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呢你?还想不想睡了?”马玥躺在被窝里,望着在灯下奋笔疾书的孙纲,奇怪地问道,往常这个家伙没事的时候就缠着自己,让自己好多好多晚上休息不好,今天居然出息了,让她很是意想不到。
“不知道吧?写折子呢,我当年高考作文都没这么认真过。”孙纲一边写一边回答道,“等我一会儿啊,我马上就来。”他现在用毛笔已经很熟练了。
“给皇帝写折子,那可得想好了写,不但有字数限制,言辞还不能太过分的,”马玥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否则皇帝一怒,你就惨了。”
“我不想让皇帝怒,只想让他睡不好,”孙纲诡秘地冲她一笑,“一会儿你看看就知道了。”
她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能做出什么样的锦绣文章来。
好容易等到他写完了,他把用蘸水笔写的稿拿给她看,她仔细看了一遍,有些敬佩地看着他,说道,“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古文居然这么好。”
“不知道吧?当年我在高中模拟考试凡是文言类的题我都是满分,而且还用古文写作文呢,语文老师都吃惊坏了,要我高考第一志愿报辽中医,要不是因为那年辽中医分数太高,和清华差不多,咱们俩兴许就不能在沈化遇见了。”孙纲揽着她雪白的肩膀sèsè地说道,“都是缘分啊。”
“去你的!”她微微一笑,指着稿子说道,“这一段,‘事前不辨情形,不加详查,不知敌我,动辄以风闻淆于圣听,一旦有事,愤懑者有之,激昂者有之,垂泪者有之,而全无一策可用’,说的可够形象的啊。”
“我又没说具体是谁。”孙纲很无辜地冲爱妻眨巴了下眼睛,说道,
“``````自海上有事以来,我皇上惩前毖后,励jīng图治,讲求武备,大治水师,方有如此之规模,而暗昧不明者每每以铺张靡费为疑,至以购船购械悬为禁厉,有事则不审敌情,不该进谓之进,不该退而谓之退,海陆jīng锐,轻于一掷,险陷国家于万劫不复之地,事后又塞责于前线将士,交相诟病,使有功之人蒙冤下狱,惨受非刑;战场蹈死不顾者,莫不心寒;倘战火再起,纵孙吴复生,其事可为乎?此等悖行种种,将致我皇上于何地?”马玥轻声念着,孙纲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方今战事稍息,而rì俄有交兵之势,臣以朝鲜电信不通,乘舰至彼处查探,亲见各国海军舰队往来不绝,冀得一地之利。观世界大势,各国无不以海军为先。当此列强环饲之时,今若不复我大清尚武之风,以西法编练陆军,赶添海军,泰西诸国,必将乘我之弊。若至于此,我大清将如何维持dúlì?又与何国语富强?”马玥看了看有些失神的他,吐了吐舌头,说道,“你这篇文章暗藏杀机,发上去,皇帝睡不着觉是肯定了,不过我估计又得引起什么蝴蝶效应出来。”
“哪能那么严重?”孙纲笑了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他哪里知道,后来情况的发展,居然真的不幸被爱妻言中了。
孙纲钻进了被窝,手刚刚袭上了她柔软的腰肢,却被她一把抓住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给我听呢?”她看着他,美丽的大眼睛一下子眯成了迷人的弯月牙儿,但孙纲不知怎么却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没有吧``````”他很坦然地看着她,说道,
“真的没有?”她把那诱人的脸蛋凑到他跟前,追问道,
“能不能``````这个``````给本大人一个提示呢?”孙纲奇怪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从朝鲜除了那些金子,就没再运些什么‘土特产’回来?”她紧盯着他的表情,问道,
孙纲脑袋顿时“嗡”的一下子,完了,自己今天忙昏了头,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
那个长得象全智娴的韩国美女!
自己把她往军医院一摞就没再顾得上,竟然没有向爱妻“主动交待”,这下还真说不清楚了!
有时候,即使不做贼,那个心他也是虚的。
“呵呵呵``````”他努力向爱妻挤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反效果。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他用差不多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不许嬉皮笑脸!不许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她忍着笑捏住了他的耳朵,
“她当时中了rì本人的枪``````”孙纲心里一急,语无伦次的说道,“军舰上才有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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