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听了黄药师的话大喜,心想洪七公和黄药师不出手,那自己与公孙夫妇联手定能杀了张枫。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欧阳锋却是没想到要不是洪七公与黄药师认定张枫一人便能了解此事又怎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不插手呢!
这时欧阳锋手下的蛇奴却在船中取出桌椅酒菜,安放在烟雨楼下。欧阳锋等人背向张枫等人,饮酒吃菜,不再互相交谈。其时天气闷热,小虫四下乱飞,湖面上白雾蒙蒙。洪七公道:“我大腿骨发酸,非有大风雨不可,明天中秋若有月亮,老子把大腿砍了给你们。”张枫笑着道:“原来七公您还有这毛病,待约斗事了我就给您调理一下!”
洪七公听得张枫如此说,心下甚是欣慰,又高声向黄药师道:“药兄,这南湖可还有个什么名称?”黄药师笑着应道:“又叫作鸳鸯湖。”洪七公道:“好啊!这鸳鸯湖……”正说着那边的公孙止与裘千尺忽然纵身扑将过去。只见他二人各自挥掌向张枫而来,张枫当即还了一招龙战于野,只听蓬的一声,将公孙止、裘千尺二人震得倒退了两步。洪七公喝道:“我说过别动手,老叫化说话当真是放屁么?”二人不敢再上,只得恨恨的瞪视着张枫。
就在此时,忽听远处一人叫道:“我是周伯通,谁找我打架啊?”张枫等人听罢大喜,要待答话,丘处机已叫了起来:“周师叔,你老人家好啊?”周伯通笑嘻嘻的奔到两方人马之间,站定高声说道:“人这么多啊,热闹得紧,妙极,妙极!”王处一见周伯通突然到来,大喜过望,叫道:“师叔,我们可见到您了!”周伯通刚要答话,便听见旁边的黄蓉插嘴道:“老顽童,我可知道了你的臭史哦!看你以后听不听我的话?”周伯通道:“甚么臭史?胡说八道。”黄蓉拖长了声音道:“好,你听着!鸳鸯织就yù双飞’找你来啦,你还不快去见她?”这两句话只把周伯通吓得魂飞魄散,忙道:“甚么?”黄蓉又笑着道:“她要和你‘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这句话更是惊得周伯通一跃三尺,大叫:“在哪里?在哪里?”黄蓉说道:“就在这里,她一会儿就到。”周伯通道:“我永不见她。好姑娘,以后你叫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可千万别跟她说曾见到过我……”话未说完,猛见烟雨楼后走出一个黑影,冷冷的道:“周伯通,今rì你再也逃不走啦。”
这人背向月光,面目无法看清,周伯通心中一凛,叫道:“你是谁?”那人更不答话,只是快步向众人走来,周伯通微一定神,只惊得魂飞魄散,看清楚这黑影正是大理国皇宫中的刘贵妃瑛姑。周伯通正yù飞奔离开,瑛姑叫道:“周伯通,你这么多年为何不见我!怎又不给你儿子报仇?”周伯通听得一楞,道:“甚么,我的儿子?”周伯通尚不知自己与瑛姑欢好数rì,竟已生下一子,心中迷迷糊糊,一时难解。张枫等人见了心中暗暗好笑,秦南琴上前道:“老顽童,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见一灯大师和瑛姑呢?”周伯通见跑不掉,只得道:“刘贵妃是段皇爷极心爱之人,他为此连皇帝也不做而去做和尚,可见我实是对不起他之极了。”
黄蓉道:“一灯大师所以出家,是为了对你不起,不是你对他不起,难道你还不知道?”周伯通奇道:“他有甚么对我不起?”张枫也道:“只为旁人害你儿子,他忍心见死不救。”周伯通数十年来始终不知瑛姑曾和他生有一子,刚才听得瑛姑说起,此时又听了张枫之言,不由得大奇,忙问:“甚么我的儿子?”张枫当下便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周伯通猛然听说自己生过一个儿子,宛似五雷轰顶,惊得呆了,半晌做声不得,心中一时悲,一时喜,想起瑛姑数十年含辛茹苦,更大起歉疚之情。秦南琴见状劝道:“周老爷子,瑛姑这般思念于你。你始终不肯和她相见,现下见到了又要逃走,于心何忍呢?”周伯通听罢一惊,脸sè大变。过了半响,才走到瑛姑身前,大声道:“瑛姑,咱们所生的孩儿,头顶是一个旋儿呢?还是两个旋儿?”瑛姑见得周伯通向自己走来,一颗心只扑通扑通得乱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待又听得周伯通所说,不禁一呆,万没想到少年时和他分手,暮年重会,他开口便问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一句话,于是答道:“是两个旋儿。”周伯通拍手大喜,叫道:“好,那像我,真是个聪明娃儿。”跟着叹了口气,摇头道:“可惜死了!”瑛姑悲喜交集,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哭了出来。周伯通拍她背脊,大声安慰:“别哭,别哭!”又向张枫道:“张兄弟,谢谢你帮我杀了裘千仞。”张枫笑了笑也不说话。
周伯通和瑛姑四目对视,千言万语,真不知从何说起。众人见这对冤家分开多年终于重归于好,都不禁暗暗感到高兴。过了一会儿,只见张枫从怀中取出先天功秘籍,递到周伯通身前,说道:“老顽童,这个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你拿着吧!”周伯通接过一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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