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动手。宇文佑作为相对弱势的一方,自然不会嫌这个备战时间太长,四月中旬下的战书,直到五月份斗争才真正开始。酝酿了半月之久,斗争不需要过渡就直接进入了高潮。
虽然皇后说过只要把宇文智从火堆上解救下来,宇文佑怎么做都行,但那是因为她底气足。现在,宇文佑要搞垮杨家,皇后能愿意就奇怪了,杨家在他宇文佑眼里是拖累,在皇后看来却是保障她母子三人地位的一大支柱。情知皇后舍不得,宇文佑也就不费那功夫游说,只尽量避开皇后,宇文智还有宇文菡,可一个屋檐下住着,总有被堵住的那一天。
“皇后娘娘,几日不见,您又年轻了许多啊。”宇文佑一边说笑,一边打量周遭的风景,赞道,“听说这片花田是父皇特意为娘娘种的,并为此间每一种花草每一处亭落都赋了诗,取了颇有意境的名字。这番情意,至今被人津津乐道,想必千百年后仍然有人传颂的。”
皇后本来是要兴师问罪的,听了这番话脸色就柔和下来,带着怀念地道:“种下这片花田的时候,本宫刚被封为皇后,所以才有了这个凤凰亭。看到那棵松树了吗,是智儿出生那天,皇上亲手种下的,希望他能像松树那样俊秀挺拔,早日成才。之后每一个皇子降生,皇上都要在这里种一棵松树……”
说到这里,皇后突然就停顿了,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宇文佑。老皇帝是个挺诗情画意的人,他觉得为儿子们种松树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就给每个儿子种了一棵树,就连先宇文智出生的宇文诚都补了一棵,唯独没有宇文佑的。
作为他不受老皇帝待见的铁证之一,宇文佑为此受了不少屈辱,甚至有人说他是野种。所以,宇文佑对着满天神佛发下的第一个宏愿,就是有朝一日把这百里花田烧的只剩下一片焦土,而他后来,也的确这么干了。
不知是心态成熟到当真不在乎了,还是觉得该报的仇都报过了,宇文佑再次看见这些松树心里格外平静,只是被皇后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干笑着摸了摸鼻子,说道:“原来父皇不仅是个好丈夫,更是个好父亲,我这个做儿子的真应该向他学习。”
“如果馨雅县主听到这番话,一定会很开心。”皇后笑道,她早听宇文菡说过宇文佑和关雅儿的关系,“要不要本宫为你请一道圣赐婚圣旨?这姑娘家,名分没定下来,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家的,你可不要太笃定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姑姑说现在赐婚还早了点。”宇文佑迟疑道。
“先把圣旨求下来,不张扬出去就好了嘛。”皇后笑道,“你父皇现在很重视你,馨雅县主才貌双全,又是长公主的爱女,皇上一定很乐意赐婚的。”
宇文佑听得奇怪,苦笑道:“父皇重视我?我看是娘娘在挖苦我吧,那几棵松树还在面前挺着呢。”
“怎么,你不知道吗?你父皇亲口说过,要留你在京城,好好培养呢。”皇后似乎有些吃惊,接着就把老皇帝插手他和两大世家的争斗,以及这么做的缘由告诉了宇文佑,“老五,有你父皇的介入,你是输定了的,所以,还是不要斗下去了。我会劝我父亲,你们握手言和,好吗?”
皇帝敬爱皇后,许多事情都不会避着她,宇文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便问道:“娘娘既然知道我输定了,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让我输得一干二净,你们杨家纵有损失很快就会恢复过来,还能一雪前耻。除非,父皇想要整治的不止我一个,还有杨家。”
“唉,你的确是诸位皇子中,最聪明的一个。”皇后叹道,“杨家这几年是太嚣张了些,吃点苦头也好,但你和皇上一明一暗地对付杨家,我真担心杨家就此一蹶不振。那不仅仅是我们母子的依靠,更是生我养我的家族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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