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听说楚毅之又升官时,不吝啬地冲他哥竖起了大拇指,“因祸得福。”
“托你的福。”兄妹俩斗嘴。楚毅之转向钟氏道:“皇上叫我升任御史有些奇怪。”
“有何奇怪?”早早钟郁就已经把楚毅之会升官的事告诉钟氏,待任命下传楚家,钟氏淡定地让人摆了香案接下任命书。
钟郁不忘与钟氏提起自己在外甥升官中自己出的力,故钟氏道:“你阿舅时常为你在皇帝面前说好话,皇上当初能提拔了你阿舅为大将军,再将你升为御史没什么出奇的。比起你阿舅来,别忘了你是楚家人。”
楚家虽然没落了,依然还是楚家。楚毅之自己争气,谁又能拦了他上前呢。
钟氏看得分明,楚毅之道:“楚家人,任命书刚下来,本家已经派人送礼来了。”
所谓本家,乃是楚家的嫡系,楚章虽然还是楚家,早已成了偏门角的一系。而楚家的嫡系中,官职最高的也是御史,并无实权,楚毅之年纪轻轻进为御史,得了消息的本家,如何能不拉拢。
“这些事还需我教你?”钟氏淡淡看了楚毅之一眼,楚毅之一笑,“说与阿娘听听。”
“昔日他们不曾看过你一眼,如今见你出息了就攀上来,这就是世家。”钟氏语气不屑,眼中的轻蔑丝毫不掩饰她对世家并无好感。
楚昭旁听至此,忍不住地想钟氏是不是对世家有意见呢?虽然她也觉得所谓的世家只会装模作样,也就心里想想而已,并未表现出来。
钟氏从来没有掩饰过,因为楚章,楚太夫人做下的一切,她对世家的鄙视。
“大娘的婚期已经定下,阿娘准备如何?”楚毅之转了语题,楚昭同样看向钟氏。
所谓准备,指的当然是给楚愉的嫁妆。自从婚期定下后,楚愉更老实本份了,连带着也勒令莫氏和楚涵楚鸿都乖乖的,只怕惹了钟氏,婚事再起变,至于其他的,楚愉不敢奢求。
“按规矩办就是,要如何准备?”钟氏反问,好似楚毅之问了一个傻问题。
楚毅之道:“楚家早无收入,多年来都靠阿娘支应。旁人也罢,大娘还算本份,所以大娘的嫁妆我来准备,阿娘不必操心。”
这下轮到楚昭奇怪了,直直地问道:“任阿兄的俸禄,阿兄能给大姐什么嫁妆?”
“你以为阿兄是靠俸禄养家糊口的?”楚毅之差点没被楚昭的问题给噎着。楚昭给了他一个难道不是的眼神。
“阿娘在我九岁就给了我一个铺面叫我自己经营,这些年来,小有收获,不过是怕叫祖母跟父亲知晓,除了阿娘无人知晓此事。来日阿昭出嫁,阿兄必能给阿昭准备不亚于任何一个世家的嫁妆来。”
好大的口气!楚昭上下打量楚毅之,她阿兄要给她备下不亚于任何一个世家的嫁妆,那可不是小数目,证明楚毅之生财有道哦!
掐了小下巴,楚昭朝楚毅之说,“阿兄现在有几家铺面?多少田地了?”
“这是你阿嫂能问的,不是你能问的。”楚毅之拉过楚昭,一通揉了她的头。楚昭挣扎地道:“给我一个玩玩呗?”
别说楚毅之了,钟氏也大吃一愣,上下打量了楚昭,“你要铺面玩?”
楚昭点头,“对啊,有钱能使鬼推磨,瞧瞧我们家,若不是阿娘有钱硬气,家里还不定成什么样呢。所以,我也要学经商。”
楚毅之毫不掩饰他惊讶,“士家工商,商在末,小娘子甚喜金银,传出去名声不好。”
楚昭嗤之以鼻,“阿兄说金银重要还是不重要?”
当然重要了,楚昭都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楚毅之更知道,在外游历多年,楚毅之见过没钱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楚毅之一直没忘记生财。可是,楚昭又没有缺过钱,怎么也知道?
“名声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再说,阿兄不是也经商没叫人知道吗?阿兄都能瞒得好,我有什么不能的。”这话说得正中靶心,楚毅之拍拍楚昭的头,“你要是想要银子尽可跟阿兄说,不必你劳心劳力。”
楚昭站起来拍着胸脯道:“阿兄挣的是阿兄的,我自己挣的银钱花得才心安理得。”
言外之意还是想自己挣钱呗。楚毅之很纠结,虽然他一直教楚昭读书,习礼,因那是必须要学的,若不想将来被人玩弄,只能学懂学透。
可是,让楚昭经商,楚毅之就觉得自己这个当哥的有点没用了。他想叫楚昭知道,将来就算楚昭什么都不做,他也能当她的靠山。
“你既想试试,便就试试吧。”楚毅之纠结时,钟氏已经开口答应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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