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似乎变成了那几个可恶的长老,甚至变成了太上长老。
终于,一个多时辰之后,口干舌.燥的上官老爷子浑身舒畅的走了,留下呆若木鸡的秦浩在风雨中独自凌乱。
临走之前朝阁楼回望了一眼,你小子这辈子要是敢对我家盈儿有半点不好。
老子特么就是拼着让盈儿怪罪,也要将你大卸八块,千刀万剐,粉身碎骨,再暴尸十日,挫骨扬灰了。
上官雄图的确爽了,而且很爽,可是秦浩就不好受了。
上官雄图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秦浩内心刚刚才燃起的火苗上。
那每一拳每一脚,仿佛不是打在他的身上,而是刺向他的心脏,让他窒息。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一直对自己青睐有加的岳父大人竟然连认都不肯相认了呢?
为什么一向温和待人的宗主,竟然大发雷霆,破口大骂,将自己训斥了个狗血喷头。
是了,他青睐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天赋,是因为自己有可能给他女儿幸福!
有可能撑起风雨飘摇的南明离火宗!
有可能在宗主和其他长老的争权夺利中占据上风!
而现在,比自己天赋更强的人出现了,而且还是上域界大宗门的圣子。
只要攀上了这座高山,莫说什么宗内争权夺利,哪怕就是南明离火宗一统天澜域,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上官雄图才要在这阁楼外面,怒骂自己。
这是为了给姜晨表演。
为了和自己这个曾经试图染指上官盈儿的癞蛤蟆撇清干系。
婚约就是个狗屁。
就算是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婚约,撕毁的也不在少数,何况自己那个婚约还只是父母当初随口一诺。
上官雄图有一千种方法解释婚约。
自己真特么傻跟个傻逼一样,竟然相信那老东西是因为婚约才偏向自己的。
理想如此丰满,现实却如此骨感,秦浩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难受的发紧。
曾经,他那么仰慕的圣女!
曾经,他那么尊敬的宗主!
当真实面目被解开的那一刻,当真让他痛不欲生。
某个神秘的未知之地,一个有些虚幻的灵魂体神色复杂的看着秦浩心如刀绞的样子。
张了张zui,想说什么,终究强忍住了。
“算了,人总是需要经历痛苦才能成长。
只有经历最痛彻心扉的背叛,才能明白人性的真谛,才能明白现实是如此的残酷,才能抛掉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初,自己就是因为太过理想主义,这才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就让他在痛苦中成长吧。
痛苦越剧烈,成长的幅度越大。”
灵魂闭上了眼睛,不在关注外边,而是一心默默的修炼着。
浑身失去了力量的秦浩,再次一屁.股坐倒在地面上的积水中,溅起一阵阵水花
漫天的瓢泼大雨似乎更加猛烈了。
雨水从头顶浇灌而下,漫入眼眶,再从眼眶涌出,连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他只知道沿着面颊流入zui角的雨水是咸的。
自从五岁那年,他见过那个粉雕玉砌一般的瓷娃娃之后。
从小到大,他无日无夜不想着有朝一日能一亲芳泽。
为此,哪怕他的家族堕落到凡人的世界里去了,他依然没有放弃努力。
烂大街的普通功法,他夜以继日的练着,不知疲倦的练着。
当鬼老找上自己的时候,向他讲述称霸天星世界的伟大战略的时候,他想的不是成为什么天地霸主。
而是上官盈儿。
南明离火宗弟子选拔,他鏖战qun雄,拼却半条命不要,以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一名外门弟子。
之后,短短一年,他又过五关斩六将,将多位在外门修炼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将斩落马下,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内门。
上官雄图承认了自己的婚约,甚至有意收他为徒,还公开让自己和圣女亲近。
他距离他的梦想越来越近。
所有人只看到了自己光环加身的荣耀,没有人知道,他为了那一刻到底经历了什么。
夜深人静,他独自修炼着那缺陷极大的残破功法,将自己gao的人不人鬼不鬼。
每一次修炼就像经历一次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
一次次的修炼,他将自己不当人般折磨。
魔兽山脉,他数次重伤濒死,仅仅只是为了一颗药材,一份材料。
正当他以为美人、江山两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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