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点皮外伤,怕小婶看到了担心,就没说。”
贺擎东此刻已经换完药,正和衣靠在宽敞的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见是自家小叔,并没打算瞒着他,再者,瞒也瞒不住。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贺迟风蹙着眉,移来电脑桌前的椅子,往侄子跟前一坐,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的架势。
贺擎东疲惫地揉揉眉心:“是我自己大意了。”
“你?大意?”贺迟风怎么可能相信,盯着贺擎东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四个堂兄弟,也就颂北那家伙说大意我会信,你和曜南、凌西,谁都不是会大意失手的人。”
贺擎东垂着眼睑,安静地听完贺迟风的分析,沉沉低笑了一声:“小叔,你想太多了,谁都有大意失手的时候。”
“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贺擎东摆明了不想谈这个事,从沙发上起身。
一米九的魁硕个子,往书房中央一站,让站直了身还矮他一个头的贺迟风没来由地跳起眼皮舞。臭小子!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贺擎东轻轻甩了甩受伤的右胳膊,朝贺迟风挑挑眉:“真的只是皮外伤,你别用那种看重症病人的眼光看我,会引起小婶怀疑的。”
贺迟风最见不得妻子伤心了,闻言,叹了口气,起身拍拍侄子的肩,他倒是想拍他的头,小时候常拍呢,如今却是心有余而——身高不足了。
“行吧,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但是有句话,我还是要对你强调一遍:我爸、你爷爷,他的命令,不见得一定要遵从。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贺擎东神色一肃,点头道。
“出去吧,你小婶整了一桌子菜,难得准许你小叔我喝一盅,你可别不给我面子……啊对了!受伤了不能喝酒哦……”
贺迟风一脸的遗憾,心里实则在偷笑:米酒坛子开了封,不喝掉会转味,大侄子受伤了不能喝,自己岂不是……
“没事儿!米酒嘛,小意思!”贺擎东用没受伤的左胳膊,轻轻松松搂上小叔的脖子,哥俩好地并肩往餐厅走。
“你怎么知道是米酒?你偷听我和你小婶说话!”
“……”
拜托!俩口子调情得那么大声,他又不是聋子,隔了一个门板、一道墙而已,能听不见么!
……
华灯初上,禾家也准备开饭了。
“今天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妈还不回来?”
禾曦冬端出泡开的菜干汤,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差十分钟就六点了,往常这个时候,禾母早回来了。
禾薇帮禾父把散落在院子里的碎木块拾起来后,看看天色,对禾曦冬说:“我去巷子口看看。”
“还是我去吧!”禾曦冬把围裙一摘,正要出门,禾母回来了。
“冬子,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禾母看着儿子的架势,纳闷地问。
“这不是去找你嘛,今天回来得迟了,俩孩子担心呢。”禾父把做到一半的鸡舍扛到堂檐下,掸着衣裳说。
禾母黯然地低下头,片刻,强颜欢笑道:“等我干啥?饿了就先吃呗,我忙完活不就回来了?”
“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禾薇端来脸盆,绞了个温毛巾给禾母洗脸擦手,发现禾母的眼眶有些红,好似刚哭过,不由担心地问:“是不是洗衣店为难你了?”
“没有的事。”禾母接过毛巾,覆上脸不让女儿细瞧,可语气里隐约的哽咽,还是让禾薇听出了异样。
“可是你在哭。”
禾薇肯定的话语,让禾母身子一顿。
禾父、禾曦冬见状,也忙搁下手里的活,走过来问询。
“其实也没啥事。”禾母心知这个事,迟早瞒不过去,只得和盘托出:“老板娘的一个亲戚上来投奔,日后也在店里帮活了,我今天……忙到这么晚,算我头上的衣服,就……7件。”
“那就别干了!”禾曦冬年轻气盛,一听禾母在店里受了气,粗着嗓子道:“那老板娘摆明了就是想赶你走,你还留那儿干啥!起早摸黑一整天、完了就领7块钱的日工资,她好意思!随便找个活,都比在那家黑店强!”
“说得轻松!可真要换个活,哪有那么好找啊。”禾母轻叹。没文化的下岗工人,到哪儿不是遭嫌弃?
禾父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低头沉默。
能说什么呢?让妻子不用找活了,留在家里享清福吧?那也得他有本事、能独自一人撑起这个家才行啊。儿子虽说每个月平均有千八百块的进项,但他和妻子商量过了,这钱不能动,攒到来年,还是让冬子进学校读书去,考不考得上大学是一回事,多读几年书总是好的。自己俩口子吃够了“没文化”的苦,断不能让下一代也这么苦哈哈地熬日子了。
可自己如今在码头扛货,一天下来,能带回四五十块算走运了,若是天气不好,往返的货船少,没活干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他没法开口让妻子辞活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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