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莫氏故去,这些年来明卓葳亦不曾另纳新人,千惜南下养身,一走经年,宫中之事儿俱由太子妃金氏打理,一切皆是井井有条。眼下千惜回宫在即,宫中倒是添了几分喜气儿,哪怕前朝的事儿烦忧,明卓葳的脸色亦缓和了些。
“娘娘可算是回来了!”早已留着胡子的刘福跟着一旁穿着黑衣的暗卫一番嘀咕,“娘娘不在的这些日子啊,陛下念着娘娘,朝里的事儿一多啊,陛下那脸就黑得跟黑炭似的,真是为难人得紧。”
得到的却是那人的一瞥,“纵是娘娘回来了,陛下但若不悦,你又能如何?”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这些年还没看明白啊,娘娘在陛下的心里,咱们都是皇上身边近侍的人,能近皇上身边的,也只有娘娘一个,这代表着什么,可别装傻。”刘福不满地回了一句,却是引得那人一声冷哼,“代表什么,陛下一心只有江山社稷,不愿浪费那诸多的时间于女色,皇后聪慧,深懂陛下之心,陛下容着她,却又有什么旁的意味?”
刘福瞪大眼睛,“陛下并非那样的人,若不是真把娘娘放在了心上,陛下如何会待娘娘那般的好!”
这一回,那人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刘福却捉住他的手,“唉,你可先把话说清楚了,难道陛下对娘娘不好吗?”
那人停下不发一言地看向刘福,刘福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不得不承认,“成,陛下对娘娘呢,不算是非常非常的好,但那也是挺好的了是吧。你看,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公子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就只有咱们陛下,不管陛下是为了什么,可陛下身边就只有娘娘一个人没错吧!”
“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那人环胸而问,刘福一咽,哀怨地看向那人,无声地探诉着此人的不解风情,偏偏却是抛了媚眼给瞎子,那人道:“以后没什么事儿别与我说这些没用的话。”
丢下这一句,那人甩开了刘福的手走了,刘福哪还能再拦呢,直捶足顿胸地道:“我真是,真是个傻子,跟了这么个木头说话。这是跟了陛下越久,这都学得跟陛下一样了。”
一阵唉声叹气儿,回头来,却是给吓了一跳,盖因明卓葳已不知何时站在离他身后不过几步之处,刘福一抖地唤了一声陛下,明卓葳撩了他一眼,刘福的身子更是抖得厉害了,明卓葳不发一言地越过了他,刘福抹了一把冷汗,明卓葳的声音轻轻地飘过,“罚俸半月,忌口舌!”
祸从口中,那便是他适才之言都进了明卓葳的耳朵了。刘福哭丧着脸,这就丢了半个月的俸禄啊!却是不敢有半句怨言,答应着追上了明卓葳。
明卓葳一行轻便,很快地到了宫门前,恰好一辆马车缓缓行来停下,刘福一眼就看到了那马车上的人,也就恢复了笑意,“陛下,娘娘,是娘娘和小公子。”
回头瞥到明卓葳嘴角轻扬起的笑意,刘福捉了捉脑袋,难道自家主子这样瞧着娘娘就欢喜的模样,看不到却会想着念着不能开怀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都会想到娘娘,这样都不是对娘娘好吗?
“陛下!”刘福出福之际,千惜已经从马车上下来,比起数年前,千惜似乎更年轻了许多,身上只穿着朴素的暗花罗裙,但从车上走下来时,周身却围绕着一份平和,显然这些年来,千惜过得极好。
此时千惜站在明卓葳的面前,明卓葳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千惜南下之地,为了千惜的安全,他安排得极其隐藏,饶是康弘与康泽也并不清楚具体所在,明卓葳因着朝中繁忙,这些年却也只去看过千惜几次,而距离上一次与千惜相见,已将近一年。
“陛下!”明卓葳失神之时,千惜又是一声轻唤,明卓葳回过神来,跟在千惜后头已经长到明卓葳腰间的康诺冲着明卓葳笑唤道:“父亲!”
明卓葳弯下腰将康诺高高地抱起,康诺开心地笑了出声,一声声地唤着父亲,明卓葳抚过他的头,“可有听你娘的话?若你娘生气?”
康诺扮了一个鬼脸道:“父亲说错了,我一直都有乖乖听娘的话,并没有惹娘生气。”
拍拍康诺的屁股,将他放在地上,康诺咯咯地笑了,往一边跑去,“父亲,这就是你说的宫里吗?真大!”
太小的记忆,康诺早已记不得了,如今看着巍然的宫殿,一望无际,康诺感叹地张开嘴,难以形容内心的惊讶,明卓葳朝着刘福使了个眼神,刘福立刻乖觉地跑到康诺的身边,“小公子,奴才带你四处转转。”
康诺侧头看了一眼刘福,“刘叔,我记得你!”
刘福一听立刻乐得答应了一声,哄着康诺道:“小公子还记得奴才啊,那就随奴才玩去吧!”
听到玩,康诺当然是愿意的,不过……侧过头回望了千惜,轻唤了一声娘,千惜叮嘱道:“去吧,只是要好生听话,不能到处乱跑!”
“好!”康诺朗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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