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一刻大臣们才看见了明君暴君的可怕,而凤月冥自然不属于暴君。一切狠厉手段也只因大臣有罪在身,才会落的那般田地。
三个月的辛劳之后第一次迎来了选秀大殿,也是凤月冥继位以来首次顺从了大臣的心意。允准了选秀大殿的举行,顿时五湖四海各地的父母官开始一波波的选美女为博一丝权利而行。
选秀这件事自然也落进了北宫琉墨耳中,若是换做从前她定会伤心欲绝。只是今时今日她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北宫琉墨了,她身上背负着家族之仇于他的情也该掩下了。
昔日微微隆起的小腹如今已经大为明显,且像一个圆球一般伴随着她。一把油纸伞下一尘不变的蓝色倩影,周身雪纷纷的一大片白雪。天空中还夹杂着歪歪斜斜纷飞的雪花,天山之巅上一抹怡然的身影伫立在雪地之中。
其目光落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朝凤皇都的皇宫的方向,修长的左右抚在圆滚滚的肚子上。面色淡然无趣似若看破尘世一般,那双清澈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却少了几分灵气。
自那日与凤月冥分别北宫琉墨便带着沐之逸回到了天山,唯有这里是属于她自己的。尘世间每一个角落与天山相比无法谈论……
昨日莺歌便将朝凤皇都以至于五湖四海都家喻户晓的消息告诉了她,她也由此知晓凤月冥要选秀了。她没有愤怒没有悲痛,反而无比庆幸。庆幸自己逃过了那堵高墙,逃过了后宫的尔虞我诈阴狠毒辣。
庆幸她腹中孩子日后不必生活在皇室斗争攀比之中,而她却从未想过若是她入了皇宫谁还敢伤她分毫。后宫岂还有人与她腹中孩子相争,这些她却从未想过。
凤月冥后宫妃嫔成群,而却从未立后。如此一来便度过了整整四十年有余……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恍惚之中的北宫琉墨终于迎来了小天使的降临,早早一个月前沐之逸在天下下的小镇上找了一个最好的接生婆。连逼带踹的将人恐吓上天山,且令人惶恐不安的度过了一个月。
这一日天山上的雪下的十分大,好似是北宫琉墨在天山上见过最大的雪。屋子里找找备好了热水,因没有多余伺候的丫环沐之逸便留下来打下手。
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数个时辰,眼睁睁的看着因疼痛而大汗淋漓叫声连连的北宫琉墨沐之逸攥紧了拳头。曾告诫过自己数次这是北宫琉墨的孩子,他不能冲动。
随着最后的撕心裂肺的叫声落下,一声啼哭打破了天山的寂静。穿透了厚厚的白雪深入地下飞入九重天,北宫琉墨的小天使终于降临了这个尘世。
……
五年之后。
“之逸,你可曾后悔过这般生活?”看着专心一致教北宫雪雲练剑的沐之逸,斜靠在门边的北宫琉墨漫不经心的问道。
北宫雪雲便是当年从鬼门关闯了一遭剩下的孩童,也就是当年的男婴如今已是一个清秀的小男儿了。
“你可曾后悔那日在湖边所言?”闻言沐之逸缓缓收回剑转身邪邪的注视着北宫琉墨,同样反问道。依旧是当年那一身妖娆的红袍,风情不减当年。
北宫琉墨并没有回答沐之逸的话,尽管如此两人还是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答案。解释相视一笑,我想他们皆是无怨无悔的……
天山之巅一袭蓝色衣袍随风飞扬,同色的一把油纸伞高举在头上。与遍地白雪同出一辙的白发煞是好看,如瀑布般垂于脑后。
而她身旁一个俊美的男子亦是目光眺望着远方,干净无瑕的白袍时而与那蓝袍相撞。一双褐色深邃的眼眸闪烁着超乎他年纪一般的冷静,两人便这般紧紧的矗立着。
“原来站在这里看朝凤皇都是这般渺小……”许久之后如莺歌一般动听的女音在空中响起,亦然是从那把蓝色油纸伞下发出的。
“我还以为这天下没有比皇都更大的地方!”回应的是一个波澜不惊略显幼稚的男音。
北宫琉墨回头眨眼一看,已不是当年那个熟悉的身影……
朝凤皇都养心殿外一袭黄色龙袍的凤月冥目光深邃忧伤,眺望着天山的方向。负手而立衣袍翻飞英姿飒爽,情不自禁的忘我的说道:“等我两年可好?”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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