歌如影随形地跟上,然后,中年人的神色越发的沉重了起来。见绕不过婴歌,他便说,“我是受人之托前来帮助南原都的!”
“国家自有法度,请到巡捕房接洽这个案件!”婴歌始终是那样不咸不淡的样子。中年人眉头一皱,“现在大秦还有法度?那么我也只好得罪了!”说着,直接就朝前踏了一步,而婴歌并没有迎上去,而是再向左踏了一步。中年人左手一捏剑指,对着婴歌说,“想不到小小一个县城的牢里居然还有这等高人,我倒是走眼了!”说着,缓缓朝婴歌点了过去。
婴歌似乎没有看见中年人这一指,只是轻轻地挥动手里的扫帚在地上一扫,中年人立即就向右踏出一步,然后他的剑指继续朝婴歌带了上去。
南原都看得莫明其妙,中年人看似本领不错,可捏个剑指就像要推开一座十万斤重的钢铁大门一般,难以推进一寸,而婴歌的衣袍都鼓荡了起来,手里那把由斑竹枝扎成了扫帚也是像定格了一般,难以移动分毫。这两人分明就像在演木偶戏一般,南原都越看越迷糊。
突然,婴歌一弃手里的扫帚,中年人脸色大变,忙退了一步,而婴歌则乘机进了一步,然后中年人再退,婴歌则不再进逼了,只是单单便出了一个食指对着中年人。中年人吐气开声,变剑指为掌,又与婴歌对峙起来。
南原都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骂了一句,“两个疯子!”他的话声才落,中年人就如鬼魅般朝门边移去,婴歌猛地再进一步。中年人眼见势不可为,苦笑道,“真没有想到竟有你这等怪物存在,也罢,南原都在这里至少暂时安全!”说着,一挥衣袖就走了出去。
就在他挥去衣袖的那一瞬间,整座钢铁打制的大门顿时化成了铁屑,轰然坍塌了下来。而他的身影在门边一窒,只见他对面的墙上被洒下了一片殷红的血渍。“好厉害的剑意!”说完,咳了两声,这才走了。
眼见中年人终于退走,婴歌突地连退了三步,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顿时转过苍白。而他背后的那一排巨木建造的大牢轰然而塌,全部化成了一堆粉沫。
南原都已经被吓呆了。数百斤的钢铁大门在无声无息门被化成了铁屑,这是什么功夫?刚才分明没见他们两人打斗,只是移动了几次脚步而矣,怎地,怎么地结果如此惨烈?
婴歌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第二天,送饭的换成了一个老人。南原都便问,“婴歌去哪了?”
老人答道,“婴歌病了,在家里养病呢?”
敢情那一战婴歌伤得不轻呀。“他家在哪,离这远吗?”
“不远,出了大牢左拐一里,那个小院子就是了!”老人答完就走了。
南原都也没有上心。新来的牢役是个年轻人,态度极为恶劣,南原都也拿他没有奈何,只由得他不停地骂着。
第三天来了好大一批工匠,重新整修起大牢来。并且还来了好些巡捕对这里作了堪察。
等大牢重新修好的时候,已经是4月中旬了。现在南原都已经不抱着立即出去的愿望,一天也是等,一个月也是等,总不能让自己在这里等到老死吧?他恨恨地想着。
4月13日中午,他正在牢里打瞌睡。就听有人在敲门,他本以为是巡捕房来的人,见牢役急切地打开牢房迎了上去,换来的却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南原都一惊,立即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他又看到涌进来两个浑身是血的杀手。他们不由分说砍开大牢,南原都捡起地上练剑用的竹片,喝问,“你们要干什么?”
“不想死就跟我们走!”一个杀手恶狠狠地喊道。
跟你们走才死定了。南原都自知非敌,但又不敢硬扛,心里琢磨着应对之策。一个杀手见他不出来,立即就冲进来要拉他,他大惊之下猛地一个左跨步,顺手就是一记‘玄鸟划沙’的最后一式,然后对着杀手那毫不设防的脖子就是一记‘撩剑式’。这本是本能自保之下施出的一招,哪知道那杀手丝毫不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原都的竹片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
那个杀手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南原都心下又惊又骇又是欢喜,想不到自己真的杀死了比自己厉害的高手,而且还如此的轻松。牢外的那名杀手见同伴被杀,大叫一声扑了进来。南原都连退了两步,见那人的剑直朝自己的当胸刺来,他匆忙间向右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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