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和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彩管着吏部,对于官员升任却是了如指掌,此刻见正德有意不提李月轩的功劳,很快便想到了原因.
古来这平叛的功劳的是大功劳,救国家于为难之际,出任于危难之间的人物,封赏自然小不了了.但眼下李月轩已经是超武侯了.若是再封恐怕就只有国公了,而国公却又是个闲职,皇帝如果想重用李月轩,这的确不太好办.
张彩很快就把其中的原由想透彻了,他心下计较着,看看能不能顺着皇帝的意思,另行封赏,可是思来想去,却是也没了法子,这平叛之功乃是武功,而非文治之功,爵位就三等,公,侯,伯,这不封国公还能封什么?难道封个文职?那不乱来吗?
张彩心里一叹,看来如果正德要重用李月轩的话,只有要不就不封,要不就封文官了.
---文官,国公.张彩咀嚼着这些字眼,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他细细想想,虽然觉得荒唐,但正德不就是个荒唐的皇帝吗?说不定正对了他的胃口呢.
想到这,张彩出列,道:"陛下,监军封了、仇将军封了,是不是该封超武侯了"
正德脸色微微不快的看了张彩一眼,心道: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存心找茬是吧,他闷哼一横,道:"那张尚书以为如何封赏超武候呢"
还能怎么封赏,不就是加国公贝,大臣对于皇帝这么白痴的问题显然有些好笑.但谁也不敢笑出来,目光都看向了张彩.只见张彩面露微笑,神采飞扬道:"超武侯平叛有功,按理应封国公"
张彩话一出口,正德心里就忍不住嘲弄了一句:"废话,还用你来说吗"脸上也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但张彩似乎并不在意,稍稍一顿后,继续道:"但此次超武侯的功劳却不应是武功,而文治之功"
"这话怎么说?"张彩这话锋一转,正德和百官都不由愣了一下,这明明去平叛之功,怎么又变成了文治之功了.怔忡片刻,杨廷和和秦淮玉却是已经回过了味来了.李月轩分明是武功,张彩竟然胡说八道什么文治之功,回避封赏国公,这问题肯定就出在这国公上了.
两人都是对本朝例律熟悉在胸的人,一想便想到了关键,脸上都露出了个神秘的微笑.
正德迟疑了片刻,心里却是一喜,忙道:"张大人此话怎讲"
张彩道:"超物侯此次平叛之功说得不好听的只是拣了个现成的便宜,并未有寸功"
"这---"张彩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说出来,岂不是把李家得罪透了吗,虽然事实如此,但说出来就是两回事了.有人心里都开始骂他糊涂蛋了.
可李月轩和李东阳脸上却依然那样从容,淡定,似乎并不想做辩解.百官一个两个有十时也糊涂了,难道这世道变了,竟然还有人被这样嘲弄都不还辩解的.百官一个两个都摇头晃脑起来,迷糊不已.
张彩却是不管他人议论什么,接着道:"虽然平叛未有寸功,但超武侯不贪功自用,独占功劳,能如实上奏却是有容人之度,这乃是为上位者应有的,而且因为超武侯前去平叛的关系还找到了刘谨的大量的罪证,这才是他的功劳.不过这些功劳却是平叛之功没有半点联系了.所以臣才说超武侯乃是文治之功"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听到张彩娓娓道来,群臣中有不少大臣已经露出深以为然的深情,正德也不由点了点头.张彩说的到是实话,这平叛的首功说起来还真是仇钺的,但却也不想张彩说的那样无寸功可言,如果没有李月轩领大军前去,叛贼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说不定不顾安化王的生死,将仇钺一行人杀了也不一定.要知道在军中实在不乏那些想独霸一方的英雄豪杰.
话虽这么说,此刻正德却是不想去替李月轩说话,张彩之所以说出这么有悖常理的话来,显然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他正为李月轩封国公犯愁,既然张彩有办法,那就让你来解决吧.
正德笑咪咪的道:"张大人所言甚是,不知张大人以为该如何封赏超武侯?"
张彩神色凛然,道:"既是文功,则需封一个文职,虽然如此,这文文勋散阶却也不能低于国公之尊,臣看,就只有三公可与"
"三公?"正德眼睛蓦的睁大不少,这三公虽然也是公,可是却是文官的最高官职了,眼下朝中就只有李东阳一人顶着太傅名头.现在竟然连他的孙子也要位列三公,简直就是大明前所未有的奇事了.
一门三代两公同朝鼎立,想想都觉得让人不可思议.
但这话别人觉得不思议,对正德来说却正合了他的意,只见正德略略"犹豫"了一会,道:"张大人,这样做会不会违反了祖制或者于大明律不符?"
张彩正气凛然道:"并无不符"
正德权衡一翻,面露"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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