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媚在得意洋洋地走后好一会儿,不幸中了她招的|慢悠悠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脸上虽然还有痛苦之色,但更多的却是好笑和无可奈何。
不过他才刚一站起,窗子却忽然又开了。进来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一见着他,立即俯身在地:“属下来迟,请公子恕罪!”
男子不以为意地拂了拂袖子,说道:“阿柳你起来吧!”一个老头名字居然叫做“阿柳”?这真是让旁人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主仆两人却根本不觉有什么,那叫做阿柳的老头站起来后,男子又笑嘻嘻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阿柳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然后说:“公子前脚进屋,属下后脚就到了窗外,公子关窗关得快,属下只好另外找了个地方躲着。”
“哦?啊呀,我忘了!”男子惊呼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走得急,真是对不住!”阿柳没敢做声,鼻子里却也哼哼了两声,然后从怀里掏了些东西出来送到他面前:“这个是公子先走后,属下从紫宸殿顺手拿来的物事,属下见皇帝将它放在了自个儿枕头旁边,猜想是什么要紧之物。公子瞧瞧,可重要是不重要?”
“是什么?”男子随口问着,伸手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卷画,还有块很罕见的玉佩。把那画一摊开,只见上头绘的是个美艳绝尘的红衣女子,那一派雍容,竟似如女神一般。
“这是谁呀?”男子皱起眉,脱口道。阿柳一听,垮了脸:“公子都不知道的人,属下又怎会知道?不过此物俱都放置在龙床之侧,也许是皇帝暗中的相好也说不定……”
男子听了却皱眉不语。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相好也有个名字吧?你说这个会不会就是‘她’呢?”“‘她’?”阿柳一愣,顿时接不上话了。男子进而笃定地道:“对!极有可能就是!画上的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可是,年纪不太对啊……画上的人明明看起来年纪比较大些。”阿柳再瞧了瞧画上的人,小声地提出了自己地意见。可是男子却指着它说:“年纪不对?怎么不对?你瞧瞧,这女人一身红衣,还有这枚玉佩,里头那狐狸头——这不正符合她地身份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眉飞色舞起来,“我们就拿了这画像去找人,一定能找得到!等找到了以后,我们就能跟风扬絮和小皇帝谈条件了!哈哈!”
“……”
看见他一脸地兴奋。阿柳摸着后脑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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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来说说胡喜媚溜出了窗外。趁着大雨无人。又小心翼翼步出了尚宫局地情形。
雨水有渐渐停下来地趋势。可是天色却近黄昏了。便也更加昏暗起来。站在长廊下望了望天边。她忽地有些想念客栈里床褥地温暖。也更加想念秋月山庄和聂小秋!可是。在出宫之前。她必须还得去趟紫宸殿看一眼才安心。——谁知道这回出去了以后。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他呢?不好归不好。这心里。总还是有些牵牵扯扯放不下地意思。
于是出了门。仍径直往紫宸殿而去。这回学乖了些。一路上再也不敢东张西望。一边徒手整理着衣妆。一边勾着头顺着长廊避开了人多地地段。
胸口因为衣服地碰触不时传来些疼痛。那痛感一来。又觉得有些委屈。
她这么样又是何苦呢?要是不来这趟,到哪儿她不是好好地过着舒坦日子?于是就有些暗暗怪责起李承幻来,咬着牙从侧门进了紫宸殿的园子里。
天将黑,园子各处已经点起了灯光,亮亮地照在各处。她擦了擦眼角,进了入内殿的石阶。几个太监宫女正凑在一处闲聊着什么,在这仍然带着寒意的天里,他们穿着厚厚地衣裳,倒也不觉得多么寒冷。只是为何都入夜了他们还不进去?难道殿中不需要人伺候么?
胡喜媚不由停了停脚,皱眉想了一阵。直到忽地记起日间京兆尹吴光曾说奉旨入宫见驾的事,才恍然轻拍了一下手掌:“我怎么忘了这个了?可是到底什么事呢?这大晚上的宣人见驾?”
她又不能再等,再等就连宫门也出不了了!于是想了想,虽然没怎么做过听人壁脚的事,这会儿却也不能再计较,便摸着墙壁,趁着那几个太监没留意,潜了进去。
大殿廊下,两对宫女太监守
,孙如海不见,不知道有没有在里面。胡喜媚知道;:有个后门,——严格说起来也不算后门,因为其实是个大窗,内殿后房是李承幻用来沐浴梳洗的温泉房,那里的窗子全都是落地,并且附近也没什么人看守,一般人只要进了这内殿,要爬进去简单得很。
当然,从那里去到前室还是有阻隔地,那是道机关,不过这个难不倒胡喜媚,在宫里住着的那两个月里,她早已经把这里前后左右摸得透透彻彻——就算摸不透地,她也早拉着李承幻“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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