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了,你还等什么?”
他蹙眉摇头,轻问:“姑姑,这是不是你——”
“我?”刘婶轻笑:“怎么可能?你如何就想到是姑姑我?”
“我知道姑姑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为了秋儿,要你做什么也会去做。”他淡淡道来,像是说着再也动摇不了的真理。刘婶一听,面上倒有些动容了。她又叹了一气,说道:“你就是有着股超出常人的聪明劲儿,不错,这里头我是做了些手脚。可是倘若我不做这手脚,你以为她就真能跟大溏皇帝结成连理么?太尉陆原一手遮天,皇后地位子非他们陆家人莫属,而胡姑娘心性又与平常人不同,她能忍受与人共侍一夫?这事情拖到后来,她所受地伤还会更重,倒不如就此一了百了,来个长痛不如短痛,这样对大家都好。”
聂小秋听了苦笑:“姑姑也这样认为么?‘门当户对’的说法,我以为在特立独行的姑姑眼里,是不存在地。”
“秋儿!”刘婶正色道:“这不是我这不这样认为的问题,而是这是宫廷旧例,你见过哪个皇帝是不遵守古训,娶一个民间女子为妻地么?做妃嫔是有,可是就算只是做妃嫔,身后没有势力支撑,她又如何能在那深宫中
跟呢?自古以来帝王家的后宫从来不缺少倾国美人,情真爱,又有几分?三分喜爱七分势利,无不都是冲着美人们身后地权势而去的,这些道理你早就懂了,如何眼下却又糊涂起来?”
聂小秋却微微扯起了嘴角,道:“姑姑所言极是,只是莫非姑姑也忘了,我地外公大浣王,不也有意要立我为储君么?我若是娶了小媚儿,那她将来岂非也会沦为悲剧一场?”
“这却又不同!”刘婶嗔道:“你既然是真心喜爱她,他日便将她立为皇后,介时我也可以想法子抬高她的身份地位,这样一来,她身后有了我们做后台,自然是没有人敢动她的。”
聂小秋低头道:“姑姑倒是全都合计好了……”
刘婶略为自得地说:“那可不!姑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执意不肯,不然我多年前就劝着你回国去了!也不用如今这么伤神。
国中你那些皇舅们一个二个都对着你外公的皇们虎视眈眈呢,你这个身为太祖指定继承人的长公主之子若是再不回去,他们可真要动起手来了!”
“可是姑姑,我并不想要那皇位……”他背着对这边,仰望着天际初升的朝阳,幽幽地说。
刘婶听了眉头一皱,沉声道:“你这孩子,怎么又说这样地话?回去接任皇位不是你想不想的事,这是你与生俱来的责任!你是推卸不了的,这么多年了,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遍,怎么你就不明白呢?”
聂小秋不再接话,只是转过身来苦笑了一下,握着箫走下了石崖。
刘婶在原处望着他,眼神里又涌上了一些担忧。
“秋儿,你还是听话吧!别再像你娘一样固执!”
聂小秋的背影在不远处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走进了簿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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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的天气真是好得让人不知怎么办才好,阳光早早地就爬进了窗棂,将雕着各种繁复花样的窗花照在地板上,把地板也映得花俏了许多。满园子的树木仿佛一夜之间就苏醒了似的,枝头都开始绽放出了细细地嫩芽,池塘边的柳树也笼上了一层隐隐的绿色,远远看去,如烟如雾,实在是怡人极了!
孙如海跟随李承幻走在御池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畅快之意,反观李承幻,却满脸复杂的内容,眼睛望也不望四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孙如海可不管这些了,自从早前两天听到他的皇上终于点头同意安排与陆家小姐的大婚,又着他前去兴庆宫回禀太后娘娘这喜讯,他这心里就甭提多轻松了!
—这下可好了!后宫之中终于有了第二个主人,而皇上终于也向陆太尉妥协了,不再把他当成眼中钉,这两家一旦成了亲戚,自然就什么事都好商量了!而他也再不用夹在太后与皇上之间做夹心饼……这真是、真是如太傅大人所说,是举国欢庆的大好事啊!你瞧瞧这些天太尉大人脸上那笑容不绝的样子,连对皇上说话也客气了许多呢!这不就是君臣和谐的前兆么?喔呵呵……他简直都要喜坏了他!
这边厢孙如海在后头窃喜,李承幻在前头却一无所觉。只是沿着这湖岸一路慢慢地走着,强迫思绪一点一点地归回正位。
他并不觉得喜庆。相反,他只觉得更为孤单。尽管娶陆大凤只是作为牵制陆原地一步棋,可是这心里却在下决定的那一刻起,突然间变得空落落地,仿佛一颗心被吊在半空,怎么也着不了地。
是的,他在思念胡喜媚。不可否认地,如果说以前还只是因为担心她、不乐意她与别人在一起,到了这会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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