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大战在际,怎么好意思呢?”孙纲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此佳人,老弟也忍心让她独守香闺?就这么定了,愚兄就代老弟出面订下此事,待战事稍懈,老弟可禀明家中,到时,我水师可又要热闹一番了。”方伯谦笑道,“丁军门知道了,肯定也会高兴的。”
“那就有劳益堂兄了。”孙纲感激地说道,
“老弟送我一场大功,愚兄无以为报,愚兄在此处尚有房产多处,就送一处与老弟安顿马小姐好了,也方便你二人时常见面,”方伯谦接着说道,“老弟也好安心办差,呵呵。”
孙纲愣在了那里,心里头不知怎么怪怪的,方伯谦笑了笑,又说道,“准备跟着军门上‘定远’吧,看你那个推理好不好使。”他说着拱拱手告辞,“‘定远’的炮可响着呢,小心震着。”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整个北洋舰队的高级军官里,除了邓世昌是广东人,丁汝昌是安徽人,其他的都是福建人(他这样的经制外委不算),称“闽党”,刘步蟾一直有取代丁汝昌的强烈愿望,他们之间的矛盾孙纲其实很清楚,从丁汝昌特别倚重邓世昌和方伯谦就能看出来,自己和丁汝昌的关系恐怕已经引起了这帮福建籍军官的jǐng觉,他在银行就对卷入派系斗争很不感冒,没想到在这里,自己又卷进了一个更大的漩涡里,唉,他自己倒是不太在乎这些,可这些人如不能齐心协力,对眼前的战事,可是相当的不利,他现在还指望着这帮人改变历史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天早上,刚吃过早饭,舰队突然开始紧急集合,他头一次经历这场面,既紧张又兴奋,很快,丁汝昌的亲兵来找他了,“参议大人,丁军门让在下带你上‘定远’。”
他点点头,要不要找人告诉马玥一声?免得她担心?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努力把那个美丽的身影从心里压下去,大战即将开始,除了马上就要到来的战斗,还是不要想别的了。
海天一sè,睛空万里。
望着一望无际碧蓝的大海,呼吸着略带咸味的海风,自己第一次站在“定远”舰的舰首,凭栏远眺,心胸顿觉无比开阔,威风凛凛的150毫米巨炮就矗立在自己身边,那感觉,让他这个海军新兵激动不已。
如果此时,怀里再有那个校花美女抱着自己,那就更爽了,比“泰坦尼克”可不止强了多少倍。
他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回到了舰桥上。
北洋舰队此时是以犄角鱼贯阵(双纵列)在海面上破浪前进,“定远”“镇远”两艘主力舰打头,其余各舰两两一组,“靖远”“致远”,“经远”“来远”,“广甲”“济远”,依次排列,在最后是“平远”和布雷舰“宝筏”,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冒着汽烟的雄壮舰队,孙纲的心里充满了自豪,原本是想说动丁汝昌派部分战舰出击就行了,可丁汝昌怕碰上rì本舰队的主力,还是把jīng锐全带上了,而且还亲自出马当先锋,听说他原来指挥骑兵时就愿意身先士卒,有一次为了合围敌军居然让自己所处的中军当诱饵!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保不准还想玩这么一手,这么干倒底行是不行他也说不好,如果那个德国人汉纳根在这里也许会让他改主意吧?(汉纳根随“高升”号搭载的部队去平壤了)他来到这里才发现北洋舰队的外国人还真不少,炮手里居然也有老外!而且中文说的都不错,也难怪,现在是向西方学习的时期,看样子那时候国际交流就已经很普遍了。
“马上就到仁川了,”刘步蟾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似笑非笑地说道,“老弟去过仁川吗?”
孙纲摇了摇头。
“我倒是去过几趟,那里通向海口的海道是条流速达5节的狭窄海峡,经过之处遍布礁石和浅滩,cháo水涨落范围很大,落cháo时港口就变成一大片泥滩,港口设施也不全,倭人大队如想在此登陆,可着实得吃点苦头了。”刘步蟾说道,“我要是他们,决不选这里。”
孙纲默然,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可他也许不知道,几百年以后,一位著名的美国将军也是在这里进行了一次举世瞩目的登陆作战,将一直节节胜利的北朝鲜军队拦腰切断,一举扭转了整个战局,结果,后来的三十六万中华优秀儿女血沃朝鲜大地,才保住了鸭绿江这边的平安。
眼前的刘步蟾们能不能想到,如果他们打败了rì本舰队,后世子孙会少流多少鲜血?
“兵法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也许倭人就认为我们想不到他们这么做,才偏偏选择这里呢。”孙纲笑道,
刘步蟾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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