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不是一个令人愉悦的话题。
特别在刚看完一堆出腐烂气息的尸体以后。我一想起来,觉得背脊后面都冷飕飕的。
老村长闷声叹了一口气道:“那些人根本不是陈家村的。”
如果是本村的,我们倒不必要花这么些功夫来问了,直接找凶手还快些,我直接问:“那在现尸体以前,有村民看到过他们在村子里出现吗?”
“没有。”
“老村长这么肯定。”
“第二天,那个大胡子的捕快不是已经召集全村人员都一一盘查过,陈家村上下一百三十二口人,除了在外头做活数月未归的九名,全部在场,死人的画像都给大家看过,可没人见过他们,这些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怎么会死在这里的,我们一概不知。”
司马涂已经先我一步而来,又空手而回。
“那个陈平儿也不在家。”
“小孩子才多大,遇到这种事情,吓得天天哭个不停,他娘实在没办法只能带他先离开这里,去娘家住些日子,如果大人一定要找他核对口供,我给人捎信让他们娘俩再赶回来。”老村长颤巍巍地抓起桌上的茶壶给我倒了一杯水,“大人特意赶过来,连杯好茶都无法招待。”
“不用,不用客气,我这人不讲究。”杯子里这黄不黄,黑不黑的,也算是茶水,我瞅一眼都没敢喝,别是拿树上老叶子摘点用水煮出来的。
“大人还有什么要问老朽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村长热切地看着我手里的杯子,我不得已放到唇边喝下一口,比想象中的味道要好,虽然是没茶水味道,入口也带着微微的清香,我一口气喝完,他又给我斟满一杯。
既然如他所言,不是村子里的人,也没有人见过这些死者,我估摸将那一大壶茶都喝尽,也再问不出其他的话:“也没有村民在那一晚听到异常的声响?”五个人死前都挣扎一下都没有,难道躺在那里乖乖任人宰割不成。
“自然是没有,村里的更夫要不要叫来让大人问一问。”老村长比我想得还周到,“那个院子这会儿还封着不让人进去,以后怕是成了凶宅,再住不得人了。”
我放下茶杯:“今日多有打扰。”
“没事,没事,大人要是再想到要问什么尽管过来,反正这儿离县衙不远,要不是老朽这两条老腿不方便,实在是该亲自去一次县衙的,孽障啊,孽障,陈家村怎么会出这种事情。”看着他比我还担心焦急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再多问什么,一个转身出了门口,莫孤烟和那个七狗玩得正起劲,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石弹子,莫孤烟正不慌不忙地一个一个曲起手指弹进早已挖好的洞口内,七狗是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用武功和小孩子玩游戏很值得骄傲吗,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
莫孤烟把最后一颗弹子弹入,头也不抬地问道:“你都问好了。”
问了等于没问,我一摊手,方才意识到怎么方才那么别扭,老村长一口一个大人,我实在不习惯自己突然被抬举到这么高的层次,对着莫孤烟那颗面朝黄土的脑袋道:“莫大人,要不,我们先回县衙可好,县太爷还等着莫大人大驾光临呢。”
明显看到他肩膀也在抖,大人两个字不是谁都能随便承受得起的,没想到,他仰起脸时,眉开眼笑地道:“洪捕头实在太客气了,那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七狗抱着他胳膊不肯放:“大哥哥,我们还没有比完呢,你不能走。”
“十六颗弹子都是我一个人打进的,还没有比完?”莫孤烟挠挠他的头。
“姐姐。”七狗立马换一张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着我,这孩子见风使舵真是应用得体,将来有前途。
我把他揽过来,凑在他耳朵边上说:“七狗,姐姐托你办件事儿,成吗?”七狗得到大人一样的尊重,连忙点头,嘴巴还闭得很严实,“如果陈平儿回家来,你能到县衙来告诉姐姐吗?”
他还点头。
“七狗认识县衙在哪里不?”
“认识,我爹上次去过一回,我跟着他一起去的。”莫孤烟也不在旁边看我们两个说悄悄话,很识趣地一个人先走开。
“你去过?”
“我们家的小花丢了,我爹带我去报案。”
不用问,小花不是只狗,就是只鸡,难怪许箬荇说富阳县五年无大案,一个状元出身的县太爷整天个听这些乡里省亲的鸡毛蒜皮,怕是这次的大案来得正是时候,成也此案,败也此案了。
“七狗,姐姐叮嘱你的事儿可不能告诉别人,爹娘都不能说,只有我和你知道,下次姐姐给你买糖吃。”
“姐姐救国七狗的命,要七狗做什么都可以。”他信誓旦旦得拍着小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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