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胡小夭,我就再不跟你回去!现在是一时好心接了回来,指不定将来又怎么着呢!”
胡喜媚现在心情好,一点也不在意他怎么说,下巴抬得高高地
你要是胡小夭,我可就亏大了!”
“凭什么?!”聂小秋不乐意地。
“就凭你吃得比它多!”
“……”
聂小秋叹气摸着下巴,道:“好吧,我说不过你。不过,你是不是该准备启程了呢?现在可太阳都下了山了!”
“呀!”胡喜媚望望外面的天色,跳起来:“真地!那快点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说着把胡小夭挟起,反身拿起了床上的小包袱,推搡着聂小秋去拿行李。
片刻后,当天色已经沉暗下来,两道身影就缓缓从聂府大门内走到了大街上。胡喜媚回头望了望皇宫的方向,抿了抿嘴,把头掉了回来。
聂小秋不做声,只牵着她的手往前方街口走去。那里早已有准备好的马车和食粮,对于流浪,他总是比任何人要有经验得多。
“我们,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吗?”
“……你不舍得?”
“不……”
黑夜里传来一快一慢地声音,但随着身影越来越小,渐渐地也已没有任何动静了。马车会送他们去一个远离纷争的地方,那里只有印象中地市井小民和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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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不紧不慢地往南下而去,胡喜媚掀开车帘,望着沿途的风景,渐渐地也安静下来,有时怔怔地盯着田野,一动也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聂小秋一向也不多话,不过在后面李庸地车停下来时,他们也会停下,凑在一起聊聊。对于李庸的身份,聂小秋只问过胡喜媚一次,而胡喜媚地回答是:“一个挺让人惊讶的人,我觉得他很了不起。”如此作罢。
聂小秋便也不再问了,只是在对坐着与他对酌的时候,却时不时地流露出一两道了然的目光。
“这渭城的醇酒是一大特色,聂兄如何浅尝辙止?”此刻,大伙儿正在渭阳城里找了家客栈歇息,李庸举着酒杯,含笑邀请聂小秋。
聂小秋遂举杯一笑,道:“李兄请!”
胡喜媚在一旁,瞅着他们杯来盏去,羡慕得紧,也拿酒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举着道:“还有我还有我!”李庸望着她笑道:“你也能喝?”
胡喜媚拍拍胸脯,“当然!我——”
“小媚儿!”聂小秋轻喝着警告她,“告诉你,喝醉了你可得自己爬回去!”
“你就这么小看我?”胡喜媚白眼瞅他,一仰脖将一杯酒全都倒了下去,顿时被那劲头呛着喉咙咳嗽个不停。“你看你!”聂小秋皱眉拍她地背,“能喝?”
李庸抢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了另一边。见她呛得满面通红,便朝后面地丫环道:“去,扶胡姑娘入歇息。”“是。”丫环很温柔地答了,上前扶了胡喜媚往后院而去。
这边,聂小秋目送着她们离开,皱紧了眉头才缓缓松了开来。李庸见状微微一笑,道:“聂兄可真是一片真心哪!”聂小秋略微一顿,也扬唇浅笑:“哪里!应该的。”
“聂兄与胡姑娘在江南就已认识?”李庸转动着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地。聂小秋点点头,简单地道:“不错。李兄呢?”
“嗯,我与她相识不过月余,却相见恨晚。”
“那倒难得。”聂小秋抿酒笑道,“以阁下的身份,能与小媚儿相见恨晚,实在难得。”
“身份?”李庸抬起头来,挑眉道:“这话我听不懂。”
聂小秋笑着环住了胳膊,说道:“江南沪阳候,这身份,不能不说高吧?”
李庸陡然凝眉,半晌也未出声。两个人就这样隔着饭桌对视,谁也不想让谁的意思。
良久,李庸终于扬唇道:“不错,我正是李庸!不过,我想阁下也不仅仅是巨贾之后这么简单吧?凭阁下地一身隐隐贵气,和通体潇洒自如的气派,自不是那商贾人家所能比地。说吧,阁下本尊是?”
这回却轮到聂小秋面上微僵了,不过也只半刻,他就淡然回道:“我自然是个商贾人家之后,从小生于长安长于长安,至于候爷所说的什么贵气,我想,定是候爷看错了。”
李庸见他回避,却也不逼了。只是又给各自杯里斟满了酒,举起道:“来!不管是什么身份,能得相识便就是一种缘份!自此交个朋友,往后也多一处地方走动!”
“来!”聂小秋举杯相碰,而后一饮而尽,将杯底翻下。李庸击掌道:“痛快!”说毕,也是一口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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