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被灌黑墨水的楚昭,每每看到楚太夫人他们一无所察地作死时,很想问他们一句究竟他们是蠢到什么地步了,面对钟氏跟楚毅之这样高智商的人才会丝毫没有意识。
楚太夫人这伤筋动骨的,将养了近三个月才能下床,这三个月来,卫氏时常带着楚昭去侍疾,钟氏偶尔去坐坐,一句话不说的,若是楚太夫人好声好气的,她便让人送些燕窝补品来,若是楚太夫人得瑟挑刺,呵呵,连汤都没有。
几日下来,不用钟氏说一句话,楚太夫人却什么都明白了。自己当过家才知道,想要吃香喝辣的都不用容易,钟氏嫁妆丰厚,楚家这么多年都是钟氏撑着,她骂钟氏不过是自讨苦吃,眼下能吃香喝辣的,她就乖乖的,少说几句,实在忍不住了讽几句莫氏也罢。
是的,莫氏也来伺候楚太夫人了,楚敏害得楚太夫人断了腿,楚毅之要将楚敏留在楚家一辈子的话已经放出来了,她要是再不帮着楚敏,那女儿真要留在楚家一辈子了。
莫氏拼了性命想要换取楚太夫人的好感,楚昭为她的智商摇头,事要如今还不明白究竟楚敏的将来是握在什么人的手里,蠢呐蠢。
不过,最让楚昭想不明白的是,莫氏蠢得看不明白也就罢了,依楚愉的聪明,她不会不懂啊,懂却不指点莫氏,这事不对劲啊。
与楚太夫侍疾时,楚愉总是抢着帮卫氏做事,足见她很清楚楚家将来作主的人是谁。
“三娘累了,祖母这里有我,三娘和阿嫂回去休息吧。”作为一个六岁的小娘子,说是侍疾,楚昭是跟着打酱油的主儿。不外乎是侍女端了药上来,楚昭说一声,楚太夫人想动,楚昭见着了吩咐楚太夫人一声。
作为一个曾经伺候着祖母的好孩子,这样凡事不沾手的侍疾,楚昭很是无所适从。
架不住钟氏还特意叮嘱她,“到了那屋里,凡事能不碰就不碰,她要什么你只管吩咐她屋里的侍女去做,记下了?”
不知钟氏为何如此特意吩咐,楚昭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答应的。
钟氏吃的盐比她吃的米都多,钟氏是绝不会害她的,听钟氏的准没错。
然后,瞧到莫氏端药上前要给楚太夫人服药时,楚太夫人突然大叫一声,一碗药洒了楚太夫人一身,“贱婢,你是要我的命吗?”
亲眼目睹楚太夫人故意将那药打翻的楚昭,真是想不明白楚太夫人究竟是何意。
“太夫人恕罪,太夫人恕罪。”莫氏一句辩驳的话都不说话,俯首连连告罪,楚太夫人气道:“你以为你生了大娘他们几个,我就不敢发对你如何,我好好一个楚家被你搅得不成人样,章儿没了官职,那都是你害的。”
听到楚太夫人这话,楚昭都有些懵了,怎么楚太夫人突然敌友不分了,还把楚章丢官的事往莫氏的头上扣?
莫氏可是楚太夫人的人,要不是有楚太夫人撑腰,莫氏未必能生下楚愉姐弟四个,眼下楚太夫人突然陷害莫氏,又说出这话,干什么啊,干什么?
楚昭觉得她能看明白钟氏跟楚毅之出手的原由,偏偏楚太夫人做事的原由,一点都不明白啊,妥妥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节奏。
“太夫人,奴婢,奴婢不曾啊太夫人。”莫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楚愉已经跪下道:“祖母,阿姨定是无心的,求祖母饶了阿姨这一回吧。”
“你,你起开。”楚太夫人一看楚愉告罪,立刻冲着楚愉大喝一声。
“祖母,无论莫氏所犯何罪,祖母当以身体为重,莫气坏了身子。”作为旁观者的卫氏与楚昭,卫氏出言相劝。
楚昭看到楚太夫人打翻了莫氏奉药,卫氏也看见了,原本卫氏是不打算掺和的,要看到楚愉惨白了一张小脸的模样,还是出言劝了一句。
“大郎媳妇时时刻刻都念着我,果然是个好的,你,还有你,我真是白养了你那么多年了,我这腿是二娘弄断的,你还叫她阿姨阿姨的,她是要我的命,你念她是你阿姨,就不念我是你祖母了?”楚太夫人就差指着楚愉骂她不孝了,那话里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楚愉但听眼泪不争气地落下了,“阿愉叫祖母难过,阿愉不孝,愿长跪以请祖母原谅。”
不对啊,不对啊!楚昭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会有种他们在唱戏的感觉呢。
对,对了,就是唱戏的感觉,楚太夫人掠过莫氏,莫氏虽然半俯了身子,楚昭的角度正好看到她嘴角一闪而过的笑容。
“大娘子,大娘子,三娘,娘子突然昏倒了。”楚昭正在想该怎么脱身才好,阿兼急急地走来,带来的消息让楚昭一乐,一准是她娘察觉不对了,这不来解救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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