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欧阳晓蕾驾驶着那辆八成新的桑塔纳,一会功夫就来到了红梅酒家。进了包间一看,朱一铭看见里面空空如也,于是开口问道:“怎么,李科长还没来?”
“刚才李倩打电话来说,家里有事,不来了。”欧阳晓蕾红着脸说。
“我中午告诉她的时候,她说一定来的啊!”朱一铭奇怪地说。
欧阳晓蕾一听,心里一阵郁闷,心想这家伙还是淮大的高材生呢,简直就是榆木疙瘩一个,自己可是费了好一阵口角,还搭上了一只新买的背包,才把李倩打发走。到他这居然毫不领情,于是假装生气地说:“怎么,她不来,你吃不下啊?要不你也走。”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朱一铭连忙说道,“我只是觉得,就我们两个人……”
“两个人怎么了,怕我吃了你啊?”欧阳晓蕾气势汹汹地说。
“不是,不是。”朱一铭心想,这什么人啊,简直是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于是,坐在一边,再也不敢提这个茬了。
很快,服务员就把六个冷碟摆上了桌,还给她们送上了一瓶满是英文的红酒,朱一铭也没仔细看,估计价值不菲,心想:这丫头不会借机宰我吧,不过也好,那钱她正好不要,吃掉喝掉,倒也不错。拿起酒瓶,先帮欧阳晓蕾斟了酒杯的三分之二,然后再给自己倒上,端起酒杯,真心地说道:“晓蕾姐,感谢你多次帮助,我敬您一杯。”说着,一昂脖子,把杯里的红酒全部倒进了嘴里,欧阳晓蕾只浅浅抿了一口,满脸笑容地说:“有你这么喝红酒的吗,牛嚼牡丹,一点情调都没有。这可是我从我妈那偷来的,价格可不便宜。”
朱一铭一阵汗颜,自己刚才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帮自己重新斟上红酒,慢慢陪欧阳晓蕾边喝边聊。欧阳晓蕾如小女人一般,喋喋不休,说着自己的工作以及生活,甚至是些自己的私密事也拿出来和朱一铭分享,和刚才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朱一铭揉揉自己的眼睛,真是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善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不知不觉地居然喝完了两瓶红酒,朱一铭还好只是觉得头有点晕,而欧阳晓蕾已经是满面桃花,说话时口齿都不太流利了。听了欧阳晓蕾时断时续的描述,朱一铭才发现眼前这个看似非常强势的女人,其实也有令人怜惜的一面。三年前,欧阳晓蕾遇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尽管对方只是个走南闯北的推销员,但她却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和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然而,就在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对她说他们公司老板的女儿看上了他,尽管那只是个不怎么高也不怎么白的难看女人,但他说为了他的事业,他要去追求。欧阳晓蕾爽快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当爱情既然已经不在,婚姻蜕变成一纸证书的时候,那还要它干嘛。听着欧阳晓蕾平静的叙述,朱一铭想到了离开淮大的那个夜晚,那个正在被自己渐渐遗忘的叫李琴的女孩,不知道,在父母的努力下,终于留在应天的她,是否已经寻找到了新的幸福?虽然这一切都已与自己毫无关系,但那毕竟有曾留下自己炽热的爱和苦涩的初恋。
“走吧,快九点了。”欧阳晓蕾晃了晃手中的大哥大。
出了红梅酒家的空调包间,只觉得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喝了酒的两人只觉浑身燥热。“走,陪姐跳会舞去。”欧阳晓蕾喷着满嘴的酒气,诱人的红唇直在朱一铭的眼前晃悠。
“好,走!”被压抑许久的朱一铭也想好好放松一番。
欧阳晓蕾发动汽车,一脚重重的油门,那辆深蓝色的桑塔纳飞快地窜了出去。不到十分钟,欧阳晓蕾就把车停在了一家叫“夜之韵”的舞厅门口。
九十年代泯州舞厅的布局都大同小异,二、三十平方的舞池尽头,有一台小电视机,上面插着两只话筒,这是让顾客一展歌喉的。舞池的两边有卡座,也有包厢。此时,朱一铭和欧阳晓蕾正坐在一个小包厢的沙发上,两人相隔近一米。也许是空间太小的缘故,再加上昏暗的灯光,两人隐隐都觉得有点放不开,朱一铭要了一杯龙井,帮欧阳晓蕾要了一杯橙汁。此时,耳边传来了慢三的音乐,朱一铭站起身来,弯下腰同时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欧阳晓蕾也大方地站起身来,两人步入了舞池。两人刚开始,还有点放不开,随着三两圈转下来,也都适应了彼此的节奏,配合变得默契起来。朱一铭在淮大时,就是个的舞林高手,曾参加过系里的交谊舞培训班,欧阳晓蕾自然也是久经舞场,一曲下来,两人都有相见恨晚之感。
毕竟喝了不少的酒,两人都觉得体力有些不支,朱一铭还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跳舞时,两人的身体难免发生擦碰,身体里顿时有了异样的感觉,可又怕被欧阳晓蕾发现,硬是强忍着,辛苦不已。第二支曲子又是拉手,两人也就没有再跳,边喝茶和橙汁边欣赏别人的舞姿,倒也不错。第三支曲子刚开始,也许是休息了一阵,恢复了些许体力,欧阳晓蕾迫不及待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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