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
靠!还怕我毒死你啊!我赌气似的一口咬下一个红艳艳的冰糖葫芦,那个酸啊那个甜啊,那个又酸又甜啊…
我不禁开口唱起歌来:“都说冰糖葫芦酸,可它酸里带着甜,都说冰糖葫芦甜,可它甜里带着酸…”
魅迟迟疑疑的咬下一颗冰糖葫芦,慢慢咀嚼,片刻之后,脸上换上欢喜不已的神情:“想不到这东西还真好吃!”
我惊异的看着他,“你没吃过冰糖葫芦吗?”
魅摇了摇头,继续咬下一颗冰糖葫芦。
我的心忽然就想落泪,看着魅,他以前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啊,童年时,被人当成杀人工具训练,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每天只能想着练剑练剑再练剑,才能在无情的杀戮中活下来,脚下踩着同伴的尸体,衣服染满同伴的鲜血,不能哭不能笑,不能害怕不能退缩,那时候的魅心里该是多么恐惧多么绝望啊!
好不容易熬过那段可怕的童年时光,长大了,就成了别人的杀人工具,不能怜悯不能心软不能反抗,只能服从杀人命令,即使面对无辜的孩子,老迈的老人,怀孕的妇人,也要杀!杀!杀!
一串小小的冰糖葫芦就让他如此欢欣,平常人的点点幸福他都没有,他只有无尽的杀戮,午夜梦回时,他是否也害怕,自责,内疚?
“小诺小诺?”魅的呼唤让我回过神来。
“啊?怎么了?”
“你看你吃得满嘴都是。”魅温柔的用衣袖擦去我嘴角的糖渍。
“你还不也一样!”我笑着,轻轻擦着魅嘴角边的那一小块糖渍。
“小诺”魅轻轻握住我的小手,温暖源源不断的从掌心传来看着我,魅看着我,眼神忽然变得好温柔,深情,迷离,像一汪多情的深潭,闪动着爱恋的波光,我也看着他,依然英俊冷峻,棱角分明的脸,依然高高挺立,如墨般浓黑的剑眉,依然薄如蝉翼,性感诱人的唇。
我有多久没有像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他还如当初一样让我心动,迷恋,冷峻,可是那双眼睛,没有杀气,没有冷意,没有坚拒,只有温柔,深情,爱恋,那温柔似溪水流淌,缓缓的流过他的心里我的心里,那深情就像满了的潭水,满得溢出来,不顾一切的撞到我的心上,我的心忽然就慌了,乱了,忘记了跳动,陷入了他的温柔深情里,拨不出来。
空气忽然就停止了,他的眼里闪着迷离,性感的薄唇缓缓靠近,我的心更慌乱了,害怕着,却又期待着,忘记了闭上眼睛,看着他的唇一点点靠近,我的唇也不由自主的抬起来,娇嫩欲滴,似等着他品尝的樱桃。
“就是她!”一个童稚的声音带着憎恶突然响起,惊了陷入迷情的俩个人。
魅忽然抱起我转了个圈,“砰”一声过后,空气里飘荡着让我恶心得想吐的臭鸡蛋味。
我蹲下腰在一边干呕着,眼前黑影一晃,魅已到了那个调皮的小男孩面前,带着杀气的一掌挥出。
“不要!”魅听到我的惊呼,挥出的掌劲硬生生转到男孩边上那棵大树上。
“轰”重重的一掌拍在树干上,碗口粗的树干被强悍的掌力生生震断。
“魅,你干嘛啊,人家只是一个小孩子!”我冲过去把小孩护在怀里,大声质问魅。
“他想杀你!”魅的语气有些急切有些冰冷。
“他只是扔了一个臭鸡蛋而已,再说啦,又没扔到我身上,你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被一个小孩子的臭鸡蛋打中,觉得很没面子,怕被江湖中人耻笑,才会想杀人灭口吧?”
魅无语的看着我,额头上画了三条黑线。
“小弟弟,你有没有受伤啊?哪里伤着了?姐姐带你去看大夫。”我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
小男孩愣了片刻,傻乎乎的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把我推倒在雪地上,恶狠狠的瞪着我,小小的手指指着我,“你是坏人!是你害死爹爹的!你是坏人!”
我呆住了!什么跟什么啊?
忽然,那小孩扑到我身上,对我又打又闹:“你是坏人!你把爹爹还给我!把爹爹还给我!”
“我不认识你爹爹啊,怎么把你爹爹还给你啊?”我护着脸嘀咕着,不让他打到我如花似玉的脸,我还要靠这张脸吃饭呢。
我都不认识这小男孩,也不认识他爹爹,这么会害死他爹爹呢?嗯?他爹爹死了?怎么死的?被谁杀的?拜托!我连只蟑螂都没杀过,怎么会害死他爹爹呢?冤枉啊!
咦!怎么不打了?拿开护着脸的手,才看见小男孩已经被一个长相清秀衣着朴素干净的妇人抱在怀里。
“这位姑娘对不起了,小儿调皮,没伤着姑娘吧?”妇人的声音很温柔,神情虽然安详,却掩不住眼底的悲伤。
“没伤着,没关系的。”我赫然看见妇人的臂上缠着黑纱,看来小男孩的爹爹真的…
“娘亲,她是坏人!她是坏人!是她害死爹爹的!”小男孩又开始大叫大嚷,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别叫了,好不!别人还以为我是杀人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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