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刚他对顺仪太妃的态度,还是吓到她了。
宫祁麟有些无奈的抬手,细细的为安素素抹平了有些皱紧的眉尖,方才淡淡的开口:“等下辈子如果你还记得住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再说吧。”
似乎是不愿意安素素再考虑这些没头没脑的问题,宫祁麟直接就吩咐候在门口的风息掌灯摆膳了。
安素素的膳食从来都是在自己宫中的小厨房准备的,从来都是以她的口味为主,就算今天多了宫祁麟在,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
皮儿薄多汁的馄炖用了新送进宫的鲜菇为馅儿,鲜香味儿正,兴许也是饿了,今天倒是没用宫祁麟提醒和监督,安素素便已率先用完了她的那一份儿,颇有些得意的漱口净手,之后学着以往宫祁麟督促她吃饭的仪态,有模有样的曲指轻轻叩着桌面道:“瞧瞧,用个晚膳而已,又不是逼着你用毒!”
“……”现世报来得太快,宫祁麟倒也没有辩驳,只顶着安素素的闷笑仍旧慢条斯理的用着碗里的馄饨,慢悠悠的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搁下碗,抬头瞟了一眼安素素:“不是赶着想问我话吗?说吧!”
安素素看了宫祁麟一眼,倒是没有着急开口问话,而是等风息她们将面前的桌面上收拾妥当,又换上了新沏的茶盏之后,方才开口道:“我大概能料到一些,顺淑太嫔的这一场局其实并不是她一个人的结果;我所不明白的是,顺淑太嫔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顺仪太妃失控到那个地步……”
仅仅只是口头上的刺激,应该还不足以将顺仪太妃逼到失控杀人,可若不是那样的话,顺淑太嫔又是采取了什么方法,才让顺仪太妃在最后乖乖的就范,顺着她的安排乖乖的跳入陷阱呢?!
“一点点曼陀罗粉,再加上合适的言语刺激,足够让这些天已经被禁足逼得走投无路如同困兽一般的顺仪太妃失控了。”宫祁麟静静的开口,解释得轻描淡写。
“顺淑太嫔告诉顺仪太妃,她已经得了办法,可以想办法救她离开这后宫,在外头与顺王汇合;顺仪太妃虽然一直以来都多疑,但毕竟她和顺淑太嫔是多年的老相识了,顺淑太嫔又一向听话,加上她如今也是被困得失去了章法,所以顺淑太嫔并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就让顺仪太妃相信了她的话,并且还一起制定了金蝉脱壳的计策。”
“伪造顺王笔迹的信件并不是难事,在布局上,顺淑太嫔是老手,必然不会失手。”宫祁麟说话间已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搁在桌面上轻轻的退给安素素:“这是顺淑太嫔给你的。”
“那,瑞和公主为何会突然给顺淑太嫔写信?”安素素一边抬手去接桌上封口完好的信件,一边还是有些不解的继续问道:“按说顺淑太嫔这次的布局,应该不需要涉及到宫外的种种呀,怎么,怎么会连着瑞和公主一起卷进来?”
“只是让顺淑太嫔走得可以安心一些罢了。”宫祁麟拿盖碗轻轻的拨弄着茶面的浮沫,轻抿了一口之后才开口:“我告诉了瑞和公主一切过往的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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