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书。”
李书枫笑了笑，走去水壶那边倒一杯温水，说道：“我当然知道，我是说都这么晚了，12点多快1点，怎么还在这里看书？”
“我很抱歉。”菲尔有点尴尬地看了看脚，道：“我整理完文件之后，看到你桌子上电影学的书，我就翻了起来，里面的注解笔记很棒，一眨眼我就看到现在了……”她看了看书桌那厚厚的一摞书，笑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
李书枫笑着喝了一口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能说什么，难道如实说杰西卡来好朋友了，有些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不能过夜？
看到菲尔依然有点尴尬，他便笑道：“没什么，如果你想继续看的话，那些书我借给你了，你拿回房间慢慢看，但给我留一本。”
“噢，可以吗，真的？”菲尔双眼一亮，见李书枫点了点头，她高兴地双手捧起那一摞书，只剩下一本新的，她开心道：“谢谢导演，那我走了，晚安。”
看着她捧着书往外面走去的背影，十年之后，那个看《朱诺》的人，在浏览演职员表的时候，会因为其中有个助理导演是菲尔而感到惊讶吗？
李书枫确定不了这个，但是他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之后，会有一个优秀的女导演叫菲尔。
……………………………………
傍晚时分，这座乡村式的小镇显得更加宁静，林荫小道上，李书枫踩着一辆自行车慢悠悠地前进着，辗着地上的落叶，看着周围平常而美好的景色，他感到很怡然。
在经历了一个半月的拍摄后，《朱诺》明天就要杀青了，剧组也会离开这个小镇，临走之前，他想要再次好好地游览一下这个地方。
那棵树有上百岁了吧？正望着前方那一棵参天大树，他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李书枫煞住了自行车，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导演罗伯特－泽米吉斯打来的。
李书枫接通了道：“你好，罗伯特。”
“哈，年轻人，你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那边的罗伯特－泽米吉斯的笑声还是那么爽朗，他说道：“当初你说好了，《朱诺》的上映日期定下来，就第一时间告诉我；但我现在却是从媒体那里得知的，12月22号对吗？有趣，我们正好撞上了。”
李书枫推着自行车前进，对手机笑了一声道：“罗伯特，我们也是昨晚才定下来的，我本来想今晚和你说的，我抱歉。”
手机里传出罗伯特－泽米吉斯的哈笑声，他语气颇是无奈地笑道：“小枫，从去年的那次慈善晚宴开始，我就担心这件事了。现在成真了，报纸怎么写的，‘新老导演锁定圣诞大战’，年轻人，你就是不肯放过我这老家伙吗？”
他在开玩笑，李书枫笑了笑没有说话，但他心里并没有要打败罗伯特－泽米吉斯的新作《荒岛余生》的想法。
《荒岛余生》投资了9000万，汤姆－汉克斯主演，是继《阿甘正传》之后，罗伯特－泽米吉斯和汤姆－汉克斯再度合作的剧情片，这部电影早在1999年1月份就开拍了，中途为了让汤姆－汉克斯减重、留头发和找到感觉，停拍了接近一年时间，这是一部精心之作，一部预定的经典影片。
打败它？也许有电影能在票房上有所表现，但实际上好电影之间不存在打败与否。
不过《朱诺》和《荒岛余生》都是12月22号上映，热衷于制造话题的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而李书枫又拥有着“前辈杀手”的绰号。
这倒不是李书枫故意的，有着后期制作、宣传计划的预期等方面的考虑，所以定在最接近圣诞节的一周上映。
而在圣诞档期，抬头低头都可以碰到一堆商业大片和让人期待已久的大导演新作。
在12月8号，圣诞档期正式拉开帷幕，索尼投资7500万的冒险动作片《垂直极限》上映、华纳6500万的《生命的证据》、新线4500万的《龙与城下城》、还有索尼经典准备小规模试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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