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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怎么大白天地关着个门啊?”蓝玉皱着眉头,上前就扣了门环,“当当当”地扣了几下。
半晌。终于听见有人在门里应了一声:“谁?”
“玉贵妃前来给太后请安。”
“不见。玉贵妃还是回吧。”门里的声音冷冰冰地,丝毫没有感情。
蓝玉回头看了之翰一眼,眼神有些莫可奈何。“臣妾有要事禀报太后。”
门里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进。
“玉贵妃还是回吧。太后现在没空。”
依旧是拒绝了。
之翰的眉头渐渐皱上了,眼里的不愉快也越来越明显。
“禾妃也和臣妾一起,请开开门。”蓝玉不泄气,依旧温和地喊道。
门里再没有回应了。
“朕来看望母后!大胆奴才,还不开门?”终于,之翰火了,沉声喝道,王气派尽显无疑。
门终于开了,可也是等了好一会的。大概,也是去请示过太后的吧。
之翰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抬腿就要往里走。
一边开门的老嬷嬷垂站在门边,一脸惶恐。
“哼!”之翰的这一声冷哼还未落。突然就见那嬷嬷脸色一变,变成了满脸的恐惧。
只见她伸手一拦,似乎想要将开着的门再次掩上。
“大胆奴才!”寿喜一个箭步就冲上去了,将老嬷嬷的手,啪嗒一声打落。
“才”字刚落,寿喜突然就一个后仰,翻到在地。
只来得及看见一角华丽的锦缎长袍从门里一闪而出。然后――
“啊――”就听见蓝玉一声尖叫。
那从门里奔出的人,和腆着个肚子的蓝玉,撞了个满怀!
就只见蓝玉缓缓地,惊慌失措地往后仰摔下去……
那一瞬间,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无数个年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没。
一点点的狂喜,一点点的担忧,一点点的幸灾乐祸,一点点的犹豫……
若是让她就这么摔下去,孩子,会不会保不住?宫醒棠不是说,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吗?那么,会保不住的罢?
之翰,会伤心,还是高兴?伤心自己的孩子,高兴终于不用提心吊胆,数着日子,提防蓝家的反水?
蓝玉这样,是不是活该?
我呢,这么近,或许一伸手……要不要呢?要不要呢?到底,要不要呢?
心里斗争得,很厉害……
一边,从小接受的道德观念,告诉我,不能见死不救。
一边,对蓝玉的恨,告诉我,不能去救。
就在蓝玉那惊惶的脸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时候,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救!
我没有办法,让自己漠视她眼睛里的惊惶和害怕。毕竟,她,是一个孕妇,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投错了胎。我忍不下心。
也就是那一刹那的犹豫,我伸出来的手,和蓝玉的身体,交错而过……
于此同时,岚林飞奔过来伸出的手,也和蓝玉,错过……
一旁的之翰,也是瞪大着双眼,满目惊骇。伸出的手和蓝玉,遥不可及……
天意吗?天意不可违吗?
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蓝玉和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
徒劳地将手用力伸向她,可终究赶不上她坠落的速度。
“嘭”地一声巨响,大石一般砸在了我的心上。
“嗯哼。”就听见一声闷哼,夹杂在蓝玉凄惨的尖叫声里。
那一口提起来的气,终于长长地吁了出来。
柳绿,在千钧一之际,垫在了蓝玉的身子底下。
柳绿整张脸都憋红了,一脸便秘似的痛楚。
蓝玉压在柳绿的身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对着被她压在底下的柳绿不自然地笑笑。眼底的惊骇,一点点地退去,变成无助的后怕。
之翰冲上来,一把将蓝玉拉起,用力揽在怀里。眼睛里全是害怕。
这,是为了蓝玉肚子里的孩子吗?
默默地拉起倒在地上的柳绿,不去看之翰担心的脸。
柳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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