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美丽的水大哥偶尔会来看我,可他一见我就颦眉泪眼的,很痛心的样子,真奇怪,我做了什么惹他伤心的事吗?可我搔破头皮也想不起来啊……
世上有很多很多个为什么。最奇怪、最微妙、最难以琢磨的是感情。人为什么会哭,会笑,会怒,会哀?为.什么会对另一个人,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个体?生莫名的依赖和独占欲?
古人解释?“缘”。姻缘,是两个陌生人长相斯守最美丽动人的借口。姻缘,一般是一男一女。
我和雷霆都是男的。因此,我是否就没有了赖在他身边的理由?
近来我觉得周遭人的眼光都怪怪的,经常用一种看著受伤的小动物,或病入膏肓的人的眼光看著我。看地我心里发毛。可我全身上上下下都好好的呀!
\"小新,你觉得我有病吗?”
\"少爷,您好好的,干吗这么想?”梅新用一副可笑地口吻说。
\"我也这么觉得,可别人看我为什么怪怪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哪有?”梅新急忙说,“是您想多了,我觉得没什么两样呀!”
但愿如此!
这还是小事,更大的隐忧来自雷哥哥。雷哥哥对我很好,除了必须工作的时候外,他都在身边陪著我,结果让我更依恋他。可他也仅止于此而已,虽然每晚他都拥著我入眠,却从不和我——哎呀!就是那个讲出来让人脸红的事嘛!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雷哥哥——”我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心里却恨不得他马上紧紧搂住我,搂得紧紧的,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我冷,再抱抱我。”他依言把我揽地更紧,‘好点吗?”
\"还冷。”我故意缩成一团,“再紧些。”
\"那我再加一床被子吧?”他试图下床。
气死了!气死我了!怎么有人这么不解风情?榆木疙瘩!
\"不用了,我有不冷了。”我丧气地说,边恨恨地看著他。
\"梅儿,”他重新把我搂进怀里,我喜欢他叫我“梅娃娃”,他说那太小孩子气了,可我觉得“梅儿”太女气了,他又说那“雪儿”不更象叫小猫咪吗?最后还是叫了“梅儿”,“我知道你的意思,哥哥也想啊!可你的身子——”
\"我才没病!”我气呼呼地说。
\"可你太虚弱了,今天不是又昏过去两次吗?”雷霆看著我说,用手圈住我的腰,“你看,我一只手都把你的腰圈住了。”
\"可我每天都吃很多啊!”我强辩。
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经常目无焦距地长时间发呆,梅新每次唤回我时都一脸焦躁,我也觉得自己象一缕优魂,无所去向,无所归依,想附在雷霆身上,却又怎么都徒劳无功。如果这个不是我,那哪个是才是我?我又是哪个?
对了,雷哥哥曾说我叫“梅降雪”。梅降雪——何许人?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他和我真的是一个人吗?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第三天,那个美丽的水大哥来看我,给我一张字帖,是冼夫人秀丽的梅花小篆:
菩提本清净,起心即是妄。
净心在妄中,但正除三障。
我看不懂。
\"雪弟,是大哥害了你,但也是你自己害了自己。”他直直地看著我说。
\"雪弟,大哥曾说你很聪明,但你却只聪明在表像,你把你的爱变成了双刃刀,伤著自己,也伤著雷霆,雪弟,你的执著迷了你的眼,你的眼中只剩下一个雷霆,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吗?你现在真的幸福了吗?”
我怔怔地听著,恍如醍醐灌顶,又好象被人用一把利斧狠狠劈开厚厚的壳,我躲无所躲,藏无所藏,“不!不要再说了!”我拼命摇著头,“不要!我不要听!不要听!”
\"雪弟!你必须听!“他用力地固定住不停颤抖的我,“你不能总当个缩头乌龟,永远活在自己的假想壳里!”他的严厉吓住了我,我呆呆地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雪弟,我们从何而来,往何而去,为何而来,又因何而去,你曾认真地想过吗?你很倔强,但你只倔强的象棵女萝,象株菟丝草,固执地攀附著松,缠绕著豆才活地下去,雪弟,这样的倔强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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