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红影一闪,进了储物的厢房之内。葛黑趴着门缝往里张望,只见红影在找东找西,葛黑紧张的小手湿湿,猛然将门打开,红影不见了,屋里黑漆漆的,只能看见月光照在屋内的一小块地方,刚才怎么能在黑黑的屋子里看见红影子?葛黑百思不得其解。
哗啦的一声响,一只红毛兔子从葛黑的脚下跑过,吓了葛黑一跳。怎么这只兔子的尾巴又细又长,跑起来还一拱一拱的,三跑两跑,兔子消失在院子的墙角处。葛黑摸索着点亮屋里的油灯,可是屋里除了杂物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刚才眼花了?
“妈妈,醒醒。”葛黑叫醒了困累之极的母亲。“我刚才看见一只红毛兔子。”
“怎么这只耗子还活着?真够长命的。”母亲咕哝了一句又睡着了。
第二日天一亮,葛黑哭着喊着要红毛兔子,结果有气无力的外公发动全家人挖耗子洞。外公家里的人都知道有只耗子,这只耗子已经活了几十年了,毛已经由黑变白,由白变红,长的比兔子还要大一些。这次耗子没挖出来,却在耗子洞里挖出一本书。书又旧又破,写的全是鬼画符。那时葛黑还不识字,就是识字,他也认不得。最后外公只得把这卷厕纸般的东西当作哄孩子的东西送给了哭闹的葛黑。
外公两日后死了,死前他还一直说院子里有个生人对着他笑,那人一定是来接他上路的。料理完丧事,葛黑的母亲带着他又回到了山里,没几日,报梦仙托梦给母亲,原来神仙想要搬家,葛黑的母亲没同意。不过自那日之后,葛黑的梦不同了,他的梦开始变得各种各样,光怪陆离。随着时间的流逝,葛黑发现,他能够梦见他今后的事,有时候是几天之后的,有时候是几年之后的,只是一觉醒来,葛黑能记住的,也只是梦里的片断。
地质队的生活总是行走于荒山野领的,这一年,葛黑的家搬到北方某自治地的荒山之中,这一年葛黑十岁。
冬天的山里,风雪袭来。野狼、狐狸、野骆驼、羚羊、兔子,百灵、画眉、白头翁、乌鸦、喜雀,各种走兽飞禽就成了葛黑生活里的一部分。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捕猎已经成了葛黑的一种生活技能。一日清晨,葛黑依照往日的习惯去遛兔子套,他发现自己下的四个套子上吊死了四只野兔,只是四只兔子都少了一条后腿。尽管兔子少腿有些怪,但如此丰富的收获还让他高兴不已。四只兔子可够一家人好好吃上几天的。
第二日,葛黑照例遛兔子套,四只套子上还是四只兔子,每只兔子还是少了一后腿。一连十日,兔子套从无一套落空,每只套中的兔子也必少一腿,一家人都觉得情况太不对劲了。紧慎的妈妈强烈要求葛黑敢紧把兔子套收回来。葛黑年龄虽不大,但却极不情愿。这日夜里,月光正明,葛黑硬是顶着寒风埋伏在雪地里,他很想知道,究竟是如何个原因。可怜葛黑等了一晚,也不见任何动静,只有一只猫头鹰叫个不停,这一天四只套子全部空空。
此后葛黑每一去守夜,兔子套就空,一不守,照例四只少腿的兔子一只不少,直到第一百只兔子的时候,情况出现了。这一夜葛黑梦见自已守在雪地里盯着兔子套,忽然一只红毛兔子一拐一拐跑了过来,在葛黑面前不停的哭。兔子想对葛黑说些什么,可是苦于口不能言,只是不停的对着葛飞作揖。“你是想求我收回兔套,是吗?”葛飞试着说了一句,兔子不住的点着头。葛飞还没见过如此善解人意的兔子。“只要你跟在我身边,我就答应你。”红毛兔子听后眼泪又掉了下来,只是不停的摇头。
“算了,我不免强你,我收回套子就是。”葛黑将雪地里的四只套子一一收回,红毛兔子在地上做了个跪谢的动作,欢快的走了。
说来也怪,自那日梦里收回兔子套,葛黑就再没套住过一只兔子。没了兔子,葛黑又将目光转移到斑鸠的身上。肥肥的斑鸠顶得上半只小肥鸡。这种鸟类极呆,一旦入套,就会在原地一动不动,不会惊扰同群的同伴,一排套子往往能一次套住许多只。
这天天公也作美,下了一阵小飞雪,还没风,这对鸟类来说可是忍饥挨饿的鬼天气。葛黑在雪地上扫出一片空地,将马尾做的套子冻在冰里,又撒了些谷米,静待着斑鸠的上钩。可是来的不是一群麻雀,就是一群百灵,气的葛黑干瞪眼。
葛黑忙了半天鸟毛也没弄上一根,只得无奈回去。待得第二日,葛黑抱着侥幸的心情去看套子,十只斑鸠一排排套在套内,此后每日必有十只斑鸠入套,直到第一百只斑鸠的时候,葛黑又做了个梦。葛黑梦见自己在雪地里等斑鸠,一只白毛斑鸠飞了过来,不停地叫着,声音凄惨,让人闻之恻然。“你要让我收回套子吗?”葛黑一问斑鸠就点了头。有了前次的经验,葛黑在没罗索,直接将套子收了。这时葛黑听到一声女子的叹息。“谁?”
“几年前你哭着喊着要一只红毛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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