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门120毫米速shè炮,给孙纲的感觉就象是主炮和副炮的位置颠倒了一样,十分怪异。另外这艘怪舰还配备了3具鱼雷发shè管(舰首一具,左右两舷各一具。),她的穹甲板最厚处有近2寸半厚,装甲司令塔也有2寸厚。总的来说,各项xìng能还是相当不错的,但让孙纲没有想到的是,这艘怪舰的舰长,和他指挥的这条船一样,也是个怪人。
上了船,这位叫王德军的参将管带就过来见礼,映入孙纲眼帘的是一位可以用猥琐两个字来形容的黑瘦汉子,乍一看还给人一种苦大仇深的感觉,但从他还算爽朗的笑容来看他应该是没受过什么虐待,孙纲从侧面了解了一下,这个家伙居然是天津水师学堂毕业的,而且是山东人,不是从福州船政学堂来的,在以福建人占多数的北洋水师里属于另类,也许是李鸿章不想让自己的舰队里全是清一sè福建人才把他弄来的,具体水平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给孙纲的第一印象就是太能讲了,一说起话来天南海北的,孙纲和他讲了一会儿话,他在上官面前一开始还克意控制一些,可发现这位船政大臣很随和后嘴就有些刹不住闸了,如果不是孙纲想法止住他的话头,谁知道他能把话题扯到哪里去。
但孙纲发现在某种情况下这也是个好处,智利水兵们回国后这些新式战舰补充的水兵多数是从其他各舰调来的,相互都不太熟悉,但这个家伙愣是凭一张利嘴把他们弄得都很融洽,这一点让孙纲很是佩服。
不知道他打仗的业务怎么样?孙纲暗暗地想。
但出海不久这个家伙就让他开了一回眼。
苏鑫曾问他炮打得怎么样,他说三百码以内弹无虚发。
孙纲很快就明白了他这个“弹无虚发”是怎么个意思。
在快接近朝鲜海域的时候,迎面,一艘大概有4000多吨的俄国大型装甲巡洋舰大咧咧地开了过来。
此时,“宁远”舰正处于横穿对方前方航线的位置,一般来说,对方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减速让道,因为军舰毕竟不是别的,撞上了可不是几句国骂开个罚单那么简单,不象马路上汽车追尾了那么容易了事,这是在海上航行的一种起码的文明礼貌,不幸的是这艘俄**舰的舰长显然牛b惯了,它一点也没有减速的迹象,直着就冲上来了,对“宁远”舰的升降旗致敬动作也完全忽视。
好在这位山东舰长的cāo舵技术jīng湛,愣是躲了过去,碰上了这么个不懂规矩的轴人,王德军怒气冲冲闪电一样地直奔舰尾后炮台冲了过去,把孙纲吓了一大跳,赶紧追了过去,生怕这个古怪的舰长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出来,要是真打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他赶到后炮台,他很遗憾地发现自己担心的事马上就要发生了。
120毫米速shè炮已经炮弹上膛了,二愣子舰长大人正在亲自cāo炮瞄准,苏鑫和文君风在边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孙纲刚要出声阻止,“轰”的一声炮响把他的话给震了回去。
只见远处俄**舰的桅杆“砰”地冒出一股白烟,上面悬挂着的信旗一下子全都掉了下来!
孙纲望着远处的俄**舰,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发信号,告诉他们我们在向他们放礼炮!右舷备战!准备发shè鱼雷!”王德军望着对面哇哇怪叫的俄国水兵,没好气地命令道,回头看了看呆在那里的孙纲,说道,“卑职鲁莽,请大人责罚。”刚才他应该是打了一发训练弹。
“哪里哪里,俄国人蛮横无理,应该给他们点厉害看看。”孙纲脸上露出一丝敬佩之sè,能用炮打出狙击枪的准头,这小子也太强了吧?
谁说中国海军没有能战之士!只是那个鸟朝廷不能用!
“太准了。”苏鑫也佩服地说道,他看了看正乱作一团的俄**舰,“他们不会因为这个和咱们打吧?”苏鑫又问道,出气归出气,真要打起来他也是很担心的。
“他们不敢。”王德军盯着俄**舰的一举一动,自信满满的说道,“打也不怕,他们能豁得上死,我就豁得上埋,准保让他们死得比谁都难看。”
如果不是看在他刚才一炮打得奇准无比的份上,孙纲真的要以为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兄弟,你不是彪吧?对方的吨位至少要比这边大一倍以上,火力也要强得多,你用什么方法可以马上干掉他们?孙纲吃惊地看了看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海里那艘俄**舰的行动。
那位刚才还很牛b的俄国舰长显然没有眼前的这个山东棒子更有种,孙纲看见俄国人居然一声不吭迅速加大了马力开走了!
“老子名叫德军,所以老子就得继续‘得’下去!”孙纲听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明白这个“得”是什么意思,不由得狐疑地和苏鑫对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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