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昨天应该是我找上他的。”我想了想,决定透露一些信息,不然误伤别人就不好了,“我隐约记得一点,我去找他道谢,后来酒劲上来就糊涂了。”
“你跟他道什么谢?”阿邦和小武几乎同声问。
我就把解决钱月华和吴军卓的事说了,包括公羊潇洒与我的争执,还有后来他暗中的大力帮助。
“说不定他是故意要买人心。”小武和之前的我一样,坚定的反潇洒派。之后又着补了一句,“你的心!”
阿邦这时候倒理智,皱眉想了想,“我觉得我们以后有必要对他采取另一种态度,他似乎并非要与我们为敌。分不清主次和敌我,会破坏我们的力量资源配置,得不偿失。”
“所以呢?”我问,心里砰砰直跳。
“所以,他以后的标签是:敌方的人,对他小心就是。而不是主要敌人了。”
我连忙点头,突然轻松了下来。
不与他为敌,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开心。
……
进了腊月,寒假到了。
放假啦!
随着一声不知哪里传来的喊叫,国子监的大门缓缓打开。
所有学子都呼啦啦涌了出去,就像放出闸的野狗似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来年开学的时候,会聚在一起胡吹大气,看看各自的寒假都有什么奇遇。
国子监并不禁止在学期间,有父母在家订下的婚事。就是说,明年再聚首,说不定就多了几个新郎官,少了几个童子。
路途遥远的学生,早由监里开了路条,定下沿路驿站的马车。只要行李不超过一石(一百二十市斤),就可以免车费。所以说。也怪不得全大燕人都想自家子弟进国子监受教育,待遇这么好,人人都想读书。
我站在校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这欢快的场景,心中不禁赞叹:我校的学生都有蚂蚁的功力啊,有时候你看到一件行李缓缓移动,其实那是学子们的超大背囊。从后面看去,不见人,只见行李,那是一种怎样强悍的拖运力!
这几天来。凭借我超凡的演技,赵关再怎么刺探,也没发觉我和公羊潇洒之间有什么不对。他最后不得不相信,那天我喝醉了,醉相还很不好,要打人来着,第二天,又把自己的恶劣情形忘光光。
事实上,后来我慢慢的、模模糊糊的记起来一些。因为太尴尬、太丢脸、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不知道如何处理,干脆就欺骗自己、欺骗大众,只当自己真的忘记了。
“每逢佳节胖三斤。”公羊潇洒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眼睛看着互道再见。然后高高兴兴分道扬镳的学子们,却对我说,“这话到你这儿怎么就不灵验呢?纷纷,长点肉吧。别总长心眼儿,慧极必伤的。”
“要伤也先伤你!”我轻而易举被逗得发怒,咬牙切齿地看着公羊潇洒哈哈大笑而去。余光又扫见了赵关,心中登时明了。
他是先一步发现赵关,在外人面前摆样子。说起来,赵关开始时玩扮猪吃老虎,后来就玩神出鬼没那一套了。他怎么就不能与我和平友好的相处呢?难道两人之间,两国之间,非要分个上下高低,不能互利互惠。
从这一点上来看,我觉得我虽然是女生,却比赵关更适合做天子。
“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把公羊潇洒故意歪曲的诗句导正,对赵关友好的问候,但称呼上却做了改变,“小关子,你回不了齐国,今年过年在哪儿过?要不,干脆进宫算了。”
小武忍不住就乐了。
其实我这话没有恶意,但有歧义,特别是“小某子”配上“进宫”两个词,特别容易让人想起被封建皇权伤害的某一类特定人群。
赵关假装没听懂我的意思,以同样的友好对我,“大齐在大燕有官驿。”官驿就是后世的大使馆,“按三国条约,官驿算是我大齐的领土,其中的人,是我大齐的臣民。我去那里,也算是与民同乐。谢谢纷纷好意,但大家是男人,混在一处过年,总不大好。”
呀?他是暗示我和公羊潇洒来腐的,搅基。看来他还是对我那天醉酒的事持怀疑态度,只是因为没有其他证据,不好替我扬名罢了。不过,夹枪带棒的说话,谁不会啊?若是民间愚妇这样,就是指桑骂槐,很低等的感觉。但若是上流社会的人这么说,就变成了话里有话、胸藏珠机、心照不宣。
“小关子,不知你听没听过一个故事?”我拉着他,不让他走,给他讲苏东坡和佛印的典故,哪管他乐意不乐意听,“有个人叫苏东坡,他与一个叫佛印的和尚是好朋友。有一天,苏东坡对佛印说:以大师慧眼看来,吾乃何物?佛印说:贫僧眼中,施主乃是我佛如来金身。苏东坡听了,很高兴。可他见佛印胖胖达达的,却想打趣他一下,笑道:然以吾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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