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入自己的兰博基尼,朝着蓝的住所驰去。一下子,突然像慌‘乱’了。经过了五年,他仍可以再一次毫不费力地找到她,可是这一次,突然像是失去了航线的船,在大海里任由海‘浪’拍打,毫无方向的漂向远方。
雷一路疾驰,飞车到了蓝的住所楼下。上楼猛按着‘门’铃。好久,可儿才一脸朦胧地开‘门’,这几天呆在家里,时差还没倒过来,一到下午总想着睡觉。
开‘门’看到雷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外,不禁愣了一下:“雷?” ”
“蓝呢?”
“蓝?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可儿一脸‘迷’茫。
雷看了可儿一会,转身下楼了。知道她不会回来,她决定了离开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回家呢?
雷开着车在街上寻找,茫茫人海,他能够和她相遇,而现在,还能再一次遇到吗?他相信宿命,在蓝再一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开始相信。可是,一再地去破坏它,是不是连命运都变了航道呢?
***********************************************************蓝坐上回乡的公‘交’车,看着窗外的景物飞快略过眼帘。那是一条再熟悉不过的路了,虽然每年只有回去一趟,在清明的时候,虽然路边的景物总是在变化,路也在拓宽,可那是通往家乡的路,通往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城市的路,通往妈妈身边的路。
想起妈妈,蓝的心暖暖地疼。
她的这场情感中,居然还赔掉了妈妈的命。现在,她又怎么能自‘私’地只管自己的幸福,而不去管别人?
她真得再也承受不起一点点的打击了。她宁愿躲避,她宁愿做鸵鸟,她宁愿放弃自己的幸福,再也不要牵累到别人。
下了车,深深呼吸一口久违的空气。却有酸酸的味道,怎么空气也变味了?
蓝悲凄地笑笑,现在,还有什么是没有变得呢?看着身边一张张如此陌生的面孔,看着新造起来的高楼大厦,曾经那么熟悉的家乡,此时却是物是人非的感觉。连物也变了啊。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墓园。
不是清明时节,整个墓园静悄悄的。
蓝也放轻了脚步,生怕惊醒了这些沉睡的灵魂。买了束百合,纯洁的白‘色’,是妈妈最喜欢的颜‘色’,也是妈妈最喜欢的‘花’。放在妈妈墓前,看到墓碑上妈妈慈爱的笑容,不禁潸然泪下。
抬手,抚去墓碑上的灰尘,靠在上面,犹如靠在妈妈的肩上。
那一年,蓝考入了雷铭学府,不得不离开妈妈去了另一个大都市。
谁知,一个学期还没结束,康得安就匆匆跑来跟她说她妈妈住院了。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正是要期末考的时候,她顾不得向老师请假就匆匆冲出了校‘门’。还是康得安替她请了假又开车送她回去的。
一见到妈妈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面‘色’枯黄,她的心里说不出有多疼。
一向那么健康的妈妈,怎么会一下子病成这样。妈妈却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抚的笑:“欣儿,别担心,妈妈只是一点小病,不碍事的。”
她却不争气地哭起来,怎么都止不住泪水,才分开不到半年,妈妈怎么会就病了。康妈妈一直陪在妈妈身边,也是她通知了得安,才接她过来的。
医生办公室里,主治医生面容严肃的对着她说,她妈妈得的是肝癌,不过还好还没有扩散,如果有条件有好的匹配的肝源的话是可以施行手术的,不过手术也有相当风险,而且术后要终生服‘药’,否则要是出现排斥反应那会危险生命的。
这些都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找到匹配的肝源,去哪儿才能找到呢?蓝觉得她的世界一下子黑暗起来。
妈妈的病不能拖,肝癌扩散起来很快,可是,她又该怎样去帮助妈妈。她要求医生给她做了配型,可结果却令人失望,医生告诉她,现在,只有等。
得安一直陪在她身边,陪着她一直等。可是,肝源本来就稀少,那要等到何时。
那天,她煮好粥去往妈妈的病室,却没见到妈妈的人,她一下子慌‘乱’了。后来护士笑盈盈对她说,她妈妈已搬到家庭病房去了。
家庭病房是医院最好的病房,蓝诧异不已,怎么会搬到那里去,是得安吗?不太可能啊。
走入病房,看见妈妈靠在‘床’边,今天的‘精’神显得特别好,病房里,站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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