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全全地带回来,您就放心吧。”
于是秦志鸿便带着聂士成拨给他的一营官兵进发去追掳走聂家人的义和团拳民去了。
但是,秦志鸿和聂士成万万没想到,这一营的清军,竟然大多数是义和团的拳民!在官军大部队的时候,他们并不敢如何嚣张,但是此时,却都交头接耳,喁喁而语,秦志鸿起了疑心,问他们道:
“你们不好好行军,却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胆大的士兵说道:“这位公子,我知道您是曹头领派来与清军联络的,所以也就如实相告,我们不打算去帮着聂士成找他的家人了!”
秦志鸿纳闷道:“这是为什么?”
那人仰望着骑在马上的秦志鸿道:“实不相瞒,我们这营的弟兄大都是义和团的人,刚才见到他们用机枪射杀了我们近一千弟兄,实在愤怒难当,想必其余的兄弟为了给死去的人报仇,这才掳走了聂士成的老小,秦公子,这想必您也看到了罢!”
秦志鸿不仅一惊,原来清军里面竟然有这么许多拳民,于是赶紧解释道:“我是曹头领派来清军的,就是为了两家和气,一直对外,这样才能打败洋人,如果各位这样做,那么必然使洋人赚便宜,国家就亡了!”
那人好像口才极好,诡辩道:“管他奶奶的朝廷,我们被满清统治这么多年了,都是外族人,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说着他召集众人,喊道:
“兄弟们,聂士成杀我们的弟兄,可以说双手沾满了我们拳民的血,现在他的全家老小被其他兄弟抓了去,我们却还要给他找回来,你们说有这样的好事吗?”
“没有——”众人都异口同声的应和道。那人见应者云集,于是继续得意地说道:
“我们不但不能去帮聂士成找家人,还要去找我们的兄弟汇合,沿途我们就说聂士成通敌叛国,投靠洋人,怎么样?”
众人都一起叫好,秦志鸿见势不妙,如果再不制止,就来不及了,于是慢慢下马,走到中央,对众人说道:
“诸位,我是曹福田头领派来与清军联络的使者,可以说,我最有发言权,现在国难当头,如果谁还在窝里斗,我就代曹头领除去妖言惑众的人了!”说完,他拔出一名清军腰间的长刀,顺势朝那人看去,刀起头落,已将那人杀死。
众人一看秦志鸿身材矮小,竟然有如此胆识和魄力,不禁都是一怔,但是没多久,又有人说道:
“秦公子,你虽然是受曹头领之命,但是我们也太受他聂士成的欺压了,所以,我们不会再去帮他找寻家人了……”
众人见有人公开抗命,有人说道:“秦公子,您一来是奉聂提督之命找寻他的家人,二来也是曹头领的心腹之人,所以我们不论以清军的身份还是拳民的身份,都应该听从您的命令,但是这次恕我们难以从命了!”
秦志鸿见局势已经无可挽回,长叹一声,说道:“你们去吧,我别无他求,只求你们不要再帮助洋人就行了。”
说着,秦志鸿骑上马,原路疾驰而去。而众人在原地目送着秦志鸿园区的快马走后,都代理了片刻,不知所措,各自散去了,但有的拳民却也仍然顽固不化,到处散播聂士成里通外国,投靠洋人的假消息,蛊惑人心。
回到了聂士成那里,秦志鸿悲愤地跟聂士成交代了刚才的一切,聂士成也没有责怪他,而是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世人都说我是卖国贼,那么,今天我也只好杀身以成仁,来洗脱自己的千古骂名了。”
过了不久,联军就攻了过来,聂士成每次都到八里台前线亲自督战,鼓舞士气,秦志鸿看着这布满硝烟与弹孔的世界,不禁有点神伤,他想起了莲儿,却不知道她在京城中还好不好,他又想起了已经近两年没见面的母亲,不知道在sd的亲戚家中有没有受到冷落。想到这里秦志鸿不禁潸然泪下。
此时联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秦志鸿却十分担忧,突然,他在看到一颗炮弹落在了提督聂士成的身旁,聂士成应声倒地。秦志鸿大惊,急忙跑了过去,众人刨开泥土,终于把这个久经战阵的将军抬了出来,众人都是不住地唤他,聂士成听到了呼喊,慢慢地睁开眼睛,对着秦志鸿有气无力地说道:
“看来这次我是难逃一死了,不过我也洗脱了勾结洋人的罪名,秦老弟,你是条汉子,洋人马上就要攻上来了,你快走吧,要不洋人来了,你有什么闪失,我不好向杨大人交代。”
说着,聂士成缓慢地抬起双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清朝军官配备的六法左轮手枪,说道:
“这个你拿着防身用,快走吧。”
秦志鸿接过手枪,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洋人已经慢慢逼近,秦志鸿要背着聂士成一起逃走,可是聂士成推开他说道:
“不用,军人最好的死法莫过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了……”说完,聂士成就因为失血过多,没了声息。
秦志鸿也只好自己起身,收好手枪,朝北面而去。
秦志鸿在的时候,旁边清军中的拳民,也有不少的配合清军的义和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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