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往两旁让道。只见转角处六名壮汉抬着一顶绣金红呢大轿过来。
众仆从向杨康叫道:“王妃来啦!”杨康皱眉骂道:“多事,谁去禀告王妃来着?”仆从不敢回答,待绣轿抬到比武场边,一齐上去侍候。绣轿停下,只听得轿内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怎么跟人打架啦?大雪天里,也不穿长衣,回头着了凉!”声音甚是娇柔。
穆易远远听到这声音,有如身中雷轰电震,耳朵中嗡的一声,登时出了神,心中突突乱跳:“怎么这说话的声音,和我那人这般相似?”随即黯然:“这是大金国的王妃,我想念妻子发了痴,真是胡思乱想。”但总是情不自禁,缓缓的走近轿边。
只见轿内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手里拿着一块手帕,给小王爷拭去脸上汗水尘污,又低声说了几句不知甚么话,多半又是责备又是关切之意。小王爷道:“妈,我好玩呢,一点没事。”王妃道:“快穿衣服,咱娘儿俩一起回去。”穆易又是一惊:“天下怎会有说话声音如此相同之人?”眼见那只雪白的手缩入轿中,轿前垂着一张暖帷,帷上以金丝绣着几朵牡丹。他虽瞪目凝望,眼光又怎能透得过这张金碧辉煌的暖帷。
一名随着王妃而来的军汉走到郭靖跟前,拾起小王爷的锦袍,骂道:“小畜生,这件袍子给你弄得这个样子!”说着举起藤条,刷的一鞭往郭靖头上猛抽下去。
郭靖正要侧身让开,就在这一瞬间,人丛中只见一道人影倏地飞出,黄蓉右手在空中一挥,随手钩住那军汉手腕,左脚扫出,这军汉扑地倒了。黄蓉上前夺过藤条,在他背上刷刷刷三鞭,喝道:“谁叫你乱打人?”旁观的百姓先前有多人曾被众军汉藤条打中,这时见黄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不暗暗称快。
杨康大怒,喝道:“你们还要猖狂?”跟着抢上前去,左足踢出,直取郭靖小腹。郭靖闪身进招,两人又搭上了手。那王妃连声喝止,杨康对母亲似乎并不畏惧,颇有点儿恃宠而骄,回头叫道:“妈,你瞧我的!这乡下小子到京师来撒野,不好好给他吃点苦头,只怕他连自己老子姓甚么也不知道。”
看着举枪攻来的郭靖,杨康眼中闪过一丝厉sè,双手变掌为爪,顿时使出一套诡异而又凌厉的爪法。郭靖哪见过这么jīng妙的武功,顿时被打了个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手中的长枪也被杨康抓掉。
狼狈之间,郭靖连忙在地上做了几个驴打滚,可是杨康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郭靖,招招攻其要害,眼看一爪就要抓到郭靖的胸口,顿时有两道身影从人群中飞出!
只见一个身穿青sè道袍的老道士出腿迅速的蹩住了锦衣少年向郭靖攻出去的那爪,不论锦衣少年如何发力,他的被蹩住的那只手却怎么也拿不出来,而另一道身影则是张枫了,此时他已经飞到场中,一招‘十步杀一人’将那十几名手持藤条军汉健仆全部击杀当场。秦南琴也来到场上和黄蓉一起将郭靖扶起,站到了一边。
“说!你这九yīn白骨爪是跟谁学来的!”那老道士看着还在挣扎的杨康,厉声问道。
这时彭连虎、灵智上人、梁子翁三人和跟着王妃一起赶来的鬼门龙王沙通天、三头蛟侯通海二人见到杨康被人制住,忙大踏步走向场中。彭连虎左臂振出,直取那老道士,老道士拂尘一挥,彭连虎的手腕已被卷住。彭连虎右腕运劲回拉,哒的一声,把来人的兵器齐中拉断,左掌随即发出。老道士低头避过,向旁跃开,手中还拿着的拂尘只剩一个柄,拂尘的丝条已被彭连虎拉断,还绕在他手腕之上。
那道人与彭连虎互相注视,适才虽只换了一招,但都已知对方甚是了得。那道人道:“足下可是威名远震的彭寨主?今rì识荆,幸何如之。”彭连虎道:“不敢,请教道长法号。”这时数百道目光,齐向那道人注视。
那道人并不答话,伸出左足向前踏了一步,随即又缩脚回来,只见地下深深留了一个印痕,深竟近尺,这时大雪初落,地下积雪未及半寸,他漫不经意的伸足一踏,竟是这么一个深印,脚下功夫当真惊世骇俗。彭连虎心头一震,道:“道长可是人称铁脚仙的玉阳子王真人吗?”那道人道:“彭寨主言重了。贫道正是王处一,‘真人’两字,决不敢当。”
彭连虎等人都知王处一是全真教中响当当的角sè,威名之盛,仅次于长chūn子丘处机,只是虽然久闻其名,却是从未见过,这时仔细打量,只见他长眉秀目,颏下疏疏的三丛黑须,白袜灰鞋,似是一个十分着重修饰的羽士,若非适才见到他的功夫,真不信此人就是独足矗立凭临万丈深谷,使一招“风摆荷叶”,由此威服河北、山东群豪的铁脚仙玉阳子。
王处一微微一笑,向郭靖一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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