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回去呢。
启介看他对大哥唯命是从的顺从姿态,没由来地就觉得很不爽,偏偏又不好说什么,闷声往一只空碟里塞了满满一堆肉,大力拍在拓海跟前:“给。”
“谢谢。”被上等牛肉散发出来的光泽和气息所诱惑,拓海完全没在意他的语气,趴在桌边凑近去,美美地闻了闻,才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送进嘴里。
细细地咀嚼着,他品尝了好一会才舍得咽下去,简直被感动得泪汪汪的:“哇,真是太好吃了!我有生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上次在店里尝到的里脊肉也非常好吃,可到底不如这回的口感来的细腻有韧劲。
再加上香浓昂贵的佐料和酱汁……
是跟老爸轮流做饭做了十几年都不曾有机会吃到的美味佳肴。
凉介好笑地摇摇头,索性把一整盘牛肉都取来,放到拓海的盘子边。
启介也被他夸张的感叹给整得怔住了,扶扶额,差点不忍直视他这丢脸的样子。
“给我差不多一点啊。”本想拍到他脑门上的手却在看清他津津有味地啃着的小动作时,无视本愿地撤了回来,只悻悻然道:“别一副穷酸样,这样的东西分明就很普通。”
拓海嘀嘀咕咕:“才不普通呢!真正的牛肉竟然这么好吃,以前可不知道啊。”
——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不懂民间疾苦。
启介简直拿他没辙,索性求助般看向他哥:“哥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啊?”
好歹也管一管拓海!
只见凉介轻轻颔首,温柔地道:“嗯,吃慢点,不要噎住。”
启介:“……”
挂了满头黑线的他默默扭头。
——从今以后,不再对哥哥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了。
拓海在面对喜欢的食物时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惊人的,启介手旁的一杯酒还没喝完,这盘肉转瞬间就见底了。
启介眼角抽抽,光看就够饱了:“你不撑吗?”
还一脸的意犹未尽。
拓海笨拙地用纸巾擦去嘴角的油渍,那股狂热劲散去后,面对空空如也的盘子,意识到是自己杰作的他顿觉无地自容:“真是太抱歉了,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吃。”
启介不以为然道:“又不是养不起你,现在才想到要拘谨也太假了吧!”
凉介也淡笑着说:“以后还是注意节制,再喜欢也别暴饮暴食。”
见拓海还要再道歉,启介懒得听,干脆把盛了酒液的杯子硬塞到他手里,堵住话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这些家伙——”他比了比酒后傻态频出的众人:“你也看到了,那么早就喝过头,指望他们是没用的。反正你吃也吃饱了,就陪我喝几杯吧。”
“嗯,好。”
吃人嘴软的拓海自然是不会拒绝的,眉目温驯地接过半透明的酒杯,试探着一点点地往嘴边凑。
而凉介静静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看似专注地把玩着长脚酒杯的水晶柄,没有丝毫要介入的意思。
简简单单的几杯醇酒下肚,交杯换盏间,两人的嘴都渐渐地变得不把门了。
启介重重地把杯子一放,严肃道:“你……你……跟哥哥一定要好好比啊!不许、许输掉!”
他说得结结巴巴,拓海这头则喝得脸色酡红,根本没听懂,就只知道不停地“嗯嗯啊啊”。
启介打了个酒嗝,哼了一声,又断断续续地补充道:“早、早晚有天,我……我会击败你的!”
对败给86一事,他终归是念念不忘,即便是喝了酒也视拓海做平生最大劲敌和目标。
没想到拓海这句倒是听清了,怔楞片刻后,遗憾地晃晃脑袋:“我不会输的……在秋名山的话……”
启介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浓眉倒竖:“……你说什么?!”
喝醉酒的拓海的胆量被往上提了许多层,即便是被他激动地揪着衣领进行恫吓的此时,也还是无所谓地直视着濒临暴走的启介,用一种慢吞吞又认真的语气阐述道:“就算你这么凶也没用啊。我换了新引擎啊,好快的呢,再比一场的话黄毛头肯定会被吓坏了。”
说完,他还颇觉有趣,懵懂无邪地笑了笑。
‘黄毛头’。
——拓海果然是喝醉了。
这么想着,捕捉到关键词的凉介轻咳一声,保持沉默地侧过身去。
——难得表现得自大一些的拓海真有趣的。
启介倒是没留意到拓海口中乱起的昵称,可被戳中痛脚这一事就足够刺激得他暴跳如雷了,直语无伦次道:“你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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