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等人瞧这两人背影,衣衫褴褛,都是乞儿打扮。待得两人走远,黄蓉道:“枫哥哥,你说他们今晚去找那程家大小姐干甚么?”张枫道:“多半不是好事。”秦南琴道:“枫哥哥,咱们出手救人,好不好?”张枫笑道:“那当然。但不知道这两个叫化子是不是七公的手下。”黄蓉道:“一定不是。但七公说天下叫化都归他管?嗯,这两个坏人定是假扮了叫化的。”秦南琴道:“天下成千成万叫化子,一定也有不少坏叫化。七公本领虽大,也不能将每个人都管得好好地。看来这两个定是坏叫化。七公待咱们这么好,难以报答,咱们帮他管管坏叫化,七公一定欢喜。”张枫点头道:“正是。”几人想到能为洪七公稍效微劳,甚是高兴。
张枫又道:“这两人赤了脚,小腿上生满了疮,我瞧定是真叫化儿。旁人扮不到那么像。”黄蓉和秦南琴齐声道:“你瞧得真仔细。”
张枫五人进店用了晚饭,到大街闲逛,走到城西,只见好大一座当铺,白墙上“同仁老当”四个大字,每个字比人还高。当铺后进果有花园,园一座楼房建构jīng致,檐前垂着绿幽幽的细竹帘。张枫五人飞身跃过花园围墙,只见楼房隐隐透出灯火。张枫等人攀到楼房顶下,以足钩住屋檐,倒挂下来。这时天气炎热,楼上并未关窗,从竹帘缝向里张望,不禁大出意料之外。
只见房有七人,都是女子,一个十岁的美貌女子正在灯下看书,想必就是那位程大小姐了,其余人都是丫鬟打扮,手却各执兵刃,劲装结束,jīng神奕奕,看来都会武艺。张枫等人原本要来救人,却见人家早已有备,料得间另有别情,几人jīng神一振,悄悄翻上屋顶,坐下等候,只待瞧一场热闹。等不到小半个时辰,只听得墙外喀的一声微响,黄蓉一拉张枫衣袖,五人缩在屋檐之后,只见围墙外跃进两条黑影,瞧身形正是rì间所见的乞丐。
两丐走到楼下,口轻声吹哨,一名丫鬟揭开竹帘,说道:“是丐帮的英雄到了么?请上来罢。”两丐跃上楼房。郭靖与黄蓉在黑暗你瞧瞧我,我瞧瞧你,rì间听得那两丐说话,又见楼房那小姐严神戒备的情状,料想二丐到来,立时便有一场厮杀,哪知双方竟是朋友。只见程大小姐站起身来相迎,道了个万福,说道:“请教两位高姓大名。”那声音苍老的人道:“在下姓黎,这是我的师侄,名叫余兆兴。”程大小姐道:“原来是黎前辈,余大哥。丐帮众位英雄行侠仗义,武林人人佩服,小女子今rì得见两位尊范,甚是荣幸。请坐。”她说的虽是江湖上的场面话,但神情腼腆,说一句话,便停顿片刻,一番话说来极是生疏,语言娇媚,说甚么“武林人人佩服”云云,实是极不相称。她勉强说完了这几句话,已是袖晕满脸,偷偷抬眼向那姓黎的老丐望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细声细气的道:“老英雄可是人称‘江东蛇王’的黎生黎前辈么?”那老丐笑道:“姑娘好眼力,在下与尊师清净散人曾有一面之缘,虽无深交,却是向来十分钦佩。”郭靖听了“洁净散人”四字,和穆念慈对视了一眼,心想:“清净散人孙不二孙仙姑是全真七子之一,这位程大小姐和两个乞丐原来都不是外人。”只听程大小姐道:“承老英雄仗义援手,晚辈感激无已,一切全凭老英雄吩咐。”黎生道:“姑娘是千金之体,就是给这狂徒多瞧一眼也是亵渎了。”程大小姐脸上一袖。黎生又道:“姑娘请到令堂房歇宿,这几位尊使也都带了去,在下自有对付那狂徒的法子。”程大小姐道:“晚辈虽然武艺低微,却也不怕那恶棍。这事要老前辈一力承当,晚辈怎过意得去?”黎生道:“我们洪帮主与贵派老教主王真人素来交好,大家都是一家人,姑娘何必分甚么彼此?”程大小姐本来似乎跃跃yù试,但听黎生这么说了,不敢违拗,行了个礼,说道:“那么一切全仗黎老前辈和余大哥了。”说罢,带了丫鬟盈盈下楼而去。
黎生走到小姐床边,揭开绣被,鞋也不脱,满身肮脏的就躺在香喷喷的被褥之上,对余兆兴道:“你下楼去,和大伙儿四下守着,不得我号令,不可动手。”余兆兴答应了而去。黎生盖上绸被,放下纱帐,熄灭灯烛,翻身朝里而卧。黄蓉、秦南琴、穆念慈三女心都暗暗好笑:“程大小姐这床被头铺盖可不能要了。他们丐帮的人想来都学帮主,喜欢滑稽胡闹,却不知道在这里等谁?这件事倒也好玩得紧。”张枫听得外面有人守着,便与其他人静悄悄的藏身在屋檐之下。
约莫过了一个更次,听得前面当铺的更夫“的笃、的笃、当当当”的打过三更,接着“拍”的一声,花园投进一颗石子来。过得片刻,围墙外窜进八人,径跃上楼,打着了火折子,走向小姐床前,随即又吹熄火折。就在这火光一闪之际,张枫五人已看清来人的形貌,原来都是欧阳克那些女扮男装、身穿白衣的女弟子。四名女弟子走到床前,揭开帐子,将绸被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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