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之并不会观天象,也不懂测吉凶,但是,他不懂而已,他身边有人懂啊!楚毅之笃定平原郡的大雨,是有人告诉他的,因此,楚毅之才想借这个机会,再狠刷脸一回。
大雨连绵数日,平原郡很快恢复了一片生机,平原郡的灾难,算是度过了一半。
因此楚毅之往楚家的旧宅去,见过了留守楚家的族人后,楚毅之当机立断在旧宅买了一处五进的宅子,财大气粗的人,丝毫没有要跟族人抢宅子的意思,以至于楚家的族人见着楚毅之笑脸相迎,开心不矣,楚毅之趁机让他们帮忙布置新宅,立刻马不停啼的赶去接钟氏和楚昭。
才到驿站,哭声一片,楚毅之皱了眉头,“大郎,大郎你回来了。”
家仆见到楚毅之,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欢欢喜喜地打招呼,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拢了那张笑脸,“大郎,二郎和三郎,没了!”
虽有所猜测,听到证实,楚毅之说不出什么话来,“阿娘和阿昭呢?”
“娘子跟小娘子都在屋里,得了大郎的信,一应物甚都收拾好了,二郎和三郎的棺木跟在郎君的后头。”家仆事无巨细地回禀,楚毅之点了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走上二楼,钟氏和楚昭已经在门口等着,楚毅之拜见,“祖母呢?”
“在屋里哭呢。你回来了,速去拜见。”钟氏如此吩咐,楚毅之应了一声,楚昭走过去拉了拉楚毅之的衣角,“二郎三郎去了,祖母悲痛欲绝,一夜衰老,阿兄见了勿患怪。”
楚毅之点头表示知道了,“平原郡的事已经安排妥当,宅子亦买好布置妥当了。”
“很好!”钟氏亏了楚毅之一句,楚毅之站了起来,“我去看看祖母,若是无事,还是速速起程吧。”
钟氏点头,楚毅之为平原郡的郡守,这会儿救民于难,必得民心,进了平原郡,才算是回了家,心头的大石才能放下。
但是,楚太夫人一见到楚毅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作的什么孽啊,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如今更连孙儿都护不住。”
楚毅之道:“祖母请节哀,父亲和二郎三郎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看到祖母如此悲痛。”
“大郎,大郎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啊!”楚太夫人抱住楚毅之,哭嚎着,楚昭在隔壁听着,万幸她是小娘子,楚太夫人不曾看重她。
楚毅之劝说了楚太夫人,最终一行人前往平原郡。楚家的祖籍,并非在平原郡,而是在渤海,但要过渤海,需经平原郡,尤其如今楚毅之更是平原郡的郡守。
一行入了平原郡,楚毅之并不迟疑地直奔渤海,当路过沿途看着一片大海时,楚昭乐不可支,银子啊,那都是银子啊!
引得淡定的钟氏都看了楚昭好几回,想不明白楚昭看着海为何如此欢喜。
海里最多的是什么?盐,盐呐,海水是盐的,海盐是自产的,只要经过加工,就可能生成食用盐,盐是什么,民生之本呐,对比眼下大魏之盐价,楚昭之已经流口水了。
当初她费尽心思地撺掇楚毅之回来渤海,就是因为渤海靠海,盐可自产,生生不息。这就是等于是无本的买卖啊!
可惜楚毅之不是渤海的郡守,要不然就更好了。楚昭心思百转,颇是婉惜,不过婉惜过后嘛,楚昭又开始观察四周了。
她上赶着回渤海,多了去的人巴不得离开渤海,此处近海不错,却是地处偏僻,交通不流通,又因干旱成灾,虽说渤海郡因临海受损最小,人气亦显凋零,一路走来,人好少。
“族谱可记牢了?虽说我们与本家已然分宗,还是楚家人,而且,留守渤海的楚家人,早已经跟京城脱节了,哪怕他们守住楚家的祭田,祖产,这些也都是他们的,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干系。”钟氏一番话,即是提醒楚昭别忘了同脉之情,又点明了强龙不怕地头蛇,楚昭颔首表示明白。
牛车停下了,帘子被掀起,“娘子,小娘子,到了!”
钟氏先下,楚昭随后,只看到一群人站在门口,脸上挂满了笑容地地道:“可回来了,可回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夹杂着渤海乡音的雅言,楚昭专心听了一会才听明白了,抹了一把虚汗,说起来真够可怜的,好不容易雅言刚学好,又得要学方言。
“你是楚章家的吧,我是章字辈的大嫂。”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笑容满面地充着钟氏打招呼,皮肤虽有些黑,眼角的皱纹显得比钟氏老了大半不止,却精神饱满,一看就叫人心生亲近。
“大嫂好!”钟氏笑盈盈地打招呼,楚昭在旁边见礼,“见过大伯母。”
端是乘巧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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