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的吩咐,墨染不敢不从,虽然心中这会儿已是紧张得如同擂鼓一般,但最终还是不敢违逆的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奴婢不敢。”
“都抬起头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明妃带着几分嘲讽轻轻的勾起了唇角:“好了,本宫刚刚问你的话,你可以回答了。”
“回禀娘娘,是文佩身子有些不适,昭仪娘娘便让她歇下了。”墨染咬牙,俺恨明妃的不依不饶,可脸上却不得不仍旧维持着惯有的谦卑恭顺的表情回话。
“身子不适?本宫听说她昔日在太后面前可是精气神儿十足呢,怎么偏偏今天就身子不适了呢?”对于墨染的这个答案,明妃嗤之以鼻,她抬手扶了扶发髻旁缀着的芙蓉,慢悠悠的又继续开口道:“该不会是你们主子因为昨个儿晚上方更衣侍寝的事情生气,所以拿文佩出气,所以她现在出不来了吧?!”
明妃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猜测,却让墨染如堕冰窟,瞬时已是浑身冰凉。
只是不过一个时辰之前的种种,明妃竟然就已经知情了!那么她们现在所居住的凝香宫里,到底……有多少外头塞进去的眼睛?
墨染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出卖了她心中的想法,也证实了明妃随口的猜测,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你别多想,本宫可没有去问谁也没有去你们宫里打听什么,只是依着昭仪的脾气猜测了一番罢了;其实话说回来,这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你们昭仪以前在南澜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如今既然为了妃嫔,那这种事情以后还多着呢,她难道要一件一件的都去生气?”
“回禀娘娘,文佩真的只是身子不适,昭仪怕她出去翠玉宫会过了病气儿给贵人,所以……”
“行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呢!”明妃不等墨染的解释说完,已经嗤笑着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她抬手扶着宫女的手,慢悠悠的往旁边踱了两步,停在一株含苞的芍药面前,弯腰低头凑近嗅了嗅,才开口继续道:“罢了,不拦着你当差了;本宫瞧着你乖聪慧的,以后若是在你们昭仪主子那里受了委屈,尽管过来找本宫吧!”
墨染心底暗暗叫苦,表面上明妃这是在抬举她,可实际上却是在挖坑想要送她上死路啊!
这旁的主子知道了眼前这种事情会如何想她不敢乱猜,可她自己一直伺候过来的霖昭仪她却是十分清楚的;面上看着是再和气不过的人,可实际上心底的歹毒却是唯有见识到了的人才知晓的。
若是被她知道,今天她独自出宫便收到了明妃这样的邀请,哪怕只是玩笑和挑拨,怕她也一定是容不下的!墨染心中惶恐,惊惧间已改福身为跪地:“奴婢谢娘娘赏识,只是奴婢自幼伺候昭仪已久,怕是要辜负娘娘的美意了。”
“哎呀,看不出你倒还是个忠心耿耿的!”明妃尖锐的尾指护甲划过墨染的脸颊,冰凉得如同毒蛇的信,伴随着明妃含笑的赞叹,将她心中的温暖和期望一点点的蚕食殆尽:“不过话也别说的太满了,你说的是以前,可谁知道未来又是如何呢,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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