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当时只有他一个人!”
李承幻又开始踱起了步,“他回来了为何不入宫见驾?总不能离京这么些年,连这些礼数都忘了吧?”
孙如海闷声道:“这沪阳候向来都桀敖不驯,皇上又不是不知道……”
李承幻回头狠瞪了他一眼,斥道:“他再桀敖不驯,却也不是那不臣不子的某些人!你个奴才,休得胡言乱语!”
“奴才该死!”孙如海当即求饶:“奴才没有诋毁候爷的意思,只是说,以候爷的为人,他若是不想让人见到,那别人自然是见不到他的,他若想被人见到,那他自然也会入宫来觐见皇上……”
“你这不是废话?!”李承幻一拂袖,转身下了石阶:“走!出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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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只要不是什么要事,李承幻出宫时都不会乘轿辇的,通常都是走路。今儿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正好是步行出宫的好日子。
不过当然不是为了踏青。姬流光身子弱,不时生些小病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段时间他要是躺下了,李承幻这心里头总是有些不踏实。尽管平日两人间总有些磕磕碰碰吧,但若是见不着他在身边唠叨,李承幻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索性就去看看。顺便,也去了解了解民情。
上了大街,当然是先去姬府。
一路上倒也没交谈什么,孙如海一身家仆打扮,笼着手跟在后头,身后又跟了一名侍卫,就这样径直到了姬府。
管家开门照例又是惊叫连连,李承幻受不了地垮着脸跟着他到了姬家内院。姬流光正捧着本书在廊下晒太阳,只是乍一看他面色红润,又不像有病在身的样子。
李承幻当即就拉长了脸,沉声道:“姬流光,你倒是舒服!”
姬流光慌忙站起来,让道:“皇上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罪你的大头过!”李承幻冷哼一声,在他之前躺过的椅子上坐下,冷脸道:“你不是有病在身么?如何还躺在这风口里,且面色红润精神尚佳,哪儿有病?朕怎么瞧不出来?”
姬流光赔着笑道:“皇上,这心病就是心病,面上如何瞧得出来呢?”
“你这心病又是从何而来?”李承幻冷笑,似乎丝毫不信他的话。
姬流光道:“臣的心病,却是为皇上而来……”
“为朕?!”李承幻眯起了眼睛,隐约有探究之意。
“正是!”
姬流光说完,瞧了瞧左右。李承幻会意,挥袖道:“孙如海,领着人下去,门口候着!”
等到廊下的余人全部清尽之后,姬流光才缓缓挺起了胸,脸上又露出了往日自信的笑容来。“其实臣知道,皇上必会来臣府里一趟的。”
“哦?”李承幻轻挑尾音,捧起茶杯道:“这又是为何?”
姬流光浅笑,说道:“因为皇上此时最需要的是一个倾诉的对象,而放眼整个宫庭,却无一人可以让皇上放心倾诉。可是自从前番宫里来了刺客,后又因内殿里出现了神秘的血迹和脚印之后,宫里其实也变得那么安全。而臣之所以称病不入朝,却正是想让皇上有来府的理由……想必,这个也是皇上早已知道了的,所以二话没说,得了消息就来了。——然,对于皇上的厚爱,臣亦感激涕零!”
李承幻又轻哼了一声,只不过,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却就好看多了,虽然也还是板着的,眼中却有了笑意。“你倒果然是朕肚里的:~虫,什么都让你算到了!说吧,这一大堆的烦心事儿。你究竟看出来什么没有?从陆元庭称病回京,到李庸回京的传言,还有陆原如今的气焰,加上京城里出现的大批陌生人,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其实也许不是表面上那么回事儿。”姬流光如此说。他说的这样轻飘飘,倒让李承幻有一些些吃惊,“何以见得?你难道不认为陆原祖孙怀有狼子野心?”
“这就得从胡姑娘失踪,而后出现的那份署名为‘黑先生’的悬赏榜说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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