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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杨莹珊的脸好了之后,刘成就悄悄地跑到锦江师专的F幢楼下守候,希望能看到杨莹珊脸好后的模样。刘成为什么不直接找杨莹珊呢?道理非常简单,他没看到杨莹珊的真身之前,他是不会主动找杨莹珊的,当年的小流氓现在已经变得颇有心机了。
结果是看到杨莹珊后,刘成当即惊为天人。他本想上前去找个招呼,但一来有三个女生与杨莹珊同行,而且远处正有一个男生拿着一束花向杨莹珊走去。那男生,刘成自我感觉自己有所不如。所以,刘成继续在远处观察着,他要看看那个男生送花的结果。结果是杨莹珊冷冷地看了那个男生一眼,转身就往宿舍楼内走去。
“她心中难道有了某个男生的位置?”刘成当然不会自恋地认为那个男生就是自己。他还是知道在以前的四年里,他的表现是伤害了杨莹珊的。“如果她心中有了男生,那么那个男生会是谁呢?”刘成决定先回学校,好好地谋划一下。
刘成之所以没主动上前打招呼相互认识,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那就是他在电子科大耍了一个女朋友。而且,那个女朋友虽然生性风流,但并不是他能轻易地把别人丢下的。当然,如果面前的利益足够他承担丢掉女朋友的风险,刘成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新的选择的。
所谓城市其实就是个染缸,再纯朴的人都有可能沾上一些恶习,何况刘成本身就不是一个单纯的人。刘成只有一个女朋友是事实,但如果说他只有一个女人那就太小看刘成了。此前,在沾上这个以风流闻名电子科大的女朋友之前,刘成已经有过三个女朋友了,这三个女朋友都是在他得手几次之后,找一些理由将对方甩了。其中一次,刘成还找了同年级的一个作“托儿”,给了同学1000块华币,让他去“陷害”自己的女朋友。至于一夜情,**之类的时尚活生活,刘成则更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不要担心刘成没有钱。刘副县长每月给儿子的钱确实不多,就一千块左右,但刘成每到春节期间,却要收相当多的“红包”,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管辖的事业单位最多。那些事业单位的一把手、二把手,都要到县长家拜年的,除了给县长一份“大礼”之外,这个在外读书的刘成,自然也少不了一个小“红包”,“大礼”可能是单位上公家出钱送的,但“红包”基本上属于这些一把手、二把手自掏腰包。“红包”一般就是一两千,多不超过五千,送给分管县长的公子绝对算是拿得出手的。当然,遇到某位一把手、二把手单位要批项目或者个人想挪挪位置,“大礼”和“红包”份量自然看涨。
杨莹珊本来不想搭理刘成的,但杨淑却将躲在自己房间里的女儿叫了出来。杨淑也属于没有办法,因为她最终要从乐边中学调到锦江师专,必须要人事、教育等部门办手续,杨淑的调函还在路上,如果得罪了刘县长的公子,说不定这事会放黄的。
刘成坐了一会儿,心头痒痒的非常难受,便对杨莹珊道:“莹珊,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有话给你说。”
杨莹珊本不想出去,但也想听听这个当年的“刘成哥哥”到底要说什么话。所以,就答应了下来。杨莹珊告诉了母亲,跟着刘成向外走去。
乐边属于典型的山区县,乐边中学身后就是连绵不绝的高山,山上有一条羊肠便道,平时三五个年轻人喜欢沿着那条便道散步,其中有一百米左右的路比较险峻又比较幽静,时有早恋和偷吃禁果的男女藏入坡上的树丛。
刘成提议到那条路上走走,杨莹珊当然没有意见。因为那条路,杨莹珊在多年前也是经常走着的,与同学一起,与父母一起。但是,当杨莹珊懂事之后,却因遭遇不幸几年没走过那条便道了。自然,这些年来,因为杨莹珊的脸伤,也没有同学会向她摆谈那条路上的传闻,哪怕关系很好的女同学也不会在杨莹珊面前提起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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