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是气极了。
“阿兄说一些,我自己想一些。”楚昭半真半假地回答,钟氏伸手再次摸摸楚昭的头,“最近都自己看书?”
“阿兄还有教我啊,我还有一些不是很理解的地方,记下来了,有空就问阿兄。”一说到学习进度,楚昭松了一口气,回答得分外顺。
钟氏点了点头,“跟你阿兄好好学,别听人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心要正,脑子要灵活,别被人当了傻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犹未察觉。”
楚昭深以为然,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啊,那是男人生怕比不过女人才想出压制女人的法子,当然,这会儿呢,这句话在世家并不盛行,世家的娘子啊,哪个不是从小精心教导的,只有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才会拿出这话来堵人。世家女,对此皆是嗤之以鼻。
“阿娘放心,我不傻。”楚昭拍拍小胸脯非常肯定地跟她娘保证。
牛车突然停下了,楚昭整个人往前一倾,要不是钟氏反应快将她扶住,楚昭得摔个狗吃屎。这会儿吧,楚昭吓得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牛车那么一停,楚昭掀起帘子,侧头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话问完,楚昭已经看清外面是什么模样了,黑压压的一群人,面黄饥瘦,衣衬凌乱,将他们团团围住了,楚昭看了看正是大中午的时候,却不由感受到一股冷意,这些人,都是饥民,不知饿了多久的饥民……
“娘子,小娘子,我们被饥民包围了。”阿兼跟阿醒急急从后面跑来,气喘吁吁地说。
“看到了。”楚昭掀起帘子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想不明白的是,照路程来看,如今他们应该是在豫州境内了,豫州何时有了这么多灾民?
不对不对,就算是灾民,这些灾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把他们堵住了?他们一行只作寻常打扮,还有楚章的棺木在,明显就是扶灵归乡的人。
“把你们的粮食都交出来。”灾民之中,一个看不清楚面目的人用流利的雅言叫喊,楚昭探头一看,离得太远根本看不到人。回头冲钟氏道:“阿娘,我去阿兄处。”
没给钟氏反应的余地,已经跳下了车子直奔前头的楚毅之处,楚毅之带了几百部曲行来,这么多的灾民,粗略一算也有好几百,若是两军对垒,楚毅之是不惧的,寻常的百姓,尤其是受灾的百姓,楚毅之非是嗜杀成性的人,所以纵是叫灾民团团围住了,楚毅之叫人戒备,却不令人动手。
“兄台可是主事的人?”楚毅之抱拳十分客气地询问。刚刚开口的头头道:“你说呢?”
没有正面回答楚毅之的问题,而是反问一声,楚毅之道:“我扶亡父的灵棺回乡,随行并没有多少粮食……”
“你能养这么多的部曲必定有粮,废话少说,你只说给粮还是不给?”头头打断楚毅之的话说,楚昭拉了拉楚毅之的脚,楚毅之看了她一眼,十分爽快地道:“给。”
一声令下,在中间的粮车被推了出来,灾民一个个眼睛发亮,蠢蠢欲动,头头一马当先地走过来,楚毅之突然跃起,三两下的将那头头制住,楚昭眼睛发亮地盯着楚毅之,太帅了她哥!
楚毅之将头头制住,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大哥,与此同时,暗箭飞来,楚毅之手中剑一回头直接将那射来的箭打落。
“将人拿下!”楚毅之一声令下,两个部曲往灾民中去,三两下的将那放暗箭的人捉住了,一群惴惴不安的灾民眼看头头被捉,还失了个兄弟,手足无措。
“你们只为粮食而来,难道还有人与我仇,要杀我不成?”楚毅之附身与那头头说话,松开了头头的束缚,头头在震惊之后很快回过神来,站了起来冲着楚毅之抱拳,“这位郎君,我们是从翼州逃出的灾民,近几年,翼州连逢大灾,今年更严重,颗粒无收,我们没办法只能背井离乡逃出。听说郎君一行粮食充足,所以我们才围堵郎君。我们的目的只为粮食,绝无杀人之心。”
这个头头倒是坦荡,言词举措,该是识字之人,楚毅之越发肯定地点头,楚昭嘛一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灾民是不会无缘无故堵人的,果然此事并不简单。
楚昭回头一看被两个部曲捉住的人,那人突然口吐黑血,这是中毒而亡的症兆啊。
一旁的灾民吓了一跳,楚昭的脸黑了,好狠的人呐,杀人不成,竟然自杀。
“郎君,嘴里藏了毒,一时不备,叫他死了。”部曲之一捏了人说。
“拖去埋了。”楚毅之一声令下,转头对那头头道:“既是受灾百姓,我这些粮食给你们也无妨。来人,起锅做饭,管诸位百姓吃个饱。”
但听楚毅之的命令,一片道谢声,楚昭也很是认同楚毅之的做法,部曲们嘛,二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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