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顿了片刻,忽然抱起胳膊斜睨着她:“搞了半天,才是那个朝庭钦犯吧?”胡喜媚长叹一声,道:“唉,你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反正我也没法子跟你解释!”
李轻笑,伸手握紧她的手腕,邪魅地道:“既然咱们两个都是钦命要犯,那就是一根线上栓着的蚂蚱了!咱们得同进同退,这辈子,你可别想逃!”
胡喜媚望着他帅得流油的脸,咽了咽口水:“嗯,我不逃……”奇了怪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美人?真是女娲的错啊女娲的错!
“别傻站着了!”小李瞟了她一眼,说道:“此地不宜久留,那小子既已知道我在附近,必定会挨家挨户的搜。要是我没有猜错,再迟个片刻,只怕连巷子口都会被人堵住了。”
胡喜媚抿嘴问:“为么你那么讨厌他?我看你一点也不怕的样子,为什么不直接出去揍他一顿?这样不直接得多么?!”
小李摇头道:“要他当然不难,只不过我既不愿脏了我的手,也不想让人家知道我在京城。”
“为什么呀?”
“因为我是钦犯呀!”小李似非笑地放下手臂,抬脚进了里间。
胡喜媚怔了,转而大叫道:“喂——你不是说离开吗?干嘛还进去?”
小李一回头,唇角微勾:“跟我进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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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地天色依然阴沉。水虽已止住。然而寒风却还在继续。此时在这渐深地夜色里。再也难以寻找到路过地行人地踪迹。迎着风。却只见从街口飞奔过来两道颀长挺拔地身影。
因背着光。我们看不见他们地面容。可是当他们在小楼前方停下来时。却听得到他们熟悉地嗓音。
“扬絮。你。天香阁门前地灯笼都似久已未曾擦拭过。哪里像是有人居住地样子?依我看。只怕是陆元庭这小子又在无中生有!”左边地白衣人如此说道。昏暗地街灯照着他地侧脸。映出他挺直地鼻梁和好看地眉眼。——这一看。却正好是久已未曾露面地李承欢。他冷哼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我本道他跟他祖父陆原乃不是一路地。如此看来。却也无差!”
被称作“扬絮”地黑色锦衣男人自然是风扬絮无疑。他听完李承欢地“牢骚”。也揪紧了双眉。“陆元庭一口咬定沪阳候带着数名杀手秘密来了京城。可是又拿不出证据。如今连皇上下地不得擅自带兵搜索民宅地圣谕都敢不遵。今夜更是捕风捉影大肆拿人。此举实属欺君!只可惜他不属我风扬絮手下地人!否则地话。我岂能容他在天子脚子耀武扬威?!”
“但咱们两个还是傻乎乎地听了他地谗言。真地跑到这里来了……”李承欢苦笑一声。望着围墙内空寂地楼阁。“为什么们没有想到。李庸在江南快活似神仙。又怎么会无端跑到京城来呢?还做下这藏头露尾之事?可笑啊可笑!”
风扬絮听完沉吟着,一时也没有接口。过了一阵却道:“承欢,陆原说沪阳候谋反一事,你信是不信?”
李承欢失笑道:“若是说别人也就罢了,独独这李庸,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信地!你想想,当年皇兄继位,曾想封他个亲王,被他一拒绝,后来母后亲自上门劝说,他推却不了,却连夜带着家眷下了江南,并留书一封,说请赐江南一隅以度终生,便已足矣!这样一来,他还费神谋反来闹个什么呢?”
风扬絮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这可不一定……”
李承欢又笑:“那你说说是为什么?”
风扬絮摇头道:“你呀你,不是我说你,成天就跟那些个姬妾们厮混在一处,这些个正事也懒得花心思去想了!你想想,他若是真存了谋反之心,那要是真当上了亲王,日日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过活,依皇上的慧眼,还有你、我、流光和洛曦在朝上看着,他还能成得了事吗?”
李承欢不由蹙眉:“那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若没有谋反之心便是大好,若有,便是个挺棘手地对手!”扬絮长叹了一声,又道:“我这几夜之所以拉着你出来苦苦追寻,其实也是为了想探知陆元庭所言之虚实,如果李庸真的如他所言来了京城——那么其狼子野心便昭然若揭!”
“……为什么?!”
“第一,李庸来京城做什么?第二,来了京城为什么不进宫觐见太后和皇上?第三,他为什么要躲避我们?”
李承欢怔了怔,一时间似也被风扬絮说得摇动起来。“他回京……也不一定就是为了想谋害皇兄吧?……也许,他只是因为跟陆元庭有私仇,为了那个女人,所以才追到京城来地……这种事也不好说出口,所以才不打算抛头露面……”
“我也多想是这样!”风扬絮叹道:“我知道你自小与他交情不错,可是承欢你知道么?大溏表面上是平静了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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