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醒来听说莫氏上吊自尽了,楚昭脖子差点给扭了,“自尽了。”
钟氏端起粥喝完,拭过嘴角,“快点吃了去灵堂,跟着你阿嫂,再辛苦几日就好了。”
“她,她自尽了,为什么?”楚昭本能的想,莫氏对楚章不见得有多真爱啊,楚章疯了之后,她一次都没去看过楚章,楚章死了,她怎么会自尽呢?理由呢?
拿眼看了几回钟氏,楚昭脑子实在止不住不想啊,钟氏却十分淡定地道:“不想活了便死,你呢?总不会也不想吧?”
果断摇头,她想活啊,想要好好地活,要不然,怎么会跟钟氏学得那么努力。
“好了,别胡思乱想,吃完了去灵堂。”小鸡吃米般地点头,点头,楚昭心里还是悚了钟氏的,她娘下手从来不手软,到现在她都没敢说出心里的猜测……
内流满面的把早点吃完,乖乖地去找卫氏,卫氏这几天忙着帮钟氏,又照看楚昭,累得看起来瘦了,楚昭乖乖地唤了一声阿嫂,卫氏摸摸她的头,“阿昭乖。”
用大蒜辣哭的事,卫氏从楚毅之嘴里听说了,拿出了一个荷包给楚昭,楚昭一顿,凑过去一闻,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楚昭睁大眼睛看向卫氏,“想是阿娘以为不需要,所以没把这东西给你,你拿着,用得上的时候再用。”
明显是可以用得上的好吧,楚昭掐着荷包在手,有这样的作弊器,比她的大蒜包好得多了。
“谢谢阿嫂。”道谢是必须的,卫氏再次摸摸楚昭的头。
楚章并不是多有名的人,往来凭吊的人寥寥无几,不过,楚茂带人上门来,楚昭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只闻楚茂之名,从未见过此人。
“御史大夫前来,受宠若惊。”楚毅之是长子,身负重孝,如今更是一家的顶梁柱,接待外客都是楚毅之负责,楚茂算是不请自来,楚毅之客客气气的。
“我们本是同宗,我与你祖父是亲兄弟,如今你父亲过世,我当长辈的过来看看,理所应当。”楚茂话接得很顺口,楚毅之不置可否。
上前要给楚章上柱香,楚太夫人不知从哪儿听了消息知道楚茂来了,大步流星地走来,直接轰人,“你来做什么,来看我们的笑话吗?我告诉,就算章儿死了,我还有孙子,将来谁高谁低,那还说不准。”
“阿婶,父亲只是过来祭拜章弟,并无他意。”楚茂身边的长子出言相帮。
“呸!”楚太夫人狠狠唾了一口,“用不着你假好心,要不是你往我们大郎的头上泼脏水,许是章儿还不会死。你要害大郎,害死了章儿,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楚昭跪在一旁听得嘴角抽抽,太夫人这是被谁引导了,将一腔的恨意算到了楚茂的头上。
不过,算得好呢。楚茂此来,必不安好心,由楚太夫人出面骂人,省了他们好多事。
“阿婶若是觉得章弟的死有蹊跷,何不上告廷尉,我想廷尉必能为阿婶分忧。”楚茂的长子顺着楚太夫人的话给出主意。楚太夫人难得聪明一回地道:“怎么,看章儿死了还不够,想让我们一家都死光,让廷尉来查我们家,是不是又想出什么妖蛾子。你当初轰我们离开楚家,现在还想搅得我一家上下不宁,真是贼心不死,可恨,可恼!”
楚茂冷哼一声,“怎么,弟妹是昏了头了,敢随意栽赃?”
“御史大夫,只是几句怒言而已,何来栽赃之说。况且,外面风言风语说你害死我父亲的不知凡之,若是这样就算栽赃,你该上禀圣人,将所有说话的人都捉了。”楚毅之风轻云淡地说来,楚茂扫了楚毅之一眼,“巧舌如簧。”
“向御史大夫学习。”楚毅之接得极顺。
楚茂道:“你要守孝三年,三年的变数极大,难道你不想出仕了?”
“怎会呢。蒙御史大夫抬举,得以出仕御史之职,自当尽心尽力,为朝廷为百姓出力,正值壮年,何以言致仕。”
“那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楚茂凑到楚毅之的耳朵,说了这一句,楚毅之斜眼扫过楚茂,“我说不说,并不能改变御史大夫的心思不是?”
楚茂笑了,“没想到,楚章竟能教出你这么聪明的儿子,可惜了,可惜了。”
“怎么,你想对我大孙子做什么?”楚太夫人彪悍地挡在楚毅之的前面,心急地追问,楚茂似看蝼蚁一般地扫过楚太夫人,“有她在,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好过。”
楚太夫人的脸色一变,指的人是她,她又不是傻的听不懂,气得她颤着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初我弟弟就是被你所害,章儿会有今天,亦因你之故。但凡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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