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迎来了小寒假,对于不用上课,我还是很开心的。家终究还是温暖的,可以不穿外套坐在房间里,然后肆无忌惮的看看这个雪怎么个美。
寒假的早晨我不是一觉到自然醒的,雪地里的白色光芒直直的射入我的梦乡,我穿着睡衣轻轻起身,站在窗前,伸手小心的拉开窗帘,生怕被那白茫茫的雪发现,然后被射得灰飞烟灭。我的房间在二楼,那些被雪覆盖的低矮屋顶刚好映入眼帘,突然觉得这雪下的有几许可爱。
老妈呵斥着走进房间:“赶紧穿衣服,今天初一,等会儿你们姐弟三个人去山顶祭拜龙王,祈求多雨多福。”
“嗯,好,知道了。”我其实很开心这个活的,速度换上运动装。
在我们老家这边,有座很高的山,这个村子也是以它为名的。磨子山她不像我,她很乖的披上了雪花棉被,可爱极了。山上有座庙,被村里人赋予了神秘的色彩,我很喜欢。快靠近山顶时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初一这个日子里显得格外喜庆。庙里的檀香钻进鼻孔,进入身体,唤醒了眷恋七情六欲的灵魂。我按照妈妈的叮嘱先祭拜了龙王,才出来看山,看山下的水,看水边的田原。
比起上山,下山其实更难了,尤其是在满是积雪的下山路上,就像骑着脱缰的马,我一路紧张的喊着“麻烦让下,麻烦让下。”,不过结果还是开心的,这是我寒假里,最愿意做的事情之一。
寒假很短,我却觉得有点煎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对过春节渐渐失去了向往,失去了那种没理由的开心。我也曾沉浸在家人相聚一堂的欢乐中,沉浸在家人吃年夜饭的幸福中。但当寒假真正来临时,他们机械的动作表情让我觉得要窒息,做什么事都要顾忌太多。爷爷跟爸妈之间似乎有不能逾越的沟壑,是我不懂的沟壑。尽管寒假有不少不开心的事情,但还是过了,我还是可以和别人一样无比的自由快乐了,甚至可以做到比他们更快活。
初二下学期,我是真正的遁入空门了,我是绝对没有逃过课,小说也很少光顾我的课桌,很少和江涛他们在一起玩了,他们都说我变得好冷漠,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真的没有呢,外面玩腻了,想收收心了。”
老班看到班上一跌再跌的成绩,简直跌破了眼镜,一怒之下将我们都分开坐,一人一个课桌。我和春天刚好是根号二的距离,她每次找我直接用笔戳戳我的肩,然而我每次自习回头跟她讲话总会被班主任抓个正着。大嘴也跟我是根号二的距离,他就成了我的课下辅导老师。自从那次中了数学49分的大奖后,我开始崛起,只要一下课没事我就拽着大嘴问题目,他总是会教我的。对此,我真的无比感激。他教完题目,我也会偶尔拍拍他的马屁,他便配合我故作牛逼。他是这年级的学霸,总觉得他不用花功夫也能考很高的分,真是令人羡慕。
现在想起来,我真不知道大嘴当时怎么忍得了我的。现在我跟大嘴也还是保持联系的好朋友,有时会打电话跟他讲最新恋情的苦恼,他会一条一条认真的分析给我听,这样的朋友真的很难得,我发誓要好好珍惜。
天空很蓝,云朵很白,我的心却是很乱。我依旧喜欢一个人坐在阁楼上,窗外的树不知不觉长得老高,都遮住了大半个窗户,看得我哭笑不得。家里的内战再次爆发了,我只听爷爷说养父没有给我的生活费了而这都是养母的主意。我很难过,是因为我才让原本平静的日子掀起波澜,而我还无能为力。我对春天说上帝给了一家我又爱又恨的人,春天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你终归还是爱他们的。”我笑了笑,对的,也就春天能看透我。
初二下学期过得很快,有时我站在原地回头看看往事,它就把我甩的老远老远,我眨巴着眼睛看着春天:“为什么我对初二的回忆那么模糊呢?”春天依旧是淡淡的笑意:“是你不愿意想起罢了,初二,你在努力的忘记青辰,在努力的用学习麻木自己,在努力的戒小说,戒你的痞气,那时你喜欢靠着冰冷的墙壁发呆,很孤独的姿势。”听着听着。眼睛泛起的亮光,很亮很亮,刺穿了越不过的那层膜。
我跟青辰终归是太年轻了,我的心太柔软,以致倔强的想去忘记却又不舍的去回想,有意无意的回想。终于明白为什么说人是完美的矛盾结合体了。矛盾的年纪,矛盾的人。
初二(下)——焕然一新
夏天的记忆在刺眼的阳光下永远那么清晰,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万里晴空下暴露的彻彻底底,包括人。
我还是喜欢出门不带太阳伞,第一的确是很麻烦。第二是整天呆在屋里,出来透气机会难得呀。桦子他们总是一脸要吃了我的样子:“一边去,你是晒不怕,不怕晒。”
初二在一群姑娘的嘻嘻哈哈中结束,暑假在开往广东的火车中到来。我买了去养父母那里的火车票。长长的火车仿佛要从世界这头开到世界那头,不曾停息。车上,阳阳听说我要去他那里,开心的打电话过来:“姐,今天什么时候到呀?......”阳阳快活的会从天南说到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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