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几匹马正在那里不安地打着响鼻,马匹旁边的地上躺着一个被捆得如同粽子般的人,嘴里似乎塞着破布,咿咿呀呀地叫不出声来,脸上急得通红。
在他旁边,几个黑衣人正在那里拿着一封信低声商量,个个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末了,便有人低声问道:“既然东西到手,要不要将此人……”
虽然话没有点透,但那一个割喉咙的手势却做得异常干脆,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眼神中亦闪过一道寒光。然而,为首的那人思量了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此人活着比死了更有用处,不用急着灭口,把人带到庄子上再作计较。”
“可是,东京城到代州之间,最多四五日便可以打一个来回,倘若消息走漏……”
“消息走漏?”为首的那人冷笑一声,轻蔑地道,“消息走漏也用不着我们担心,自然有人睡不好觉,这样东西落到我们的手里,任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翻天!”
他这么一发话,别人便不好再开口劝阻,很快,一行人把地上那个汉子拎上了马,迅疾无伦地朝夜色深处驰去,而原地就连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留下。
东京城外的一个庄子中,燕青端详着刚刚送来的信函,面上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多花了精力钱财,但是,盯着蔡府的结果还是很值得的。别人是民不敢与官斗,可他却不管这些,更何况,既然已经对掐起来了,顾及那么多干什么?
只是,这封泥看上去似乎很特殊,他亦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若是破了封皮,只怕事情更加难办。想到种师道上一次的态度。他心中转过了一个念头,招来一个心腹如此吩咐了一番之后,便让其执此信往见种师道,又亲自写了几个字在另一封信上,又用了私人小印,最后才打发了人走路。
他却不像蔡攸这般大意,不单单派了三个好手沿途护卫,又让人从另一条道先行上路打点。最后才命人好好关押那个蔡府家人,不可让其死了,便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城中高府。
正好睡的高俅被人唤醒,披上衣服睡眼惺忪地来到书房,见是燕青,不由得没好气地问道:“什么大事要这么紧急?明儿个说也来得及!”
“我这不是为了大哥的事情操心么?”燕青殷勤地给高俅递上了一杯热茶,然后趁着高俅低头喝茶的时候,他冷不丁地开口说道,“今儿个蔡攸沉不住气了,连夜派了人出去送信。半道上让我截了下来。大哥你猜猜,那信是往哪里去的?”
高俅一口热茶还没下肚便听到这样一个问题,想要开口发问又找不到时机。直到把水全都吞到了肚子里,他方才抬起头狠狠瞪了燕青一眼:“你倒是会找时机,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蔡攸究竟派人往哪里送信去了?”
“代州,而且清清楚楚地吩咐送给种师道!”
高俅闻言心中一沉,立马把茶盏放了下来:“你敢担保就只有一个出门送信的?”
“蔡府门口我都派人不管白天黑夜盯紧了,而且蔡居安不管到哪里,都有人一直盯着,要是这样还能让他做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举动。那我这个京城的地头蛇就白干了!”燕青松了耸肩,言语中透露出强大地自信。”话说蔡居安这些年也没有白白当那个官,蔡府附近的地痞帮闲,他买通了老大一批,只不过哪里比得上我多年前的布置,他自以为铁桶一般的蔡府周边,其实都已经被我安插了人,所以,他绝对想不到会有人截了他的信。”
高俅心下感慨当年那些布置如今都能够发挥大效果。嘴上却质疑道:“你这话虽然说得好,只不过,要知道蔡攸也不是傻瓜,倘若五六日也没有人送回执回去,你以为他会没有怀疑?”
“大哥放心,恶人自然会有人担当,我已经让心腹把那封信护送到代州,亲自面呈给种帅,而种帅是个聪明人,见到这种情景,自然知道该怎么办。”燕青嘿嘿一笑,自取了旁边茶几上的一个果子吃了,含含糊糊地道,“只要种帅派人送一封回执回来,说是为了安全起见,暂时把人留下了,你说蔡居安会怎么办?”
高俅闻言一怔,不由多看了燕青几眼。尽管不是第一次体会到燕青行事的狠辣了,但是,每次体会到这一点,他都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幸好这样一个敢做敢为地人是自己的义弟,要是落到别人的手中,说不定自己眼下便是那个被算计的人。
“既然你都布置好了,还用得着连夜找我报备?”
“嘿嘿。”燕青又笑了两声,最后方才神神秘秘地道,“蓉娘告诉我,她那个曾经的师门有一个秘方,晚上紧要关头打断一下,最是宜男之相,我只是想让大哥大嫂你们多添几个侄儿而已!”
高俅闻言气结,尽管知道燕青不过是玩笑,他仍旧有一种狠狠踹上一脚的冲动:“你小子还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让我真的火冒三丈。要是真的把我惹急了,看我那你的宝贝儿子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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