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还在僵持着,曹操的脸色越来越冷,他忽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那支骑兵似乎和这些胡人们都是同一个种族。万一要是有个闪失,那自己的数万精骑还有自己,恐怕都在劫难逃啊。就在此时,典韦忽道:“主公快看。”
曹操连忙望去,只见一处战场忽地混乱起来,那里正是阎柔率兵突击的地方,乌拉拉的鸟语忽地响了起来,纷杂无比。田畴见状,忙道:“主公,阎柔将军已然率部杀入敌阵了。乌丸骑兵已乱,可总攻矣。”
曹操缓缓点头,道:“甚好,许褚,领虎卫军前往突击。典韦领亲卫营在此便可。”许褚早就被战场上的气氛搞得热血沸腾了,闻言大声应诺。领着虎卫军便冲下了小丘。此时,曹操方觉得脊背发凉,方知方才出了一身冷汗。
再说阎柔,他领着部下杀入,因为皆是胡人打扮,一开始尚不被他人察觉,很快地就屠戮掉一片区域,这时候便有胡人军士觉着不对了。忙用胡人语言喝问着,谁知答话的亦是胡人语言,一愣之下,又送了一条性命。这下周边的胡人士卒都觉出不对来了,这是怎么了,内讧么?要知道各个部族虽然都有一个共同的首领单于,但是单于只是管大事情,部落之间一般的杀戮是不会过问的。更何况,这个单于现在已经死了。莫非是部族的仇人见单于死了,故而下黑手报仇?不管怎样,浓重的血腥味已然刺激到了胡人。不知是谁,将刀挥向了身边不远处的仇人。登时,部族之间的矛盾凸显出来了,各自杀成一团。瞬间,这数十万人的大会战竟然乱成了一团。部族之间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草原上,在塞外,没有人会可怜弱者,若是自己死了,自己的妻儿皆会成为别人的奴隶。若是自己的部族败了,高于车轮的男性都会被杀光,女性都会沦为最低贱的奴隶。这,就是草原上的规则。
“疯了,都疯了。”曹操喃喃道,眼前的混战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似乎又顺理成章。
“主公,这便是胡人,乌合之众而。”田畴在一旁道,“野蛮好杀,不尊长上,只认强者。昔日公孙瓒在时,连番与其作战,所虏者皆杀之。而后乌丸无有敢犯界者。自公孙瓒死,袁熙至幽州,袁绍又送女人和亲乌丸,胡人气势复焰。今日主公与此大开杀戒,可保辽西二十年平安。至于二十年之后,未可知也。”
“子泰为何如此说?”曹操问道。
“乌丸乃异族矣,待其做大,必然危害汉人。此番杀其主力,斩其单于,其二十年之内必然不敢来犯。然十年生聚十年休养,二十年一过,则又是一帮胡人长成。到那时,是否有似明公者敢起兵击之者,未可知也。”田畴道。
“先生之意,吾已知矣。”曹操沉默半晌,方道。田畴一礼,立在一旁。
战场之中,夏侯渊张郃等人皆是奋力冲杀,正觉艰难间,忽然见得胡人骑兵大乱,更有疯狂者袭杀自己身边之人。俱是一愣,随即大喜,这种内讧来的可太是时候了。当即更加奋力厮杀。不知多久,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转身逃离这片地狱,亦不知是谁第一个扔下了武器向身边的汉人军士寻求保护。厮杀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到最后终于不闻。偶有战马的长嘶,似乎是在哀悼自己的主人为何躺在地上,而不跃上自己的背部,驰骋飞奔?
天色渐晚,成群的俘虏被押在一起,至于沙场上凡是躺着的胡人打扮的俱是由打扫战场的军士补了一刀。俘虏们打着哆嗦,恐惧地看着那张开的弩机,以及手执钢刀长矛在外面虎视眈眈的汉人军士。他们哪里是绵羊,分明是饿狼,自己等人,才是那待死的绵羊。这时候,他们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祖先似乎就是死在了一个接一个的汉人英雄手上。
“主公,此战斩杀蹋顿以下诸首领十余人,俘虏胡人军士三万余,另得战马四万余。吾军伤亡一万三千余人,虎豹骑伤亡一千余人。阎柔部死伤三千余。现可战之士两万骑,虎豹骑近四千,阎柔部尚有五千余人。”行军主簿满脸冷汗地将这个结果报了上去。
“如此说,此战歼敌四万余?”曹操有些兴奋。
“非也,当有五万。”阎柔答道。
“哦?为何竟有五万?”曹操疑问道。
“方才审讯,方知此不仅有蹋顿部,更有楼班部,辽西单于苏仆丸部。三部更计军马十万余。方才混乱之中各部族逃走近万骑,俘虏三万余,故得知歼敌五万余。”阎柔道。
“如此,可曾拿得袁氏兄弟?”曹操忙问道。
“未曾,有人说其与苏仆丸领千骑逃走,观之似乎逃往柳城去了。”阎柔道。
“既知去处便可。”曹操颔首道。
“主公欲要如何处置俘虏?”阎柔忽地问道。
“依君之见,若何?”曹操皱皱眉头,问道。
“草原之上,尊奉强者。主公既已打败他们,他们便是对主公心服口服。主公可编为骑兵,征战四方。”阎柔缓缓道。
“阎将军就不怕养虎为患么?”田畴道。
“先生岂未见吾之部下,皆胡人也。”阎柔道。
“草原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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