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啥?”
听了惊蛰的话,安素素直觉的扭头的去看挤在她身边半揽着她不放的宫祈麟。
她只是吩咐让风息带淮安县主出去并且给她一点教训,但是却并没有褫夺封号那一条。既然现在淮安县主的封号没了,那么不消说一定是眼前这一位的手笔。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见她在慈宁宫门口吵吵闹闹的没个体统,就顺手给打发了。”宫祈麟说得轻描淡写,丝毫不觉得他处置的是一位先帝亲封的县主,而就像只是扫去了衣袖上的浮尘那般的轻松惬意,同时还不忘对等在那里的惊蛰吩咐道:“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通知郭畅来领人吧!正月里做的干净一些,别把晦气留在宫里。”
“主人放心,奴婢已经一切都处理妥当了。”惊蛰稳稳的福了福身,眼底有着不容置喙的自信:“正月里见血光不吉利,故而郭陈氏在十五之前都会好好的活着,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宫祈麟点了点头,算是认同的惊蛰的做法;可是安素素却显然还有些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她一脸惊愕的看着扭头出门去办事的惊蛰,随即才抬手攀着宫祈麟的肩膀,有些急切担心的开口道:“你,你要杀了淮安县主?”
“是罪妇郭陈氏。”宫祈麟笑眯眯的抬手刮了刮安素素的鼻子,乐不思疲的逗她逗得不亦乐乎:“而且也不是我想杀她,是她自己找死。”
“……不管如何,她如果这时候死了,势必会惊动安国公府啊!”安素素被宫祈麟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逗得越发的焦急,她有些无奈的看着正冲着她满脸微笑半点儿没有担心的宫祈麟,忍不住轻轻的推了他一把,嗔道:“你!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了没有啊!”
“听到了,不过就算是惊动了,又有什么干系?”宫祈麟见安素素一脸关心他为他着急的模样心里只觉得一阵温暖,他抬手握住了安素素按在他胸口的双手,低头以额轻轻的碰着安素素的额头,将两人的距离再一次拉近到无法分开的位置,方才继续道:“你以为淮安县主为何会有胆子进宫来叨扰你的清净?不过是安国公的示意罢了。”
“这么说,安国公是想利用淮安县主母子这次的事情来试探你?”经由宫祈麟一点拨,安素素也明白了安国公此次的目的——想要借由淮安县主来试探宫祈麟对安国公府的真实态度。
如果这次淮安县主这么明显的挑衅,宫祈麟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大事化小的话,那么反倒是说明了他是真的想对安国公府动手,所以才会隐忍不发唯恐打草惊蛇;相反如果宫祈麟这般处置得干脆利落不留痕迹,那安国公反而会松口气。
这说明宫祈麟或许不是真的想让安国公府倒台,只是借由旁的这些事情给予敲打警告,要他忠心不二罢了!
“但是,不是说淮安县主的幼子郭畅在安国公麾下极其受重视吗?”宫祈麟的含笑不语让安素素确认了她的猜测应该是没错,可是新的疑问却让她对安国公的这个做法更加不解了,如此等于是让淮安县主来送死的做法,不等于是自毁臂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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