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虞允文、李世辅所坐之海舟,果然是前往塘沽。三人进入港口之后,便有专人护送着到一处大军营中去,一路都未与闲杂人等接触,所以秦、虞、李三人对周遭环境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靠猜而已。
进了军营,秦桧又与虞、李二人隔离开来,虞、李二人和陈大方一起,住在这个军区东北角落一处简单的砖房中。属吏安排好三人下榻的地方后便离开,临走叮嘱道:“三位的身份下官有所耳闻,不过这里是军区,作息出入都依军法行事,三位不须如军人般接受训练,但作息出入还是不能如外面一般放纵。”又出示军中纪律一张,递给李世辅供他们三人传阅。
李世辅是个军人,对住在这种地方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但仍然在秦桧不在的情况下问陈大方是怎么回事。
陈大方道:“家父是如此安排,还请两位不要问了。总之家父并无恶意便是,要不也不会派我来陪二位了。”
虞允文扯着李世辅道:“既来之,则安之。东海这边的规矩,想必和秦晋不同,我们习惯了就是。”
陈大方道:“也不是两地太过不同,只是最近为特殊之时期罢了。”
虞允文和李世辅对望一眼,心中都想:“果然有秘事!”
虞允文对李世辅笑道:“你不是一直都要来中枢这边的军队建功立业么?现在到了塘沽的军区,却不顺了你的心。”
陈大方奇道:“你……你们怎么知道这里是塘沽?”
虞允文一听,微微一笑,也不回答,李世辅说道:“刚才那位军官说我们不需接受训练,其实我一身骨头懒得快病了,恨不得和这边的兵将一起受训呢。”
陈大方忙道:“李贤弟,不要着急,一切等七将军安排下来再说。”
虞允文和李世辅一听都大喜,虞允文暗道:“看来我们果然料对了!这里真是塘沽,而且七将军在这里的消息外界并不知道!所以陈大人送我们三人来,才会弄出这样一番曲折!”因此忧虑之心尽去,代之以兴奋期待之情。
当晚便有属吏来召陈、虞、李三人,一路上虞允文目不斜视,李世辅却暗中观察,心道:“这防卫好生森严。”走了不久,便见一扇大堡,进得两重门户,属吏便请他们在一个偏厅休息,陈大方先入,半柱香时间后,陈大方出来对李世辅道:“李贤弟,七将军召见。”
李世辅大喜,欢跃着进去了,陈大方却留下来陪伴虞允文,只是坐,也不开口,虞允文便不多问什么。
又过了不久,李世辅跟着一个属吏出来,满脸的欢颜,对虞允文道:“七将军答应让我到三将军旗下听命,我这便去了,非常时期,也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虞允文微笑着行礼道:“恭喜世辅心想事成!后会有期!”
李世辅走后,门官便请虞允文入见。虞允文跟随着他穿过一道走廊,到一处屏风前面,那门官便指道:“进去吧。”
虞允文绕过屏风,进了内室,这却是一个好大的房子,不但室内十分开阔,而且屋顶也甚高,周围燃着八支大蜡烛,又有琉璃镜子辉映,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屋内无桌无椅,更无金碧辉煌之装饰,整个房间简单得有些吓人,虽无刀剑,却颇见杀气。
入门方向的对面,又有一帘帷幕,幕后不知有何机关;左手壁上,挂着一副大地图,虞允文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北中国的地图,旁边放着沙盘,一时却看不出是哪里的地形;右手壁上,又是一幅大图,似是一座大都城之结构,但虞允文却没功夫细看,便被立在这幅大图下面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吸引住了,从侧面看去,这个男子约三十上下,虽着儒服,但却披散着头,头上、颈项、身上不饰它物,给人一种不愿为无用之物所累的感觉。
虞允文心道:“他便是杨应麒?”见屋内更无旁人,忙上前施礼:“虞允文见过七将军。”
杨应麒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了虞允文一眼,问道:“这便是虞琪大人的公子么?”微微一笑,说:“我与令尊缘浅,未曾会得一面,不过神交已久,见其子,知其父,想来虞大人也必是极为清峻之人。”
这句话貌似赞其父,其实却是誉其子,虞允文一听忙道:“虞氏父子何幸,能得七将军如此谬夸。”
杨应麒指了指这间大屋道:“我可没法招呼你坐了。这是他们军人议事的地方,进到这里,除了上面那张虎皮大椅之外没坐的地方,他们军人议事的时候,人人都挺立如笔。我来这里也颇不习惯,不过却不好意思将桌椅什么的搬进来。就是那张虎皮大椅,我也不敢去坐,总觉得它吓人。”
虞允文道:“正该如此,方见尚武之精神!”
杨应麒笑道:“你不讨厌尚武之风么?”
虞允文道:“平定乱世,本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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