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郡主至今仍然是清白之身,当日明月公主回来的时候,本宫亲眼见到了她臂上的守宫砂完好无损,这难道还不够证明吗?!”
听到左相夫人的辩解,坐在安素素身边的明贤妃首先冷笑着发难:“还是说,左相夫人觉得你的臆测大过于本宫的眼见为实呢?!”
“就算守宫砂还在,身子清白,又能说明什么?谁知道她又没有被人猥亵?臣妾当然不敢置疑娘娘的眼见为实,只是,臣妾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呀!”
面对明贤妃的责难,左相夫人却丝毫没有慌乱,而是淡定的开口反讽道:“再则这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已经是被俘入过敌营的女子,哪里还有什么名节可言呢?若是真的那么在乎,难道不是该自绝以示清白?!”
“你!”淮阳王妃腾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颤抖着双手,指着左相夫人:“你若再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我,我便……”
“你便如何?王妃难道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杀了我灭口吗?”
左相夫人淡然一笑,一脸挑衅的看着淮阳王妃:“在坐的也不止我一个人,淮阳王妃大可以都问问,何为真正的贞烈!”
如果可以,淮阳王妃真的很想冲上去,狠狠的给左相夫人两记耳光,可是她却知道她不能!
因为左相夫人所说的,她没有半句话可以拿来辩解。
按着礼法规矩,按着世人眼中的看法,被俘虏进入过敌营的明月,确实已经是烙上了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
如果换了严苛一些的家族,可能真的会直接让她以死来守住清白名节证明女子的贞烈。
可她作为母亲,如何愿意如何舍得自己的女儿去受伤害去赴死?!
整个院子的气氛,瞬时凝固了下来。
左相夫人就像一匹斜刺里杀出的黑马,给原本一边倒的局面,忽然添出了几分不容控制的变故。全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都集中到了从左相夫人开口便一直没有说话的安素素身上。
眼前的局面,对于挑起这场争端的安素素来说,可谓是十分的不利。
她可以利用她的权利和地位强行压下左相夫人反对的声音,但是这样一来,便等于是坐实了她强势压人,欲盖弥彰的罪名,对于明月郡主的未来,指挥越发的不利。
可若是不压制,任由眼前的这场纷争就此结束,那么明天她在沦为旁人笑柄的同时,还会多出一项无中生有、愚笨无知等等的指控。
想要解决眼前的困局,除非安素素能够找到很好的,反击左相夫人的办法!
可是,左相夫人所说的却是当前礼法所宣扬并且提倡大夏国民去遵守的规则,安素素若是开口去反驳,便是与整个大夏的礼法为敌……
这样的举动就算她如今的身份是太后,要在眼前来做也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所以左相夫人这一举,可谓是直击安素素的要害,痛而且准!
“哀家听说,左相夫人与左相成婚二十余载,至今尚未有嫡子嫡女出生?”安素素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抬头,看着左相夫人缓缓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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