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人纷纷聚众结寨自保,既不效忠秦国,也不响应这个‘伪赵’。
但民以食为天,更多的老百姓仍然是为了生计而劳碌奔bō着,城头上变幻的大王旗,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已经到了午后,田地里忙碌完的漳老头放下了锄头,从篮子里掏出了干饼狠狠的咬了一口,就着水咽了下去。刚想喊老伴来一起吃饭,却听见老伴在远处大呼便急忙放下干饼,抓起锄头冲了上去。
见老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漳老头悬着的心才放下。只见自己田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漳大娘用手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说道;“老头子,你看这人是死还是活,怎么躺在我们家的地里。”
漳老头警惕的握着锄头,靠近围着地上那人转了一圈,又用锄头xiǎo心翼翼的将那人翻过身来。
却见是名很年轻的男子,脸sè苍白,身上穿的虽然破破烂烂却仍看依稀可以看出是秦兵的衣甲。还有几处伤口缠着厚厚的棉布,可能是包扎时间太久了,看上去脏兮兮的,已经被渗着血水浸透了。
漳老头摇了摇头道;“看样子是死透了,一点反应都没,倒是可怜,这么年轻就死在这异乡僻壤。唉,这世道呀,还不如不打仗,老老实实jiāo多点税就是了,哪会死这么多人。”
又看向老伴说道;“老婆子,咱当做个好事吧,挖个坑把这个年轻人埋了。”
那漳大娘见到死人当然害怕至极,闻言急忙点头,帮丈夫一起动手挖起坑来。倒是漳老头年轻的时候在赵国当过几次兵,死人见得多,便也习以为常。
一人大xiǎo的坑很快就挖好了,漳老头吃力的拖着年轻人的尸体,想要放进坑里去。岂不料那年轻人却还没有死透,被拖着走的时候手微微一动,漳老头却当做没有看见,继续拖进坑里却。
漳大娘却是眼尖看见了,急忙制止住丈夫,上前mō了mō那年轻人的额头和睁大眼睛说道;“老头子,这人还有气。”
“又没什么区别,他受这么重的伤,看样子也快死了,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不一样的。”漳老头横了她一眼世中人命如同草芥,打过几十年仗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再说,你没看见他身上穿的是秦兵的军服,估计是从城里溃败下来的逃兵,受了重伤支撑到这里才倒下的。要知道那些义军已经打到了我们庞县,我们家要是收留个秦兵,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漳老头轻轻推开老伴,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呢,你就当没看见,先回地里去吧,这里我来处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他也一样,我们管不了的。”
漳大娘点了点头,面上还是有些不忍,最后才咬牙拧头转过身去,缓缓的走开。身后听着丈夫吃力拖着的沉哼声,以及重物着地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丝轻轻的呻漳大娘忍不住回过头,正好看见那年轻人的脸颊。
“快停下。”老伴突然的一声大吼让漳老头楞在那里,高举正在锄土的锄头也来不及落下。只见漳大娘状若发疯般冲上前去,用颤抖的手抹开那人脸上的泥土,颤声道;“老头子,你不觉得他很像我们的宛儿吗?”
漳老头上前轻轻的拉起老伴,声音低沉着说道;“老婆子,别胡思luàn想了,宛儿要是活到现在,也应该快四十了。”
漳大娘掩住鼻子,泣不成声道:“可当年他也是这个年纪呀,也是这么年轻,你看他,看他的脸,看他的眉角,长的跟我们宛儿几乎是一mō一样。老头子,我求求你好吗,我们救救他,就当他是我们的宛儿。”
漳老头叹了口气,自己的儿子是圆脸,而且黑黝黝的,这人是尖脸,又长的英俊,哪里会跟自己儿子有半点相似。看来老伴是因为想念儿子过度,才会觉得二人长得一mō一样。
两人的独子十八年前被当时的赵国征去驻守代郡,却不料三年后赵国就被秦国所灭,儿子十五年来也一直杳无音讯,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着老伴满脸哀求的泪眼,又想起十有**已经死去的儿子,漳老头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动摇了,咬了咬牙心想:也罢,既然老天把这人送来他们这,想必就是天意要自己夫fù救他。
韩信从昏睡中缓缓醒来,只觉得头疼yù裂,神情恍惚。伸舌狠狠的咬了一口,剧痛之下才让jīng力重新凝聚了起来。
望向四周,只见自己在一张土炕上,屋子是简陋的泥土房,只有简单的几张木桌木椅。韩信有些自己这是在哪呀,又强打起jīng神仔细回想起晕倒前的事情。
那日离开王泾后,一路骑马东行。他本来就身受重伤,王泾给他yào虽然神效,可也是针对外伤而言,对感染发烧却是无济于事。
韩信越走越觉得头沉,最终支撑不住从马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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