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别为潇洒那孩子担心了。听说,他已经想通了,亲自点的头,会迎娶魏国的长公主。”母后拉我到床上,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摇晃。
“谁为他担心,我才懒得理他。”我嘴硬,可是声音却略略哽咽。
“好好,我皇儿才不为那小子担心。”母后轻轻抚着我的后背,又解散了我的发髻,慢慢梳着,“人啊,这一生会遇到好多坎。但除非是死,不然都会过去的。”
我不语,闭上眼睛。
过了好久,我都没动弹,呼吸也沉重了些。母后以为我睡着了,就轻轻扶我躺好,给我盖上被子,手掌不断轻轻抚摸我的额头。
小时候,我身体不舒服,就喜欢母后这样抚摸我。抚触,能传达爱意,不仅是情人之间的爱,还有父母和亲人、朋友之间。每一次,我都在母后的这种抚触中安宁下来,所以母后真的相信我睡熟了,才幽幽叹息着,“我可怜的皇儿啊,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娶别的女子,偏偏什么也不能说出来。只是这是造福于我大燕和百姓的事,母后纵然心疼你,也不能劝说你父皇。皇儿啊,你就……忘了他吧。”
我翻身向里,仍然装睡,但眼底的泪水差点渗透出来。但我死撑着,最终真的睡过去。
之后的三天,我一直待在玲珑阁,足不出户。名义上是调养身子,实际上就像小兽,在自己的地盘偷偷舔着伤口。
没有人比我的初恋更悲剧,喜欢一个人,却迟钝到失去他的时候才知道。而那个人,甚至不知道我是女的。若说是暗恋,这暗恋却没有那悠长的、藏着心底小秘密的时间,很快就被现实打碎了。
以后怎么办?这几天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尤其是曹远芳带来的。她说。本来打算和我一起把公羊潇洒劫走,就藏在皇宫里。毕竟,有谁想到绑架犯是东宫太子?可以说,她这纯粹是异想天开,但我感动于她为我殚精竭虑。
然后她又气愤的说,公羊潇洒这个人不值得爱,因为年后几天,他已经开始主动迎接前去亲王府道贺的客人,还和魏国使节打得火热。最重要的是,公主府已经开始建造。选址就在亲王府对面那一大片临河的好地。
到底是魏国长公主下嫁,就算公羊潇洒是亲王世子,成亲后也打算先住到公主府里。既然是外国的公主,自然没道理大燕国给她造府,当然是亲王府出钱。据说,花钱如流水般,上至亲王,下至世子,没一个心疼的。可见对未来的世子妃有多么看中。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当时我说,笑得连自己都觉得凄凉,“我们之间没有过正式的表白,更不用说交往和承诺。他为什么不可以对另一个姑娘好?再说,你确定他知道我是个姑娘吗?”
一句话,问得曹远芳哑口无言。可她就是憋气,为了我憋气。无知无觉的公羊潇洒成了她憎恨的目标,又气我不努力,出宫后就没再回来。
公羊潇洒真可怜。我也是。他是不得自由,我是好多话不能说出口。再回忆起初一大朝那天他看我的神情,似乎是很遥远的事,到后来我甚至怀疑有没有那个场景,还是我出现了幻觉。
但嘲弄自己是有好处的,不断自我打击,令我渐渐的接受了事实,把我最真的爱与痛,都压到最深最深的心底去,埋葬,再也不会说出口。然后,我让自己忙碌起来,找阿邦和小武学习,玩乐,还开始每天三遍练习五禽戏,有时候还加餐,身体倒是见好。我还开始邦着父皇处理一点政务,让母后和父皇,以及喜欢关注我的老臣们大为欣慰。
“我皇儿懂事了啊。”父皇高兴。
“我们纷纷本来就明事理。”母后欣慰。
“太子殿下雄起,我大燕威武!”老臣们泪流满面。
其实,我只是让自己不想某个人。时间长了,我还真的麻木了自己的心。还偷偷到亲王府去看了看,在督造公主府的场地上,远远看到披着黑狐裘,坐在软靠中,散发着病弱之美的公羊潇洒。
心,仍然疼。或者说,更疼了。初恋难忘,我是其中的极致。但,我可以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神情,甚至“愉快”的阿邦小武嘲笑还在打地基的公主府有多么土气。
我觉得我可以拿奥斯卡的影后,不,影帝,因为表演得太好了,自然无痕,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虽然,骗不过自己的心。
而放假,总是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阳春三月,国子监再度开课了。
我照样从绿色通道进入,免去登记销假的麻烦。也照样,在门口等到阿邦和小武。照样有无数姑娘向我投掷各色礼物和香包。我照样挥手微笑,做大燕合格的吉祥物,展示皇室的亲民风采。
这场景是何其熟悉,让我恍若穿越时空到去年夏天。只是那时,我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只想着混过日子,别让御史们再参奏我,能顺利混到毕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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