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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良天

第十章 沧海朝夕无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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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书觉得自己的眼梢,下巴,四肢骨头都在剧烈地痛,他说到哪一处,那个地方就如被利刃破开了一样痛。

    “还要教她像你一般走路说话,可是她学得太慢了。”他淡淡的说。

    那是当然,要擦掉一个人积累了十几年的自己,替换成另一个人的音容笑貌,比用木头做一个会笑的偶人还难。

    她终于问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哪怕做一个木头偶人,哪怕找一个本来就相似的人来都可以,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钥书?”

    江清酌走过来了,他自然地抓住了锦书僵直的手臂,带着她走了几步,白色砂石小径又出现在了她的脚下。.他说:“因为她是你的堂姐,她的血肉是这个世上与你的身体最接近的材料。”还是在做偶人,不是皮革与木头做的,这是一个用真人的血肉做出来的偶人。

    “况且,你的叔父不应该受到惩罚么?他与福升大酒坊合谋害了你的父母,厄运落在无辜的你头上,那么你的堂姐再无辜,也应该吃一点点苦头。”他振振有词。

    锦书冷笑:“又是为了我?为我报仇么?”

    江清酌没有回答。.他已经带着她走到了林子中心。小楼的门上,挂着一个匾额,上书“沧海楼”三个字。

    是沧海月明珠有泪,还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他还是抓着锦书的手臂不放,怕她忽然跑掉似的,拉着她走上台阶,信手推门。小楼的门从容中开,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地打开过,只因为开门的是它的主人。

    门里又是“呜呜”的哭声。门开处,放进一线月光,落在一个抽噎的蓝衣少女脸上。钥书已经在里面了。

    江清酌说了一句:“不要哭,否则脸皮下又会化脓。.”

    一句话,哭声被硬生生切断。脸皮下化脓是怎样可怕痛苦的情形?能把人吓得哭都不敢哭,只能死命忍住抽噎,不断发出像打嗝一样的声音?

    小楼里并非只是钥书一人,似乎还有人在走来走去,发出各种奇怪的磕碰声。门开得更大了些,放入的月光照亮了更宽的一道。锦书看清里头的情形,顿时白了脸,连连后退,却被江清酌拽紧了不得挪动。

    另一个蓝衣女子在底楼曳动裙摆走着圈,当她走到门前时,转过脸来,给了锦书一个亮相。她有一次看见了一张与自己一摸一样的脸,只是这张脸是刻真正在檀香木上的。.这是一个机关人偶。她像是这一层楼的看守人,用步子引导着锦书看见了摆满四墙的偶人。

    有高,有矮,有红衣、蓝衣、白衣,有盖颈垂发,也有双鬟螺髻。从十三岁,到十七岁,与真人大小无异,都是她的脸。这些偶人或站或坐,有的是实心雕像塑像,有的肚子里还安了机关,有的在给自己打扇,有的不停地提着一个空酒壶往另一只手上的杯子做注酒的动作,有的是专门管时辰的,漏刻下去一截就会在小锣上敲一下。

    骆钥书只是这个楼里众多偶人收藏品中的一件,那些死偶人若保养得当,几十年也不会生锈腐烂,而她这个活偶人会成长会衰老,与她所纪念的原型保持同步的变化。.她已经天衣无缝地成为了小楼的一部分,坐在那些生铁熟皮木头做成的偶人堆里,并不特别突出。

    如果这也算是爱恋,这也算是思念,那么江清酌似乎已经在疯狂的边缘了。玉蝴蝶带她来看的,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吧。之前,他查探江清酌的时候,发现了骆钥书,又跟着她进入了小楼,看到了这些偶人。可是现在钥书已经在楼中了,玉蝴蝶又在哪里?

    江清酌拉起锦书,完全不管她虚弱的挣扎,带她径直穿过底楼大堂,走向通往二层的楼梯。.

    经过那些诡异的偶人时,她不想看还是看清了她们的头发,不是黑色丝线,却像是真人的头发,又是骇然。这些偶人都有了神采一般,与钥书一起盯着她看,她的手心里出了一把冷汗,绊在楼梯最底下一块木板上,爬不上去了。

    “你让我走吧。”她几乎是求他了。

    江清酌的手松开了,却没有让她离去的意思,他走了上去,站在楼梯顶上等着她自己爬上来。.

    锦书看了一眼身边千姿百态的偶人,又看了一眼小楼的出口,她是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的吧?只能鼓足了勇气,扶着栏杆上了楼梯。

    走到他面前时,他说:“你是什么样子,她们就是什么样子。你若变了,她们也会改变。”

    她不懂他的意思。是不是在保证不会加害她,不会把她做成什么偶人,摆在小楼里观赏?还是用他一贯的隐晦传递他的爱意呢?甚至,也许是一种威胁,堂姐在他的手里,他想把她变成什么样子都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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